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个出的多。”他说。
“你要不要去试试？”施砚在一旁问闻笑，“你什么都没玩吧。”
“你不去吗？”闻笑问他。
“我还剩三个币，不够了。”施砚摊开手给他看。
闻笑一把硬币一个都还没用出去，他也跟着摊开手：“我有。”
施砚垂眸看了一眼，收拢手指，在闻笑还没反应过来时，翻转手掌，松开手指。
仅剩的三个游戏币落在了闻笑手心，跟他手中的硬币混在了一起。
“我不会跳舞，不丢人了。”施砚笑着说，“要不你帮我去赢点奖票？”
虽然长了一副酷盖的模样，但是熟悉一点，立即就显得平易近人的多，在咖啡店里那么多天，闻笑也没见施砚笑的有今天这么多。
易正行那儿投了币，已经开始了，闻笑看他架势挺足，但是真跳起来...
“我好歹也踩准几个了，怎么只给这么点！！”他拿着机器里出来的游戏票，不满。
“你还是投篮去吧，别丢人了。”施砚不客气的嘲笑他。
闻笑捏了捏手里的硬币，转头站上了跳舞机。
跳舞机和书呆子...
“你行不行啊？”收好游戏票的易正行笑着扬声问。
要不行，闻笑也不可能站上去了，在站边上围观的施砚也看出来了。
虽然没有像有些视频里那样，手脚并用跳出一曲完整的舞，但是从闻笑腿部的动作看，显然是有点东西的。
“哎，人不可貌相啊。”易正行不由说。
施砚同意。
斯文秀气的男孩，端着一张好学生的脸，随着音乐晃动身体，因为要卡点，跳的也不是真正的舞蹈，扭动身体时，偶尔加上一些别的动作，还带出点潇洒的味道。
音乐前半段，闻笑卡点卡的极准，只是等他顺着节奏侧身时，余光中瞄见跳舞机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的人。
他动作瞬间一顿，漏掉几个音符，后面便再也没有前面那么顺利了。
一首歌完了，闻笑有些僵硬地从跳舞机上下来。
易正行高兴的去收那些游戏纸，闻笑则伸手去拿书包。
“别呀，再跳两首呗，我数了下，再来个五十张，就能换个钥匙扣了。”易正行见他似乎不准备跳了，嚷嚷道。
闻笑动作顿了一下，看了眼周围还未散去的人。
他还在犹豫，背上就被人拍了一下。
“不想跳就不用跳了。”施砚低声对闻笑说。
闻笑抬眼看他，却见他已经转头看向易正行。
“想要钥匙扣自己花十块钱去买。”他说。
“那怎么一样！”易正行说。
说是这么说，他也没叫闻笑再跳，转头想让施砚再打一回鼓，被拒绝后，直接又换了一把硬币去投篮了。
闻笑想把手里的硬币给他，施砚给拦了回来。
五十张游戏纸，倒是没什么难度，闻笑索性也跟着一起头，三人分了三个篮球框，一把就弄到了。
闻笑手里还有六个游戏币，易正行还剩十几个，他们已经在游戏厅呆了大半小时了。
“抓娃娃吧。”易正行说。
闻笑无所谓，反正手上这点硬币用完就行。
一个硬币抓一次，闻笑盯着一根黄色的香蕉玩偶抓了四次，都没成功，第五次时，原本在看易正行折腾的施砚站到了他旁边。
闻笑手一抖，又抓空。
他抬头朝施砚看了一眼，掏出最后一个硬币，问：“你要玩吗？”
施砚说：“行啊。”
娃娃机的机械音欢快的响起，闻笑站在边上，看着施砚半弯着腰，晃动着把手，眼睛散漫地瞥着机器中的玩偶。
娃娃机这玩意早出来八百年了，基本都知道，里头那爪子是调节过的，即便抓住玩偶，上面弹簧一动，可能又掉了。
机械爪子晃动幅度很大，却并没有离开洞口。
闻笑奇怪了：“是机器坏了吗？”
“没有。”
施砚应了一声，暗下启动按钮，只见在原地晃动的机械爪突然飞了出去，落在了洞口附近的香蕉玩偶上头，然后收线，被抓住的娃娃被拖往洞口。
娃娃是抓住了，也跟闻笑想的那样，娃娃拽到最高处时，弹簧一动，爪子立马就松了。
要是跟闻笑之前那样，这次抓取也就算失败了，但是这个铁爪，它却是在洞口上方没动过。
看着施砚从机器下方取出黄色的香蕉玩偶，闻笑忍住了一句惊叹的“窝草”，却没忍住看向施砚放光的双眼。
“厉害，你是专门练过的吧？”他问。
施砚将娃娃放到他手里，笑了，“网上看过一点小技巧，你想学，我可以把网址发给你。”
闻笑没多想就应了。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易正行那边已经将手里的硬币糟蹋完了，一个没抓到的人看着闻笑手里的玩偶，立马一阵夸：“啧啧啧，厉害了。”
“不是...”
闻笑想说不是他抓的，却见施砚竖起食指轻轻在唇上点了点，立即就闭了嘴。
易正行去前台换了个屎黄色小菊花的钥匙扣，被施砚夸了一句“很适合你用”后转头就逼着闻笑收下了，说是见面礼。
离晚自习开始还有半个小时，闻笑跟两人打了声招呼，揣着一个玩偶，一个钥匙扣，回了学校。
那玩偶肯定是不能放教室的，晚自习下课，闻笑又揣着那根香蕉回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