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根本没有人听他的话,裴志泉还在这里没有他的命令自然是不会轻举妄动的,裴志泉一看就知道裴颜是在心虚。
他自己的儿子难道还能不清楚吗?
他反手便是一巴掌,把裴颜打倒在地,气的胡子微微翘起,“来人上家法!本王今日就带上这个承受不住败事有余的东西!”
以前看还有点可取之处的儿子,如今看来除了闯祸之外毫无用处,不若打死算了,免得他到处给自己惹祸。
本来这件事情根本不用这么棘手,如今这家伙身上又背上了几条人命,要是被钟至那个家伙知道了,就算这桩官员死亡都案件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也要被他害得丢了权!
听到闹腾的声音,后院里的冯梅立马丢下了手上的东西跑了出来,一出来就瞧见裴志泉拿着藤条在裴颜的背上抽打着。
看的她心里一惊,急急忙忙的跑了上来跪在地上哭了起来,“王爷这是做什么啊!故愚这几日才好些,王爷怎么办一回来就打他啊!”
“要打便打妾身吧!”
冯梅到底是心疼自己儿子的挡在了裴志泉的面前不叫他打,“你给本王滚开,不教训下这个逆子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他如今把府邸里的人弄死三个不要紧,以后若是在外面也得罪了人难道还指望我给他擦屁股吗?!”
“那三个贱蹄子自己下贱勾引的儿子,事后要死要活要儿子给个名分,儿子怎么能娶了这样的女人?!”
听到他还是不知悔改,裴志泉气的直接推开了冯梅,今日大有一种不打死他不罢休的感觉。
第252章 罪证【四】
与此同时在客栈落脚的钟至将东西放好了之后,便想着出去走走,他来这里探案不能光听那两家的言论。
他深知人类都有偏私性,不管是哪一方说话肯定是向着自己人的,只有从百姓的口中才能知道这两家平日的为人。
以及当时真正的情况,裴志泉当时在朝堂上几乎是咬死了,汝南知府之死这件事情,都是因为顾忱的骄横造成的。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钟至却不见得,往日在京城时,顾忱也是一样的娇纵,却没见谁家官员因为言语上的得罪就真的被他碎尸万段的。
即便会遭受报复,那也是因为那群蛀虫自己的手脚不干净,被人钻了空子罢了。
所以在裴志泉毫无证据就十分笃定的要求陛下定罪的时候,钟至就感觉到这人多半是在扯谎了,但他也没有证据,只能在一旁静静的观察着。
如今到汝南,他才终于是可以一个人行动了。
入夜的汝南倒也不是一片漆黑,汝南不是京城有宵禁的时间,这里的小贩通常会摆摊到很晚,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吓到百姓,钟至特意穿了一身不显眼的衣裳。
装作寻常百姓的模样上了街,本还想着该如何若无其事和他们打听关于赵胜之死的事情,但走入了一家酒楼之后发现多数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于是钟至点了一些菜在点了一壶酒坐在角落里,假装一个人小酌的模样悄悄的听着他们说的话。
“你说这京城里来的官是帮新王爷的还是帮旧王爷的?”
现在汝南有两个王爷,所以百姓们习惯的将裴志泉称唿为旧王爷,将顾忱称唿为新王爷。
虽然讨论皇家的事情传出去说不准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但他们只是压低了些声音交谈着。
若是耳朵敏锐点的人一下就能听见了。
“谁知道呢,搞不好是咱那位旧王爷搬来的救兵呢。”
“可他瞧着好像不是那个样的人。”
“这可说不准,那京城里的官可精了,谁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再说他又没见当时的情景,没准被咱那位旧王爷忽悠了几句就信了呢?”
“不至于吧……”
一人面露疑惑的开口,似乎是想帮他们这些京官给扳回些颜面,“我瞧着那人不像啊,你没瞧他对你三公子的脸色难看的要死吗?”
“谁都会嫌弃那三公子丢人的吧,再说他就算是打算帮他爹也没必要喜欢三公子啊,只要能讨的旧王爷高兴,那好处还不是多多的?”
这话说下来叫那人反驳的话再说不出来,一来他觉得那三公子也是丢脸得很,看着他面露嫌弃也正常,二来也觉得那人说的在理。
“如此说来新王爷也是倒霉,这一落地被知府给了个下马威不说,后头还被他刺杀,结果呢他还没追究反而被人倒打一耙,啧啧啧……”
那人摇了摇头喝了口酒,随后说起了刺杀时的惊险,绘声绘色的叫他对面的人一愣一愣的,钟至安安静静的听着握着酒杯的手也逐渐加上了力气。
没想到这才出来一会便收获颇多。
本以为到此差不多也该结束了的钟至打算付账离开了,却又听那两人聊起了其他的事情,似乎和汝南王府有关系,钟至便耐着性子又坐了下来。
虽然这两人说的内容不一定是真的,但他相信不存在空穴来风,既然有这样的流言传出,那必然有人在背地里做了些什么的。
“不说那个,对了你听说了吗?汝南王府那边抬出来三个尸体往乱葬岗扔了。”
“这年才刚过,怎么就死人了,好不吉利。”
“谁说不是呢,好像是那三公子弄得,给人家好好大闺女清白都没了,然后那三个姑娘就吊死了,听说还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