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带一个女孩子来做什么呢?
“没事,我不怕的,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顾安如强行给自己壮了胆子,拉着不行,一脚的时候反而越缩越紧,怎么看都不像是不怕了的样子。
顾忱在无奈的时候真的会笑。
他带着人朝血腥味最重的地走去,越是靠近顾安如的脸色便越是惨白,终于还是忍不住反胃的在一旁呕吐了起来。
这种场面对小孩子来说终究还是超出承受范围之外了,里面的侍女根本就不成人样,面目全非不说,也没有合上眼,和传说中死不瞑目差不多吧。
顾忱对这一幕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在井边绕了一圈,仔仔细细的观察着那井边留下的痕迹。
他确认了这边确实就是那阵法,可殷红给自己画上这个阵法是为了让他找回自己丢失的记忆,那个人对着井口是这个阵法是什么意思?
想获得侍女的记忆吗?
可这侍女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呀,为了确保这里面的人已经死透了,顾忱甚至还把手伸进去摸了摸。
因为这这侍女卡的太死,她并不能完全掉到井底,说到底就跟个盖子一样堵在了井口,顾忱伸手进去摸了摸。
确认这家伙已经凉透了,正因如此他更是想不通了,那家伙画这个阵法到底是为了什么?
吐了个天翻地覆的顾安如,一回头就看到顾忱将手伸进了井里,吓得连忙将人往后拉。
“你把手伸进去干什么,万一里面的那个人没死,她咬你怎么办?”
忽然被人拉着往后的顾忱愣了一下,明明顾安如怕的已经在抖了,居然还有力气将自己往后拽,“怕什么都死透了。”
“你连死人都不怕了?”
顾忱就是有些稀奇,像顾安如这样娇生惯养的孩子怎么会不怕这样的场面,除非是见的多了才会不怕吧。
但看她刚才的样子又不像是见过,难道这就是天生的胆大吗?
“怕……当然是怕的,那我也不能看他把你的手咬掉吧。”
顾安如对了对手指,声音都有些颤抖的开口道:“你怎么敢把手伸进去的?”
“伸进去就伸进去了,没什么好怕的,你也想试试看?”
顾忱一面摸着一面和顾安如说着,完全不在意会不会吓着这个五岁的小女孩。
果然此话刚刚落地,顾安如就吓得脸色苍白,一边摇着脑袋一边往后退去,她不过是疯了点,但并不代表她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了。
摸到了顾忱想的东西,顾忱才悄悄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随后俯下身子去看地面上的痕迹,和他想的一样就是殷红给自己画的那个阵法。
“你又在看什么?”
顾安如虽然害怕但到底还没有走,一看见顾忱俯下身子好像要掏什么东西的样子便又起了精神。
只要不是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她就都可以凑个热闹,再者她本来也没有被顾忱吓退的意思,不然的话这会早就已经跑回去了。
顾忱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在泥土上摸过,随后抬起手凑到自己的鼻尖嗅了嗅,一股子难闻的血气瞬间席卷了他的鼻腔。
只是闻了一下,顾忱便确认了这东西和殷红用来画阵法的血是同一类,是魔族的血。
原来早在这个时候魔族就已经混进人间了吗?
按道理人魔最多只能到达两界的边缘,二者皆无法越界,除非在这个时候那份远古的契约便已经开始松动了。
思及此顾忱拉住了顾安如开口道:“你先回去。”
他的语气里不带半分后退的余地,很显然不是在和顾安如商量的的意思,顾安如也被他忽然的严肃给吓到了,但却也不甘心就这样走了,便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不想死就赶紧滚。”
顾忱此刻也完全没有客气的意思了,就连最基本的礼仪也没有了,一心一意要将顾安如给赶走。
顾安如被他突然转变的态度给伤到了,感觉眼前的人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作为娇贵的小郡主,她可从没受过如此的委屈!
“你什么意思,你不说清楚别想让我走!我还要把人都叫来!”
顾安如也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刚说完就叫了起来,大有将附近的侍卫全部都叫来的意思。
顾忱没有和她说笑的意思,小小的脸上也满是严肃的表情,在顾忱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脸色忽的就变了。
“趴下!”
顾忱忽然厉声开口,将顾安如吓得后退了几步,搅着手指手足无措的看着顾忱,就在此时顾忱扑了过去将人压在了身下。
作为自小到大都是被娇生惯养的小郡主,顾安如除了力气大了一些之外,仍旧是细皮嫩肉的,如此一摔自然是擦破了皮。
但此刻的情况就好似卡住了顾安如的脖子一般,让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因为就在不远处,他们不远处背对着的那口井发出了阵阵红光。
而井口伸出了一条手臂,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缓缓的扭动着,随后指尖勐的指向了顾忱,顾忱眯了眯眼睛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半法慌张的神色。
“刚才叫你走不走,此刻只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那是……那个是什么啊?!”
顾安如声音颤抖的开口,死死的抓着顾忱的肩膀询问,顾忱怎么会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可确定是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