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和我一起走？”
    谢晏把人困在墙角。
    “阿晏你送完人，还要回来。我等着和阿晏一起离开。阿晏答应我，要送我去学校。”
    周围没有人，江宸宸大胆了许多，勾着他的脖子，主动踮脚亲他。
    “阿晏不能食言，会长胖的。”
    自从杜记绣庄那次后，两人都食髓知味，时不时避开人，躲在角落腻味。
    下午十六点三十分，镇中放学，校门大开。
    从学校外清楚地看到，校内的东西操场上，掐着时间出现了校车，东西操场各22辆。
    谢晏先带人进入控场，控制住校门和西操场，把东操场上的校车留给诡异学生。
    茶溪镇的精锐力量，上百人将校门口和西操场围住。
    准备乘坐校车、第一批通关的天选者等在校外，等谢晏发出指令后进校上车。
    这一次被保护的天选者有三十几名，会分散到五辆校车。
    杨书宏拉着妹妹的手，站在人群里，透过镇中的栏杆围墙向里看。
    放学铃响后，笼罩镇中的幻象消失了，站在校外，能清楚地看到校内的真实情景。
    第一批诡异学生从教学楼出来，向操场这边过来了。
    有天选者举起手中的喇叭，喊话。
    “镇中的学生们听着，东操场的校车留给你们乘坐，西操场的校车被我们接管。”
    循环播放。
    看到围住西操场的天选者队伍，有的诡异学生退缩，转去了东操场。有的很叛逆，直冲冲就过来了。
    谢晏也没有惯着祂们，左手举起。
    落雷！
    一人一道，不厚此薄彼。
    祂们被电得抽搐着翻白眼儿，肉眼可见的烟雾从祂们身上逸散。
    其他人诡异被吓住了，看了一眼站在西操场校车顶上的谢晏，脚下转了方向，乖乖去了东操场坐车。
    校车十八点发车，还有一个半小时。
    江宸宸脱离了队伍，找乌葵生核对剩余学生诡异数量，得到了一个惊讶的数字。
    1033。
    就剩这么点儿了？
    明明周一还有两千多的。
    乌葵生支着下巴，笑得温和，“学生们竞争激烈，其实这已经很多了。”
    在学校死亡的学生，能量会反哺学校，虽然不到一半儿，但只要数量够了，很可观。
    江宸宸看着走进校车的学生，“祂们周一还会回来？”
    “看祂们心意，如果祂们愿意，是有优先权的。”
    因为校车富余，学生诡异和天选者之间并没有发生大的冲突。小的磕碰，谢晏一道雷电下去，也消弭了。
    十七点三十分，等在校外的第一批通关人员进校，按照事先分好的，跟着领队人员上车。
    “1号车的跟我来，走这边。”
    “2号车……”
    ……
    秩序井然，有低声私语，却不乱。
    “大家往车中间坐。”
    “靠窗和车门位置留给护车的保卫者。”
    十八点整，东操场上的校车开始驶出学校。
    接下来是西操场上没有乘客的空车。
    通关人员被安排在了最后的五辆车上。
    谢晏和护车人员在校车开出校门前上了车。
    校车路线是不同的，有走主街的，有的会拐进街巷。
    校车平安驶过茶溪镇，车头进入界壁。
    现实世界，茶溪镇外，政府人员做好了接车准备。
    十八点十分。
    十八点二十分。
    十八点三十分。
    ……
    笼罩住茶溪镇的界壁没有丝毫波动，所有路口都没看到有校车出现。
    出事了？
    送走了校车，江宸宸没有急着回文化街，沿着主街慢慢走。
    路上有持械的巡逻人员，十人一组。
    这是蝗虫族袭击文化街后，第二天组织的。
    目标是444路公交车的异域历练者。
    没有威胁的劝退，有威胁的呼叫同伴援手，斩杀，或者驱赶进镇中。
    愿意交换信息或者物资的，交换信息和物资后劝退，反抗者，斩杀，或者驱赶进镇中。
    把异域历练者驱赶进镇中，是茶溪镇和乌葵生达成的协作。
    为此，乌葵生透露了十分重要的信息，关于444路公交车。
    444路公交车来源不知。
    但出现时间，乌葵生的信息中是，周一凌晨零点开始，到周五晚上午夜十二点。
    周六日，像是留出的休息时间，444路公交车会歇班。
    同样的，还有红色出租车。
    这是一条很重要的信息了。
    茶溪镇的幸存者们只要安全度过今晚十二点，就大事落定。
    这两天，谢晏专门安排人记录了444路公交车的出现时间。
    间隔时间半小时到四五个小时，时间不定，每天出现的次数却是固定的。
    七次。
    今天已经来过五次，还剩下两次。
    希望不要出现成建制的异域历练者！
    江宸宸顺利走回文化街，一路上没有看到444路公交车，倒是看见了几辆红色出租车。
    其中一辆红色出租车的司机，是和江宸宸打过交道的女司机。
    这名女司机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只是每次看到江宸宸，就狠踩油门，嗖地跑没影儿。
    政府人员是在二十点接到通关校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