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他想出一些条件来和顾忱进行交易,他也是做不出来的,便只能安安静静的在他身边走着。
心里默默的回忆着这一路上顾忱对自己说出来的话,关于这件事情对顾忱来说推波助澜是有用的。
这样的无论是舆论还是人心都会偏向顾忱这一边,一旦裴颜的罪名坐实了,无论杀害官员的事情最后的结果如何,裴志泉是身上都会背着一个纵子行凶的罪名。
对顾忱来说这是再好不过是局面。
但他不明着做些什么,否则一旦被裴志泉知道了,他就有了狡辩的理由,随便狡辩没有什么用处,但也能把顾忱拖下水。
这恐怕也是顾忱不愿意和他分享线索的缘故。
“殿下尽可放心,臣秉承公正,若殿下无故臣自然会还殿下一个清白。”
这家伙是只怕是还没有想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顾忱停下了脚步,随后对着身侧的人开口道:“钟大人,有的时候公正不能给人满意的结果,眼睛看的正义有的时候也不一定是真的正义。”
“人潮起落,唯有静心者能感受到时间的流淌。”
说完这句话顾忱就消失在人海里了,钟至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显然他并不明白顾忱的意思,他需要思考一段时间。
这句话的含义,或许这是顾忱留给他的线索,是再说他这段日子太激进了吗?
看来是他的激进导致了裴志泉的防备心变得更强,这也是他如今困境的原因,顾忱是想让他安静下来蛰伏观察?
不论他如何想的,顾忱都已经走远了,这件事情只能叫他自己单独好好想想了,钟至决定先去查证那三名女尸的身上是否有特殊的印记。
最好是能在汝南王府的人身上看到同样的印记。
作为这一切的顾忱回到了温府,钟至不是一个蠢笨的人,自己已经说的如此明显了,想来他也不会轻举妄动。
如果他真的那么笨想不出来自己的意思,也能安静好一会好好想想自己和他说得话,无论如何现在还不是逼裴志泉狗急跳墙的日子。
否则自己裴远的礼物就没有惊喜了。
回了温家府邸之后,看见了顾忱的下人有些犹豫的看着顾忱,看出他欲言又止的表情,顾忱皱了皱眉道:“有什么话?”
平日里顾忱是不会注意这点细微的想法的,但今日他心情好也就耐心的多,再加上这人一直在自己的眼前晃悠,所以顾忱才开口询问的。
被他询问的小仆人显然没有想到顾忱会和自己说话,先是吓了一跳,随后颤颤巍巍的开口道:“王爷,小公子在找您。”
“他找我?怎么不早说?”
顾忱皱着眉呵斥了一句,关于裴远的身体问题,顾忱有定期给何非遥传信,毕竟这是大事,即便无法将人带在身边,顾忱也不会马虎的。
可怜的何非遥在皇宫里伺候着皇帝,还要分神给远在天边的裴远隔空调理身体,一个人打两份工还只有一份工资。
如果不是因为顾忱对自己确实不错,再加上开罪不起这两人的话,何非遥只怕是要连夜跑路了。
“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顾忱有些焦急的开口询问,那小仆人也不敢有所隐瞒立马开口道:“在后院,小公子在府邸里问了一圈都没找到人,便一个人到后院去了。”
得到那人的位置之后,顾忱将人直接留在了原地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何非遥信里说过这个时间的哥儿心里格外的敏感,绝不能放他一个人待着。
走到后院的时候,恰是黄昏时间,金灿灿的阳光从天上落了下来,初春的后院并没有那么多鲜花,鲜少有几朵在料峭的寒风之中绽放。
裴远站在一朵小野花的面前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看着那随风摇曳的小花,顾忱快步上前去将人抱在了怀里。
“念清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顾忱抱着人心里才算是踏实了点,看着这人不说话的样子让顾忱感觉有些不安心,毕竟他到底也不是裴远肚子里的蛔虫,不能猜透他的思想。
即便揣摩十之八九是对的,顾忱也不敢保证自己就是对的。
“殿下又去什么地方了?”
裴远沉默了一会才缓缓的开口,顾忱一听他的声音就知道这人的心情不高,估计现在已经很难受了。
“出去了一趟,去拿了些东西,念清是不是觉得寂寞了?”
这院子里的风簌簌的吹着,顾忱感觉脸上都有些冷了,自然不敢让裴远继续待在院子里了,见他不愿意挪动脚步的样子,顾忱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我们回屋子说话。”
把人抱回了屋子顾忱才松了口气,不论怎么说屋子里的危险要低于外头,至于为什么裴远会在后院的理由顾忱还是不太清楚。
他出门之前裴远还在休息,本想着速战速决,没想到还是耽误了这么久叫他醒来的时候没看到自己,估计是心里不安吧。
“殿下总是乱跑,如今我们静观其变便好,何必出去惹人注目?”
裴远知道顾忱出去无非是因为裴志泉的事情,但那件事情他们明明说好了的,在暗中安安静静是观察就好了。
“只是上街去拿了些东西回来,没有被谁看着。”
“殿下总是唬我,殿下这边身份样貌如何会引人瞩目?只怕是被都将人吸引来了吧。”
裴远可不是好煳弄的,一点也不相信顾忱的将人推开了些许,随后开口道:“你瞧外头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