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饶听南,你属狗的?”左止元抱着她,哭笑不得。
饶听南这一口可是结结实实,根本没留劲。
“你真是只禽兽,”饶听南松开口,声音沙哑,红着脸评价左止元的所作所为,“不过……”
“是只好禽兽。”
左止元似乎很满意这个评价,脑袋搁在了她肩窝处,舒舒服服地蹭着,“你记得你答应了我什么吗?”
“不记得了。”饶听南嘴硬。
“那再回忆一下?”
“你还能???该死,记得,”饶听南想跑,被左止元捞了回来,忿忿不平地看着面前低笑的女人,“趁我那个时候……骗一个承诺,算什么英雄?”
“你都说了我是只禽兽了,”左止元轻笑着,“那我们明天就把行李都搬回来吧,房也退了。”
“不退,”饶听南瞪着美眸,“要是哪天你惹我生气了,我就再搬走。”
“好好好,不过我怎么可能惹你生气,”左止元没脾气,懒洋洋地说着,打了个哈欠,手臂搂紧了饶听南,“还睡一会。”
睡意似乎是能感染的,饶听南胡乱点点头,感受着身上清爽的触感和穿戴整齐的衣物,又忍不住往左止元怀里钻了钻。
再醒来时,饶听南是被饿醒的。
她委委屈屈地睁眼,看着面前早就醒了坐着看书的左止元,手指戳了戳。
“我以为我醒来能看见一顿可口的早餐。”她也挣扎着坐起来,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落在地上的浴巾和浴袍,垃圾桶里满满的纸团,忍不住脸上一红。
想当年,自己都是将一切准备得妥妥的。
唉,果然年下还是思虑不够周全。
在某些地方找到了优越感的饶听南瞟了一眼身旁的左止元。
“我这不是想让你一醒来就看见我么?”左止元合上书,轻笑着端过来一杯温水,“而且,事实上,是下午茶。”
饶听南小口小口抿着温水,缓解嘶哑的嗓子,闻言瞳孔地震,牵过左止元的手腕看表。
下午两点。
昨晚,昨晚持续到什么时候?
饶听南不记得了,但好像确实挺晚。
“你真是一只禽兽。”她干巴巴地评价,将喝完的空杯递还回去。
“谢谢夸奖,准备吃饭吧。”左止元轻笑着,屈膝下床,绕过来,将伸手要抱抱的饶听南抱起。
饶听南理直气壮地缩在她怀里,根本不在意在过去的许多日子里自己才是更1的那个。
“要我帮你挤牙膏吗?”
“要。”
“……要不我帮你把牙也刷了?”
“不是不行。”
左止元心情愉悦地承担起了幼儿园阿姨的责任,照顾着这位饶三岁,洗漱完之后,又将人打横抱起,下楼。
“你的手,完全不酸吗?”饶听南若有所思,“我不是也该去练个跆拳道柔道什么的?”
其实很酸。
但不能说。
左止元轻咳一声,跳过这个话题,“想吃什么?”
“我什么都想吃,”饶听南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我好饿,我觉得我能吃下一头牛。”
“呵,你能吃两碗饭都了不得了,还吃一头牛。”左止元笑骂着,进厨房。
“你看我能不能吃得下!”饶听南宛若一个赌气的幼稚鬼。
左止元翻着白眼,端出了一个碗。
“土豆炖牛腩。”
她再进再出。
“文火老鸭煲。”
“红烧狮子头、松鼠鳜鱼、蒜籽烧裙边、鸡汁松茸、杏仁豆腐、青柠明虾……”
在饶听南震惊的目光下,她端出了最后一大盆东西,“呐,鱼翅捞饭。”
饶听南看着桌子上满满当当分量十足的八个菜。
“和一头牛也差不了多少了,”左止元施施然坐下,抬下巴示意,“吃吧。”
“你你你,你会分身术吗?”饶听南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是啊,我会分身术,”左止元眨眨眼睛,狡黠笑着,“只告诉你一个人哟,别说出去,我会被切片研究的。”
饶听南:“……”
在饶听南鄙视的目光下,左止元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过于幼稚了,轻咳一声缓解尴尬,手指了指,“大部分是我点的外卖,但鸭汤是我早上起来开火煲的,牛腩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炖的。”
“说起来,你睡得和个小猪似的,根本没察觉到我走了一会儿。”
饶听南磨牙,夹向明虾的筷子却很诚实地转向鸭汤,舀了一大勺。
左止元心中有些感动。
在将所有菜色尝过一遍后,在左止元的期待目光下,饶听南咂咂嘴。
“还是饭店里的好吃些啊。”
身前的禽兽摩拳擦掌。
饶听南轻笑着,又夹了一筷子牛腩。
“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做的。”
被安抚下来的左止元满意点头,心中有些无奈的感慨。
饶听南还真是把自己拿捏得死死的。
“等会做什么?”饶听南含糊不清地问。
“你想继续运动吗?”
“……禽兽。”
左止元轻咳一声,自己也夹了一筷子鱼,“二楼有私人放映厅,一起看部电影吧,有没有兴趣?”
饶听南狐疑地看着她。
“我怎么觉得你还是想运动?”
私人放映厅耶,多么暧昧的地方,再看部爱情电影酝酿一下气氛,她总觉得下一秒就可以开始运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