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一边的时候也有些不安的看着钟至,毕竟钟至的到来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好事,如今顾忱已经算是温府重要的一员了。
他们这些下人虽然懂得道理不多,但也知道钟至来汝南是为了什么,本来还在疑惑为什么这位大理寺的少卿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到府邸来了解当时的情况。
如今人来了之久他们肉眼可见的心慌了起来,毕竟顾忱这段日子对他们来说不差,甚至算得上是好伺候的主子,而且相当大方打赏下人的时候根本不会心疼钱财。
他们就怕这钟至来是要将顾忱抓去的。
虽然顾忱是王爷,但这钟至可是拿着圣旨来的,他一个王爷难道还大得过皇上吗?
看着这下人慌里慌张的模样,钟至知道是自己的表情让他们误会了,不过误会就误会吧,对他来说不算坏事。
本来他就该来温府走一趟的。
之前呀去了汝南王府调查的事情已经在民间传开了,关于汝南知府被杀一案汝南王府和温府都牵扯其中,他若是只问一家那便有偏私的嫌疑了。
只是他来的不是时候,估计是让这群下人以为自己是来抓顾忱的了吧。
在下人的通传下,顾忱也很快得知了钟至到来的消息,彼时顾忱正在屋子里休息呢,听到这个消息下意识的就想拒绝,但听说他们已经把人迎进来了,只能无奈的起身了。
裴远也被吵醒了,或许是这段日子睡多了,裴远此刻异常清醒,便陪着顾忱一起来寻钟至了。
“你继续睡就好,我一会就回去了。”
顾忱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钟至在屋子里坐着知道顾忱已经逐渐走近了,虽然不知道他在和谁对话,但从内容听来应该是和他相熟的人。
“无事,白日里说多了,此刻也睡不着了,殿下是嫌我碍事了?”
另一个人的声音传了来,叫顾忱的声音立马变得慌乱了起来,钟至便知道和他一起来的是裴远。
他忽然就后悔了,本来只是想和顾忱聊一聊赵胜的案子顺便开口借些银钱,却没想到他的家室也来了,本来就不好意思开口的钟至此刻更是不好意思开口了。
他甚至都想赶紧出去了。
可人已经走到了门前哪里有他逃跑的份?
——小五到汝南王府的时候,汝南王府已经熄灯了,里头一片漆黑,偶尔能看见巡夜的仆人提着小灯笼在院子里走动。
这夜黑风高的时候是小五动手最好的时间了,女子他自然是不会去看的,他一头钻入了男仆休息的房间。
然后连忙拉高了自己的衣领,捂着自己的鼻子险些被这屋子里的气味熏得晕过去,这汝南王府的仆人也忒不讲究了,这味简直比尸体腐烂后发出的味道还要上头。
一点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的小五随便掀开了一个人的衣服,发现胳膊上有一个印记,随后翻开他隔壁的那个人的衣裳,在同样的位置有一样的印记。
这记号和钟至画上画的一样,在看了一眼房间这里是下下房,也就是最低等的下人休息的地方,怪不得脏乱差还几十个人睡一间房,这地板上都快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小五实在受不了匆匆离开了这个房间,随后痛恨起来自己为什么不是女儿身,他觉得丫鬟那边的环境绝对比这里要好的多。
出来之后小五依旧觉得鼻子上有一股臭味,他搓了搓自己的鼻尖蹲在屋顶上嘟嘟囔囔的开口道:“这是工伤,小钟必须得给我多结一点钱才行!”
这一夜里头小五连着翻了好几个屋子,发现这花的位置确实各不相同,起码男仆这边是这样的,至于丫鬟那边是不是这样的他就不知道了。
在任务完成之后小五就赶紧走了,多待一会他都感觉自己要被污染了。
温府这边,顾忱打了个哈欠听完了钟至的来意,挑了挑眉头有些好笑的看着钟至,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钟至会来找他借钱。
要知道这人可最看不上行贿之事,这也叫顾忱心里起了疑云,这家伙不会是被裴志泉收买了,想借此来坑自己一把吧?
“不是本王不借,只是钟大人此时最为敏感,若是有谁”不小心”走漏了风声,那不就成了本王意图行贿大理寺少卿了?”
“这对你我的名声都不是好事吧?”
顾忱看着钟至开口,想看看钟至能说些什么来,说到这里钟至倒是忘了,也是一直煳涂如此顾忱提起来他便觉得自己的想法越发不可取了。
甚至感觉自己当时是脑子发热了才干出这种事情来。
“抱歉,是本官失策了,此事先放一放吧,关于赵胜一案本官还有些事情想要了解,二位可否方便?”
“都这时间了,你把人都叫起来了总要问些什么再走的,不然我们不是白起来了?”
顾忱抱在手臂嗤了一声,随后将裴远拉在自己的怀里,叫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开口道:“幸好你还有别的问题,要只是因为刚刚那个不成熟的小想法来打扰本王睡眠,就算你是大理寺的,本王也不会轻饶了你。”
“十分抱歉此刻叨扰二位了,本官再次给二位道歉。”
钟至也知道自己半夜来访不礼貌,有些羞愧的低下了脑袋,裴远看出了钟至的窘迫想来也不是故意的便开口给了个台阶下。
“钟大人为了真相这个时间还在探查,精神令人敬佩,若是能还殿下个清白,我们自当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