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还是有些担心的开口,就怕顾忱不愿告诉自己,“最后才知道的话,我会难过的。”
“知道了除了这件事情其他事我什么事都和你说了,这件事情是个秘密,你舅舅要我保密的。”
顾忱嗯了一声,知道裴远对自己并非是什么掌控欲,只是上次的事情真的吓到他了,所以心里有些不安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顾峰把何非遥留在京城,这段时间呀非要把人拉过来给裴远调养身体,起码不能叫他夜夜做噩梦。
“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若是计划给我过生辰的话,便算了吧。”
裴远淡笑了一声开口,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是却叫顾忱的神色一顿,裴远假装没有看见他的神色继续开口。
“不过一个普通的日子,没什么好庆祝的,比起那个还有许多事要做不是吗?”
“我相信殿下还有很多事情比起这件事要重要的多。”
显然他已经猜到这件事情了,顾忱皱着眉头不知道自己是哪一步暴露了这件事情,但既然裴远无意点破,那他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说来我都不知道念清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顾忱抱着开口,好像刚刚的话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一样,看见他这样裴远就知道估计是自己的舅舅已经把自己为什么不想过生辰的原因告诉顾忱了。
不过既然他假装不知道的话,还是和他说了一遍,“二月十八日。”
“好冷漠哦,念清是不是累了?”
听着他淡淡的声音,顾忱故意拖长了尾音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直接带到了床上,看他这样子裴远就知道了,这人又打算开始耍无赖了。
“殿下,这么大人了还撒娇,也不臊得慌。”
裴远捏着顾忱的鼻子不叫他靠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方才的忧愁一扫而光剩下纯粹的笑意。
顾忱就知道他吃这一套才把人拉上床的,换了怕是他自然也做不出来这样叫人害臊的事情,不过自从金额裴远心意相通之后,顾忱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在意这些了。
他就喜欢做个无赖的模样缠着裴远,看着裴远被他缠的无法的模样心里暗自窃喜。
“才不会,念清觉着我烦了?”
“没有,只是觉着殿下和以前的变化很大。”
“有吗?”
顾忱咬着裴远的下巴轻轻的吻着,带着缠绵的气息,二人此刻滚在床上,气氛也逐渐变得旖旎了起来,裴远因为他的动作有些不自在。
但也清楚顾忱这是想做什么了,没有推开他,只是偏开了脑袋开口道:“有啊,越发不害臊了,以前便是碰到了,殿下都要嫌弃半天。”
想到以前的时候,裴远就忍不住想笑,那个时候顾忱真的对他嫌弃的好明显,若是那个时候的顾忱看到现在二人的样子,只怕是要惊掉下巴了。
“没有那回事,你记错了。”
顾忱可不记得了自己又这样做过,便是有他也是不会承认的,有的时候确实不要脸会方便很多。
谁不知道裴远的心思敏感,在叫他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只怕哪日生气了,顾忱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得罪了他。
“哄人……唔……”
房间里闹腾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这个时候院子里的人都十分有默契的没有来打扰房里二人的温存。
钟至去了客栈,但裴黎没有去,这里是他的外祖家,他住在这里也是无可厚非是事情,就算钟至认为自己会偏亲也无所谓。
他会偏亲是人之常情,再者就算他表示的刚正不阿也没什么用,钟至反而会不相信觉着他是在做戏。
所以裴黎在温家住了下来,相比起裴远来说,温家对裴黎的态度便远没有那么热情了,但看见裴黎回来了,许世君自然也是欢迎的。
“祛烨回来了,都好久没瞧见了,模样变了,看起来也可靠多了,今日过得如何?”
许世君对他说话的语气算不上亲切有些生疏,但这也怪不得他,毕竟他们和裴黎之间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不仅是因为裴黎自小便没有怎么回来过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把大部分的关心给了裴远的缘故。
因为他们知道裴黎早早的独立出府,比起裴远来说他能够照顾好自己,自然也就对他少了些关注。
如今他来了反而叫他们有些不知该如何招待了。
“请外祖母,外祖母安。”
裴黎礼数周全的对许世君和温子言行了礼,在官场混迹多年,他自然有一套自己的处世之道,所以面对这样有些尴尬的景色也仍旧面不改色。
“多年未曾探望二位,还请二位莫怪。”
裴黎也知道自己太久没有回来了,和他们不亲厚也是一样的,毕竟他不是裴远,没有那么讨人喜欢。
许世君连忙扶着他起来道:“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能回来看我们俩就好了。”
看到他这副模样,许世君想起了他们小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的闺女还在世,回来抱着年幼的裴远,手上牵着已经会走了的裴黎,脸上挂着泪的模样。
当时他是多想就这样把孩子留在家里啊,可惜当时的他们不敢也不能,更不做不到将人从汝南王府里带出来。
“回来就好,这几日你就安心住着。”
温子言也开口了,有老爷子开口大家心里也就有数了,温羽转率先走了上去搭在了裴黎发肩头开口道:“祛烨啊,听说你孩子都已经好些岁数了,从未见过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