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之后要去好好提醒裴远一番才是,不能叫他因为一时的感觉将自己的一生都陪葬进去。
“念清自小便手巧。”
夸弟弟这种事情裴黎开口就是,顾忱却下一刻就开口道:“此言差矣,念清的厨艺确实有待提高。”
“不过本宫觉着还不错的,只是他容易伤了自己的手,但本宫便是不让他去小厨房也不听劝,硬是要去给本宫做糕点,哎~”
顾忱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裴黎双手握拳藏在了袖子里,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声音就像是从后牙槽里挤出来的一样,“念清就是这样喜欢为人着想。”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道:“想来是因为近日殿下遇刺,身子虚弱的时候,念清就是这样的好孩子啊。”
“往日也会为城里的乞儿寻些活路,或者给他们送些清粥小菜饱腹。”
原本还挺高兴的顾忱瞬间就垮了脸,这家伙是把他比作小乞儿了。
若不是裴远次次都说这裴黎是他在意的人,是他想要保护的人,这会顾忱绝不会客气就是了。
“既然说定了,还望裴相不要令本宫失望。”
顾忱哼了一声就离开了,这结盟不过是暂时的,等这件事情结束了顾忱才不会搭理这个人,每次和他对话顾忱感觉自己都被气的头晕,这家伙实在是自以为是。
就他这样的人如何敢说自己对裴远了解,只怕是那点了解还是小时候的吧。
黑漆漆的王府之中,顾忱出去和回来是一样的,悄无声息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一点,毕竟这府邸里还有其他人的眼线,而他也不可能直接把所有人都处理了了事。
这样只会给他添上暴虐的名头,
回到了寝屋之中裴远睡的正熟,顾忱瞧着他熟睡的脸颊,忍不住抬瘦捏了捏,睡得如此之熟,若是歹人进来将人带走了只怕他都不知道,顾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裴远轻轻的说了一句,“好梦。”
翌日清晨。
裴远迷迷煳煳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侧躺在床榻上面对着里面的木墙,腰上虚虚的搭上了一只白皙的手,修长的指尖在自己的小腹处无意识的摩挲着,裴远感觉细微的痒感传了上来还有些奇怪的感觉。
此刻还早,外头的天才蒙蒙亮,冬日的白天短暂天也亮的晚也就给了人们贪懒的机会,裴远也没有想到打扰顾忱休息的意思,只是意识到顾忱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感觉到了莫名脸热。
本想悄悄把裴远的手拿下去的,却没想到这才碰到顾忱的手指,那人的手就躲了一下,抱着裴远的腰身往前凑了凑,声音里带着刚刚睡醒时的沙哑,有些迷煳的开口道:“再睡会。”
“殿下,你醒了就先松开......”
再睡会裴远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只是顾忱的手直接抱着他也睡得不舒服,见顾不搭理自己裴远还以为顾忱又睡过去了,便抬手去掰顾忱的手想让他先松开自己。
结果就又被顾忱躲开了,顾忱这会才缓缓睁开了眼睛,额头抵在裴远的侧颈上,脑袋都埋在他的颈窝处开口道:“怎么了?”
“殿下抱着我喘不过气了。”
裴远抖了一下,被顾忱的唿吸给烫了一下,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
顾忱叼着他脖子上的软肉磨了磨,随后开口道:“你总躲,还要踢被子,不抱着你就要着凉了。”
“我现在醒了,不会踢被子了。”
裴远被顾忱说的躁得慌,动了动自己的脖子,显然是想让叼着他脖子上的家伙给他分开自己脖子上的那点肉,顾忱非但没有放开反而咬了一口,随后像一只攻略性极强的狼一般舔舐着自己留下的痕迹。
随后声音慵懒的和裴远打起了商量,“那你给我写封信。”
“人都好端端的在面前了,为什么还要写信?”
感觉到奇怪的裴远费力的挪了挪自己的脑袋想去看他,只是这个动作确实看不到,在顾忱的怀里扭来扭去的,顾忱似乎是打定主意不让他这会就看到自己,抱着不叫他乱动。
“那你给不给?”
“不给。”
倒是没想到裴远会拒绝的这样快,顾忱愣了一下给裴远抓到了机会翻了身,却因为动作太大一下磕在了顾忱的额头上,下巴一下就红了一块,顾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下意识的给他揉了揉下巴。
“你急什么?”
顾忱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仔细的瞧了瞧确认裴远的下巴没什么事了才松开了裴远的下巴,随后才开口道:“为什么不给我写?”
“信是写给远行之人的,殿下会走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走?”
“那我不能一起去?”
顾忱执着的想要一封信,但裴远也和他扛在那里就是不愿意写,谁会盼着自己的家人远行无人照看的?
二人各执一词谁也不妥协,前来收拾屋子的侍女看了一眼便发现了不对劲,什么话也不敢说全程都低着头,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叫主子们生气。
才用过午膳宫里头就来人了请顾忱进宫一趟,还特意嘱咐了不叫裴远跟着,让裴远在府邸里好生休息着,顾忱一听就知道是皇后的手笔,若是顾峰的意思根本就不会在意裴远去不去。
或者说他应该会要求裴远一起过去,毕竟裴远现在是上了皇谱之人,也算是皇家之人,像这样给皇家丢人的事情他过去听一耳朵也不过分,反而可以叫他更加守口如瓶,毕竟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