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那女子现如今害怕男子,顾忱在去之前要把自己打扮一下才行。
瞧着镜子里的自己,顾忱都快不认识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换上这身装扮了,自从顾万那个蠢货把时花楼给盘下来之后,他就在没有那出过这身衣服了。
不过这衣服还好看,再加上这些年来自己习惯了花魁的这个身份,一下子丢掉的话,顾忱感觉还有些莫名的不舍,没想到现在还能派上用场。
圆儿现在居住的地方是温府最偏僻的小角落,一来他们不能太明显的弄一个人进来,二来圆儿若是忽然见了人,谁也不知道她会什么事情来。
圆儿可是关键的人物,顾忱自然是不会叫他死了的,这可就苦了被派来照看她的沈从飞,求爷爷告奶奶的求着她能吃一点,这要是活活饿死了,保准顾忱能让他男扮女装上去作证。
可这圆儿打了必死的决心各种作死,不光是折腾她自己还把沈从飞折腾的够呛,有的时候沈从飞只是出去打个水,回来就能看见那她挂在房梁上。
这经历真是能叫人吓死。
累的才缓了口气的沈从飞抬头就看见了顾忱往这边来,却没想到顾忱穿着女子的衣服,发髻也梳成了女子的模样,走路的姿势十分端庄,和宫里的娘娘别无二致,甚至仪态更胜一筹。
“废物,人呢?”
看着气喘吁吁的沈从飞,顾忱翻了个白眼,就像是最初还不认识裴远的时候一样,就这个表情,沈从飞才感觉这人是顾忱。
毕竟顾忱这些时间来的改变实在是太大了,原来王妃不在的时候,王爷还是那个王爷,没有一丝丝改变。
沈从飞回过神指了指房间的门口,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回复道:“回王爷,此刻在房间里休息,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
“把人交给你什么时候死了你都不知道。”
顾忱只是看了一眼就抬脚走了过去,随后推开门就看见圆儿不知何处捡的一花瓶的碎片,此刻抵在手腕处用力的下滑。
殷红的血液缓缓的流了下来,而她在听见门被人推开的时候便警惕的看了过来,手上的力气重了几分,那碎片有几乎没入了她的皮肉。
可圆儿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开口吼道:“别过来…让我死!”
“真想死就划脖子。”
顾忱挥了挥手让沈从飞先出去,沈从飞在看到里面的场景时便吓了一跳,他差点就让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死了,这下必然是免不了罚了。
沈从飞退下去之后,顾忱漫不经心的往前走着,他会用伪音此刻的声音如女子一般娇媚,但带着浓郁的不屑在里头。
“不是寻死吗?往这里一划便一了百了,你这样放血要放到什么时候去?”
顾忱走到她的面前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完全不在意圆儿的生死,他想圆儿或许误会了什么,自己将她救出来是给她活下来的机会,但前提是她要配合自己。
如果她想死顾忱也有的是办法让她成为证据,就和那三具女尸一样。
“怎么,只会虚张声势?相死的方式数不胜数,如果你只是想引起人的注意,这是最蠢的办法。”
顾忱嫌恶的看着被他几句话吓软了腿的圆儿,“你真以为这里有人在意你的死活吗?”
“你不在意,为什么要救下我?我本来都要死了!”
圆儿忽然崩溃的开口大喊,好像将这一切都怪在了顾忱的头上,或许这是因为她以为眼前的人和她一样是个女子,并没有能将她如何的能力。
毕竟深闺里养着的小姐,力气不如丫鬟,若是死斗小姐往往是打不过丫鬟的,所以她才敢在顾忱的面前如此放肆。
而在沈从飞的面前时就像是一个没敢出气的鹌鹑一般缩在壳里,仗着沈从飞不敢让她死了这一点,用尽过激的手段保护着自己。
愚蠢的人。
顾忱踢了她一下,力气不大却叫圆儿直接倒在了地上,手上的碎片自然也掉了下来还沾着血迹,而房间里的血腥味浓郁的让人作呕。
“你现在是怪我让你活下来了?搞清楚你的地位,你根本没有资格和我提任何条件。”
顾忱蹲下身子捏住了圆儿的脸颊,将她的脸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眼眸里的杀意显露无疑,叫人不自觉的屏住唿吸。
“如果你还想让你的弟弟好好的,就别耍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明白吗?”
顾忱拽开了圆儿满是惊恐的脸,随后嫌恶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指,本不打算在多说几句废话的,但还是大发慈悲的开口道:“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死了,汝南王府就会放过你弟弟吧?”
“想让他活着,你就要按照我说的做。”
顾忱说完不安离开了,留圆儿一个人在屋子里跌坐在地上颤抖,刚才顾忱的眼神叫她到现在都还缓不过气来。
那人的眼神简直是罗刹。
“看好她,再出什么幺蛾子,就给我滚回影卫营。”
顾忱出来之后又拿出了手帕擦拭自己的手指,对着沈从飞吩咐了一句,吓得沈从飞连忙答应了下来。
“属下一定不负所托,还请殿下放心!”
“但愿你真的能做到。”
第261章 罪证【十三】
客栈的房间有好有坏,虽然钟至目前把客栈包了下来,但是那三具尸体已经腐烂很久了,如今散发出来的气味叫客栈老板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