“查不到咱们头上来。”
听到这话裴远眼睛又睁大了几分,这不就是变相承认了这件事情是顾忱干的吗?
在这么多人的时候说出来,真不怕被人听见啊?!
裴远的有些紧张的看了一圈,发现没人注意他们才默默的松了一口气,顾忱瞧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几声,偏偏给顾万听见了,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开口道:“六弟笑什么?”
“难道本宫受伤你就这样高兴?”
“皇兄真是管天管地,父皇还在呢,他都没有管我笑不笑,反倒是皇兄先嚷嚷起来了,怎么皇帝现在已经比父皇还要厉害了?”
虽然不小心笑了出来被人抓住了话茬,但顾忱根本没在怕的,不仅轻轻松松的回了话还反手就给顾万扣了一顶高帽子,果然顾峰的脸色一下就黑了下来看起来十分不好的样子,顾万哪里还敢在说什么,急急忙忙的转移了话题。
“这是那贼人身上掉下来了,除了我们几个兄弟还有谁有这样的令牌!”
顾万对着一旁的金盏使了个眼神,看起来现在的顾万已经完全信任金盏了,这出美救英雄的戏码也算是成功了,金盏垂着头将令牌从自己的怀里拿了出来,双手上呈给皇帝。
“陛下请过目,这是小女与那贼人争斗的过程中无意间扯下来了的。”
顾峰哦了一声叫人把令牌拿了上来,看了看确实眼熟,随后开口道:“确实是你们的东西,你们出生时朕叫国师为你们打造的令牌,谁的丢了?”
这个令牌顾峰从他们小时候就下了死命令,除了沐浴之时其他时间绝对不能摘下来,不过顾忱是个例外,他小时候生活在别院,并没有这个东西,还是后俩回了宫之后补上的。
顾羽先一步把自己的腰牌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随后便是顾慕榷,拿出来的时候还说了一句,“父皇的关爱哪里敢随便丢呢?”
“这东西我沐浴都绑在身上,再说了刺杀太子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顾羽在后头也补上了一句,随后屋子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顾忱,顾忱慢悠悠的喝着茶好像没有要拿出来的意思,只是等了一小会顾万便开口道:“六弟,你的呢?”
“别是没了吧?”
“没带而已。”
顾忱淡淡的回了一下,顾万显然是不相信的,毫不客气的开口道:“父皇说过非沐浴不可卸下,你这可算是违抗圣旨了,再者你真的是没带而不是丢了吗?”
“这借口未免太草率了一些,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顾忱等着就是他这句话,这样说他们是傻子可就不是自己了。
“父皇也说了出生的时候叫国师打造的令牌,上面想来是有我们是血气的,用灵力激活一下就知道是谁的了,不管本宫带没带在身上都不影响这种事情吧?”
顾忱的眸子里含着几分嘲弄的看着在场的人,眼里写满了蠢货,只是没人能反驳什么,毕竟最简单的方法他们都没想到,但顾忱到底没说出他们蠢,于是只能苗头朝着顾万了。
“六弟别这么说,英明神武的太子怎么可能没想到,没准是在考验我们呢。”
顾慕榷冷冷的笑了一声,用茶盖拨弄这茶水里的茶叶,也不喝就只是看着顾万,顾羽一般是懒得阴阳怪气的,但毕竟顾峰还在现场,之前也说了足够多了,便只能跟在顾慕榷的话后边补上一句了。
“是啊,谁能有皇兄英明神武呢?”
说这话的时候顾羽还看了一眼顾峰,他就是故意当着顾峰的面说的,谁叫他这个父皇每次看他都是这里不顺眼,那里不顺眼的,带到就是一顿骂,烦都烦死了。
“作为太子,你还不如自己的弟弟冷静,简直令朕觉得羞愧,今日回去之后给朕在东宫反省一月,也不用来上朝了。”
一直不说话的凤欣荣这个时候才开口,“陛下息怒,万儿刚刚遇刺,此刻心绪难平也是正常的,还请陛下原谅他的一时失言。”
“作为一国储君,遇到一件事便如此情绪化,朕怎么放心把皇位给他?”
顾峰的脸色一直不好看,听到皇后的话更是难看的厉害,好像恨不得给眼前这个趴在凳子上的儿子一个巴掌一样,在场的人一瞬间都听出了顾峰的意思,尤其是顾万,瞬间脸色更白了。
皇后暗骂了一声随后开口帮着顾万挽回局面:“不若先试试看远之的方法,当务之急应当是先找到幕后主使不是吗?”
顾峰深吸了一口气不去看这个叫人心烦的儿子,随后用灵力在令牌上点了点,鲜红的血气飞了出来围着现场的人绕了两圈也没有停下来,反而是出了门去朝着皇子的宫殿去了。
目前还居住在皇宫里的孩子只有长公主顾袅袅和七皇子顾亭,不管这血气飞向何处都和皇后逃不了关系,顾忱抱着裴远安静的看着顾峰,唇角微微勾起,心里默数了三个数,顾峰便吐出了一口乌黑的鲜血。
忽然出现的鲜血叫在场除了顾忱之外的人都愣住了,顾忱随着他们的动作地下了头,免得自己上扬的嘴角被他们看去了。
“陛下!陛下!来人宣太医!”
坐在他旁边的皇后凤欣荣被顾忱吐出的血沫子沾到了衣摆顿时吓住了,坐在那里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招唿身边的人赶紧去宣太医来,太医院的这才走就有慌慌张张的回来了,顾忱就坐在一边看着,看着这群人手忙脚乱的查看昏过去的顾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