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遥对他的不屑从来都是不掩饰的,这太子他从来都看不上眼,更别提他的主子还是这人的对手。
何非遥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了。
“父皇恕罪!儿臣不过一时失言,并无他意啊!”
“你有没有其他的意思,朕再清楚不过,但朕也要告诉你,朕一日不死,你终究只能是太子,即便朕驾崩了,这皇位能不能轮到你坐还两说。”
“给朕滚出去!”
顾峰这下的动了火气,二话不说就让人把顾万给轰了出去,就算顾峰身边的侍卫已经被凤家的人买通了,但也不可能不听顾峰的命令。
所以他们只能客客气气的将顾万给请了出去。
何非遥在一旁看了一出好戏,等人被顾峰赶走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道:“陛下息怒,您现在的身子可不适合动气。”
“朕迟早有一天被他气死。”
顾峰平复了一下心情,不耐烦的开口,何非遥在一旁给他顺了顺气,随后不疾不徐的开口道:“听闻六殿下此刻已经出去抓那贼人了,想来应该不久就能将那下毒的贼人抓回来了吧。”
“还是老六让朕放心。”
顾峰点了点头,总算是将心里高涨的火气给压了下去。
何非遥提这一嘴的意思,不过是想帮顾忱拉一把在顾峰心里的好感罢了,毕竟有太子作为对照组顾忱想要博得皇帝好感应该也不难。
正如他所说的一样,顾忱此刻正押着凤承霖和凤承望回来,他们二人身边唯一的帮手就是那个少年,而能打的只有凤承望和那个少女。
但即便是他们三个人加起来也不是顾忱的对手,所以凤承望果断放弃了抵抗,这一点让裴远觉得十分奇怪。
明明知道这一趟回去下场绝对不会好,那即便是绝望的情况下也会挣扎的吧。
他们如此顺从反而叫人心生不安。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裴远的心中一直是忐忑的,只是没想到一路回到营地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殿下,我觉得怪怪的。”
“我也觉得,走一步看一步吧。”
别说裴远觉得奇怪了,顾忱自然也觉得奇怪了,凤承霖和凤承望两个人平静的,就好像这件事一定会发生一样。
感觉就像是他们两个人计划中的一环。
这样的感觉对顾忱来说是十分不爽,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他们掌握了一般。
直到回到皇帝的帐篷之前,都没有任何人阻止过他们的脚步,大多数人看到这一幕都选择视而不见。
光这一点就足够让人觉得奇怪了,这一路走来居然连一个询问的人都没有,这二人朝中的名声也不小,怎么可能有人看到这一幕却一言不发。
除非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一幕的发生。
难道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人的计划除了顾忱和裴远他们吗?
皇帝的帐篷之前,太子和凤家人站在一处,看见二人押着凤承霖和凤承望走来,抬手将二人拦了下来。
顾万先一步开口道:“你们在做什么?”
“六弟即便我们贵为皇子,也没有道理可以随意欺压他人,你这番作为是什么意思?”
顾万一副握住了顾忱把柄的模样,光看他这副神色裴远和顾忱就知道,这人是知道些什么的?
否则怎么会露出这样胜券在握的模样?
“咳咳,太子殿下,可否让老夫先与他们讲两句?”
凤阁老在顾万的面前表现的十分恭敬,完全没有当初在朝堂上和顾忱叫板时的气势,让谁看都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顾万自然是同意了凤阁老的要求,退后了一步,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刚才被皇帝赶出来的恼怒此刻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知犬子如何得罪了二位,二位竟要对犬子下如此重手。”
凤阁老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着他们,“老夫的小儿子本就体弱多病,如何受得起这般的对待?”
“若是他们真有何处得罪了二位,老夫愿代替他给二位赔罪,不过老夫想请二位给老婆一个解释,为何老夫的小儿子脖子上会有刀痕?”
凤阁老的目光就像是两束火焰扫向他们,好像是想将他们两个人的身子烧穿一般。
“那就要问二位公子了,为何我好端端走在路上却要将我打晕绑到树林里去?”
裴远丝毫不怕的瞪了回去,随后开口反问道。
谁知道往日里一向自诩实事求是的凤阁老,竟然张口便是谎话,将黑水直接泼回了裴远的身上。
“汝南王殿下说犬子绑架了你,可为何汝南王殿下您的身上却没有任何伤痕,反观犬子不仅脖子上有一道不断流血的伤痕,就连他身边的小厮也伤痕累累的?”
很显然裴远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自己,反应过来之后便知道他们两个中计了,他就说为何这二人把自己绑了去之后什么都没有做。
甚至在自己将匕首抵在凤承霖的脖子上时,他们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原来就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好在他也不是全无准备,在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裴远便做了后手做准备。
所以在顾忱准备上前头那老头理论一番的时候,裴远抬手将顾忱拦了下来,随后看着凤阁老开口道:“谁说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你自己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