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良夜看着面前两人,走过来,声音古怪。
“你们也要出差?”
左止元眨眨眼,察觉到了一丝不妙。
“什么叫‘我们也要出差’?”她狐疑地看着裴良夜,“你有行程了吗?”
“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裴良夜叹口气,“我年前这几天打算带蔡世宜回一趟福利院,而且……祭拜一下那位。”
“裴良夜!”左总闻言,瞬间炸了,甚至直呼她的大名,“你既然心里已经有了选择,就别去撩拨蔡世宜啊!”
一边和江法道不清不楚,一边带蔡世宜回福利院?蔡世宜算什么?江法道又算什么?
要知道,福利院对良夜姐的意义极为重大,老爹和自己都去得少,甚至连江法道都没被带过去过!
“我不是那个意思,”裴良夜有些无奈,“是那位……和蔡家有些亲戚关系。”
她将昨天下午的事向左止元和盘托出,总算安抚好了炸毛的左总。
“这还差不多,”左总嘀咕着,后怕地看着裴良夜,“我还以为……你真的变成那种人了。”
变成那种脚踏几只船玩弄感情的渣女。
“怎么这么巧呢?”她忍不住感慨着,“你居然还能和蔡家扯上这一层关系。”
“所以我更加不会去撩拨她了,”裴良夜咬咬唇,“这次去福利院,我会找个机会和她说清楚。”
“……是啊,早点说清楚吧。”左止元想着蔡世宜,心里叹口气。
自己闺蜜,还是来得太晚了。
已经有太多人,在裴良夜的人生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所以……”饶听南举手提问,打破了客厅中的沉默,“我们现在的行程怎么安排?”
年前这段时间本就琐事比较多,也会比较忙碌。
更何况,她们不可能完全放任褚凡君和李春蝉在没人关注的情况下待在分公司——现在已经不是左止元刚来分公司需要观察分公司权力运作内部秩序的时候了,而是几方互相角力谁也不能松手的阶段。
左总思索一会,当机立断,“我把顾叔叫回来,他的年前巡视差不多也已经结束了。”
“也行,”裴良夜点点头,“我这边是要等蔡家其他人,所以可能得到周一才能动身,你们呢?什么时候出发?”
左止元扭头看向饶听南。
“我都可以,”饶助理表示自己紧密跟随领导的脚步,“既然时间紧急,我们今天下午出发都行。”
“那还是算了,你不行,我不想走两步就得回来扶着你。”左总吐槽。
“那还不是因为你!”饶助理火冒三丈,当时就表演了一个以下克上。
我不行?嘿,要不是我手还伤着,我非要你知道我行不行!
以前都是谁求饶的?
左总脖子一缩,轻咳一声,迅速转移话题,“那就明天吧,明天再说。”
她挥挥手,疯狂眨着眼睛示意裴良夜快走,“良夜姐你平时这么忙应该还有事吧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不留你吃午饭了!”
这里即将成为家暴现场,左总觉得自己还是得要点面子的。
裴良夜沉默。
我饭点来不就是为了蹭口饭吗?
“良夜姐!我不送你了!”
左总余光瞟到饶助理已经拿起了枕头,面上表情“凶横”,似乎是想把自己捂死,语气中瞬间带着了些着急。
裴良夜迅速起身,准备滚蛋。
这里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到处都充满了恋爱的酸臭味。
她得体地告别,晃晃荡荡地离开房子,带上了门,听着屋子里的笑闹声,叹口气,晃晃荡荡地走了。
仿佛一只路边上走得好好的,被踹了一脚的修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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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助理,我错了,我不应该说你不行。”左总向来是承认错误比谁都快的。
认错最快,下次还犯。
饶听南咬着牙,骑在左总腰上,表情“狰狞”,手上枕头不轻不重地压在了话多嘴杂的左总脸上。
在左修才面前的社死,刚才又被吐槽自己不行。
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她手上又用了点劲儿。
“饶助理,你这样是闷不死人的。”左总发现自己根本没事儿后,又开始臭不要脸的嘴贱了,“你得用劲啊,不是刚吃完饭吗?”
她腰部用力,腰马合一,将身上人用力拱了起来,翻身,笑眯眯地趴在饶听南胸口。
“你得这样,才能捂得死人。”她的声音沉闷,显然极为享受。
“美死你得了!”饶听南瞪她一眼,将身上享受洗面奶的人推开,气呼呼。
骂也骂不得,打又打不过。
好气哦。
“别闹了别闹了,”她又将磨磨蹭蹭贴上来的左止元推开,极为无奈,“我要看看经济新闻。”
自从坦白局后,自己和左止元过的那叫一个“昏庸”,天天不是流连于床榻就是流连于与床榻类似功能的地方,就连基本的经济新闻都看得少了。
这可不行,作为做生意的,要保持基本的敏锐。
“知道了,”左止元乖乖放开饶听南,哒哒哒跑过去开了电视机,又狗腿子地给她倒水揉腰,“饶助理,这个劲可以吗?”
“可以。”饶听南板着脸,看着电视屏幕。
很快,她皱起了眉,也不顾左止元的手在自己腰间带着目的性的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