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呗,”左止元眨眨眼,随后笑了起来,“说不定我能当你教官。”
“可以只学反跟踪吗?我怕疼。”
“……估计不行,这是配套课程。”
“那算了,”饶听南叹口气,“除了反跟踪,其他的科目听起来一个比一个疼。”
“问题不大,”左止元胸脯拍得震天响,极其自豪骄傲地抬头,“有我呢。”
“那就拜托了,我的特种兵小姐。”
“说了我不是特种兵啊!”
经历了这一桩调剂平淡生活的小插曲后,两人继续苟在办公室看文件。
左止元枕在饶听南大腿上,皱眉看着和维罗尔药业有关的资料。
“饶听南,我有个问题,”她一松手,任由纸张盖在自己脸上,闷着声,“苏家的态度和目的,我们很清楚,也很明确了,昆古尼尔的目的也是清晰的,我们自己就更不用说……”
“但为什么,我看不懂维罗尔在想什么?”
饶听南闻言一怔。
确实。
她们读过边学文汇报文件中的记载,其中一行小字中称:维罗尔药业通过压低价格,搅黄了分公司和昆古尼尔的三年续约。
理所当然顺水推舟的,分公司开始寻求和维罗尔的合作——你搅黄了我和昆古尼尔的合约,不就是想和我一起挣小钱钱吗?可以,你的价格我也满意,一起吧。
可是维罗尔又开始矜持起来了,磨蹭了好久,直到昆古尼尔和分公司的所有协议都到期后,才慢吞吞地跑过来谈判。
谈判过程中,又拉进来一个和昆古尼尔药业有联姻关系的苏家。
“完全看不出它在想什么呢。”左止元叹口气,翻了个身,伸手环住饶听南的腰。
“最坏的情况,就是左氏被这三家联手骗了,”饶听南懒散地分析着,“维罗尔是故意的,昆古尼尔不挽留也是故意的,就为了和苏家一起搞垄断集团。”
左止元沉默了好一会。
“为什么,听起来,好像很有可能的样子?”
这个猜测倒是能很好的解释维罗尔磨磨蹭蹭的态度。
“我倒觉得不太可能,”饶听南轻笑一声,伸手,探到文件下,轻轻按着左止元皱着的眉,“主要是,如果真要骗左家,维罗尔没必要假惺惺的来和我们谈判,完全可以在我们和昆古尼尔的合约结束后,瞬间奔向苏家。”
“有道理。”左止元的眉被抚平了些。
“更何况,如果真的要建一个垄断集团,左氏怎么想都是必要成员,毕竟左氏这么多年耕耘搭建的市场基础不是吃干饭的。”饶听南轻声说,“抛弃左氏强行开拓市场,对他们来说,亏大了。”
“所以啊,”左止元猛地坐起来,不断摇头,“维罗尔的高层到底在想什么呢?”
“不知道,”饶听南伸手将这人抱进自己怀中,轻笑着摩挲着她的鬓角,“车到山前必有路,后天酒会你不就能见到人了?”
左止元闻言,并没有开心一点,反而嘴嘟得更高。
“是啊,后天酒会,我明天就走了……”她嘟囔着。
这是个难度较高的活儿——几方势力错综复杂,左氏和维罗尔之前又没什么交情和合作,算是一切从零开始,双方定意向的初步谈判估计都要十天半个月,更别提后续敲定细节的扯皮了。
她有些怂,但有裴良夜在,倒也好。
心情如此低落,更多是因为……
左止元可怜巴巴地看着饶听南,一双黑白分明的狗狗眼湿漉漉,“饶听南,我明天就看不见你了。”
上午还吐槽感慨过裴良夜江法道“两地分居”,明天她们却也要分开了。
裴良夜还能找理由跑京都,她作为谈判的主要负责人,跑都跑不了。
“这话说的,”饶听南失笑,伸手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可以视频啊。”
“那不一样。”
“那我两边多跑几趟。”
“不行,你得盯着褚凡君他们。”左止元将脑袋搁在她肩窝处,声音闷闷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深呼吸,像是要把饶听南的气味刻进肺腑。
自从饶听南成为她私人助理后,她们甚至没分开过超过一天。这次一下就是半个月,她很不适应。
饶听南心中叹口气。
她又何尝不会想念左止元?
她面上依然是风轻云淡的,动作却带了些急切。停在左止元发顶的手指向下滑,卡住她的下颚,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头。
这个姿势令左止元修长如天鹅般的脖颈绷紧,白皙细腻的肌肤下,青色的血管微微跳动。
看上去,可口极了。
饶听南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侧处,轻轻咬了咬她喉咙,惹得年轻女人不断吸气,发出破碎的叹息,“饶听南……”
她的水润柔软的红唇微张。
好想吻一吻饶听南的唇啊。
只是饶听南并不随她的愿,轻柔又绵密的啄吻还在往下移,隔着衬衫,吻着她的锁骨。
左止元浑身战栗起来。
很快,薄薄的衬衫被润湿了一小部分,隔着湿润布料的亲吻,那种黏腻又滚烫的触感,令人欲说还休。
很快,饶听南微微抬头,用唇舌解开了她衬衫的第一粒扣子,绵密的亲吻落在了她锁骨处,小虎牙轻轻啃咬,舌尖舔舐着她细腻的肌肤。
左止元忍不住伸手,探到饶听南后脑勺,用力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