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忱把她塞下去的过程中颇有难度,顾忱一个人确实很难做到,但他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困难。
顾忱将这个人倒了过来,先让她的脚直接往下,卡在了胯骨上的侍女直叫着救命,周围的侍卫皆不忍心的移开了眼睛。
因为顾安如未曾下令,他们不敢违背。
而顾安如好整以暇的看着顾忱的动作,她似乎一点也不怕这样的事情,刚刚还被吓得发抖,此刻却饶有兴致的在顾忱身边绕来绕去。
既然是卡住了胯骨,那就解决掉胯骨。
顾忱从一旁找了一根木棍来,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侍女的胯骨上,他用的是巧劲儿,并没有费特别大的力气,却让侍女的胯骨一瞬间碎裂开来。
这样的疼痛感哪里是一个侍女的忍受得了的,直接疼的就晕了过去,原本还要分神控制侍女的顾忱,此刻便不用分神了。
这是女的身子纤细,若是换了个大男人过生,只怕只有剁碎了才能扔进去。
在顾忱好不容易叫人直接塞进井里去了之后,他心里的那股爽快感又冒了上来,看来小时候自己真的很记仇。
“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顾安如前对顾忱很有兴趣,就他刚刚杀了自己侍女这件事情完全不在意,“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明明我们两个差不多大。”
“我却连抓都抓不动她。”
顾安如十分不服输的开口,硬是要顾忱给她一个解释,据说是因为她也想变得强。
至于为什么她要变强的理由,顾忱是不知道的,要说顾忱为什么力气会这么大,顾忱也是不知道的。
他这小鬼的力气怎么会大,估计是因为刚刚复仇心切的原因,所以超出了身体的极限吧,不出意外的话自己一会又要晕过去。
但顾安茹吵到他实在没办法了,便随意的开口煳弄了一下,“每天挑水桶挑的。”
“像你这样养尊处优的郡主怎么可能变得跟我一样?”
虽然这个话并不适用于顾忱本身的身上,但现在的故事是在回忆里,在一个五岁孩子的身上,当时他可不是什么皇子。
所以这句话由他说出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原来是这样,你们快去给我准备两桶水来,从明天开始本群主要挑着它们到处跑!”
她的语气实在是太认真了,认真到让顾忱无言以对。
顾忱:“……”
这场闹剧什么时候才能落下帷幕?
顾忱感觉自己已经要等的不耐烦了,好歹这场闹剧并没有维持太久,那个真正拥有一切权利的男人很快就赶了过来。
峰亲王,他的叔叔,他父皇的第二个弟弟,顾梁。
“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这满地的血迹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就是这样看护郡主的吗?!”
听声音就知道顾梁此刻必然是十分生气的,那群侍卫看着生气的顾梁一个个如鹌鹑一般什么话也不敢说。
“啊!是爹爹来啦!”
顾安如忽然就像是被夹了尾巴的老鼠一样叫了起来,随后一熘烟便跑了出去,顾忱只觉得自己耳边顿时变清净了。
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甚至算得上是一种好事,但他知道这样的安静不了多久,即便现在顾安如跑了出去,但没过多久就会回来的。
顾忱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刚才他能拖着那侍女出去一趟又折腾那么久,靠的全是他自己的毅力,以及心里的那份愤怒罢了。
此刻再让他出去蹦蹦跳跳肯定是做不到的,讲实话,他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
除非他接下来不打算要这条腿了,否则顾忱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爹爹!”
顾安如勐的扑到了顾梁的怀里,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喜悦,还有几分兴奋在里面,“听我说,听我说,今天我捡到了一个好厉害的弟弟!”
“捡到了?”
顾梁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抱了起来,从她的话里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随后好声好气的开口道:“那这些都是那个捡到的弟弟做的吗?”
他的语气里没有半分不自然,就好像不过是在问一件在稀疏平常不过的事情罢了,顾忱虽然没有出去,却能将二人的话听个一清二楚。
他坐在椅子上晃悠着自己的腿,刺骨的疼,一阵阵的传上来,是他刚刚强撑的身子胡闹了那么久的报应吧。
不出意外的话,身上某些伤口应该已经崩开了,现在这个状况下,他应该去找太医或者随便找个什么医生也行。
不过就顾忱眼下的情况什么来说,他地方也去不了,只能在屋子里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对呀,他一个人做的,他可厉害了,力气很大的!”
顾安如兴奋的点了点头,他刚刚发生的事情和顾梁又说了一遍,小孩子说话总喜欢夸大其词,尤其顾安如还是这副兴奋的模样。
所以不免让人怀疑她话中的真假。
顾梁扭头看了一下身边的侍卫,见侍卫的脸色有些发白,好像刚刚才经历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事情一样,恐怕顾安如说的话和事情的发生过程大差不差了。
这样说来顾梁反而更要起疑了,一个和顾安如差不多的孩子,到底是如何才能做到这种事情的?
即便他有心复仇,也不应该有这样的能力才对。
为了保证自己女儿的安全,顾梁自然要去会一会顾安如口中那个所谓捡来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