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的话,峰王及其家眷已于昨日入京,裴相也在今日午时入京。”
“嗯,念清现在在做什么?”
顾忱原本点了点头想叫他下去,但转念一想还是开口询问了,他的感觉一向是准的,而且这次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心悸感,还是要问一问才能感觉安下心来。
“这.......”
沈从飞的神色略露迟疑,顾忱一看便发现了不对劲,这家伙的眼神很显然的不对,只怕是还瞒着自己什么事情,“说。”
只一个字便叫沈从飞冷汗直流,“公子今日在聚相逢,被太子的人围堵,说要将里面的人全部捉拿归案,罪名是.......是损害皇室威严。”
“皇室威严,不是早就被丢完了?”
顾忱只觉得可笑,他们皇室最近出了这两档事哪里还有什么威严,估计是顾万狗急跳墙了。
想到这里顾忱走到一旁的书桌边拿起毛笔写了一封信,随后给了沈从飞开口道:“晚上给金盏送过去,差不多到时间了。”
“是。”
沈从飞收下了信件,却没有退下,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顾忱刚刚特意吩咐是晚上带过去,意思里就没有让他先退下的意思,顾忱的眸子里含着几分笑意看向了沈从飞开口道:“走吧,这么久了也该出去晒晒太阳。”
其实按照裴远原本的计划,顾忱现在还以为卧床不起,没有十天半个月别说出门了,就是下床都不可以的,只是顾忱出来不是个呆得住的人,再者现在是他解除禁足最好的时候了。
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店了。
聚相逢内外围着人,很多人从外朝着里头观望着,顾忱缓步前行人群传染不是他的阻碍,因为有人会替他开路的,沈从飞自然那就是前面那个负责开路之人,为了保证顾忱的前路通常,沈从飞可谓是无所不用,差点没被踩死。
“辛苦了,回去给你涨俸禄。”
顾忱最会抓人心,虽然知道沈从飞对自己绝无异心,但还是忍不住想要防备一手,知道他爱财便适时对他关怀,再者跟了他许久给沈从飞涨薪也并无不妥。
聚相逢里裴远还抱着手臂和人对峙着,场面一味的焦灼着,裴远的目光相对锐利的看向了对面的人,“小店还要营业,若没有官府的追捕令,还请出去吧,即便是太子也没有无故拿人的道理。”
“若是太子无视律法,那还要律法何用?”
“再者,小店成为造谣太子,不过是编了个虚无缥缈的故事,谁敢对皇室中人不敬?”
裴远的话一句接着一句的吐出来,将对面的人说的哑口无言,顾忱在一边看的津津有味倒也没有阻止,只是看见他身侧的女子感觉到了些许眼熟,一时间却也想不起那是谁了,只觉得自己应该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他。
“本郡主也觉得如此,太子表哥因为几句传言便如此大动干戈实不是诸君该有的行为,此次进宫本宫也该和舅舅好好说道说道看,总不能叫诸君让天下人诟病。”
“说的好似道理都去了你们那边,这说书先生在这里散布谣言难道就这样放任吗?”
萧岚安已经走出了轿子,抬眼瞧见裴远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呵笑了一声道:“我还道是谁,原来是凤王妃,怪不得有如此气魄呢。”
“过奖了,比不上太子门客,照你说的我店铺里的说书先生因为说了些故事就要下狱了,那刺杀王爷的人又凭什么在外头逍遥法外?”
“太子的权势也是大,连潜逃的刺客都能当做门客。”
裴远毫不掩饰这个眼里的厌恶,本就对这人没有任何好感,在听了他和顾忱之间的事情之后,裴远对着他就更加厌恶了,还混了些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嫉妒在里头。
“血口喷人,证据可有?”
萧岚安完全没有心虚的感觉,看着裴远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得意,“太子殿下有令,违抗者可就地绞杀,若是不想这地染了血腥,还请乖乖听话。”
这一出下来可谓是把太子残暴的形象描绘的深入人心了,裴远只觉得顾万手下的人简直是没脑子,但也不清楚到底是这萧岚安没脑子还是太子没脑子一定要如此,见他们如何也没有要收手的地步,裴远也没打算退后。
相反他上前了一步,将双手抬到了萧岚安的面前,和他面对这面直视着,面对他的得意会以挑衅的眼神,“抓他有什么用,这故事是我写的,要抓便抓我就是,人家也不过是拿钱办事,和你一样的。”
“何苦为难一个为了生计而奔波之人?”
“王妃殿下这不就是在为难我了?”
很显然他不能直接抓了裴远,裴远的身份摆在那里。
“这不是为了叫你给太子交差吗?”
裴远自然知道他不敢轻易抓了自己,虽然他从未想过要仗势欺人,只是偶尔一次感觉到也算不错的,不过萧岚安到底也不是傻得,即便裴远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不让他抓人,但任务布置到了他的手上,他自然是要做的。
否则完不成任务倒霉的还是他,果然一开始就不应该接下这个活的,或许告病休假好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委屈王妃和我们走一趟了。”
裴远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人真的会要抓自己走,不过看着侍卫的样子应该还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既然如此和他走一趟便是了,左右他们要不了自己的命,就是不知道这趟回去之后要怎么和殿下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