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的选择。”张婉莹说罢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莫燃喊住了她。
    对方顿了顿，没有转头，只是很客气疏远地问：“还有事吗？”
    莫燃满肚子的委屈这会也憋了回去，只好尬笑两声，没话找话：“我只是想问问，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异能者可以变回正常人？”
    张婉莹回答：“嗯，但代价是再也无法获得异能和生命迅速衰竭。”
    “这样啊……我本想着让莫白变回普通人，那还是算了，他万一变得比我还大的话我这个当姐姐的……”莫燃挠着头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莫燃反应过来，人已经走了，留她一个人在原地发呆，对方甚至头都没回一下。
    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莫燃抬头看了看天，觉得眼睛发酸。
    “啧啧啧。”7号在一旁说风凉话，“就算世界末日了人家也看不上你，真可怜。”
    “闭嘴吧你，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懂什么。”
    莫燃不想去掩饰了，反正她喜欢张婉莹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还都是托了莫白的福。
    也好，张婉莹本来就值得更好的人，但是，就算不能在一起，连朋友也不愿意跟她做是不是太无情了些。
    还是说，她在报复她之前对她的那些忽视？毕竟张婉莹说过她喜欢过她的。
    她以前对她太好了，好到让这种好一旦消失，产生的落差感将她带进了失落的漩涡里。
    莫燃想起自己以前从来都把人家对她的好当做理所当然，还好多次伤了她的心，她真是个糟糕的人，难怪张婉莹不喜欢她了。
    不喜欢她是对的，她这种人不值得被那么好的女孩子喜欢。
    想是那么想，但莫燃还是偷偷擦了擦眼角，很倔强地不让人看出来她哭了。
    “哭个啥，你喜欢她你就去追啊，光晓得在这哭，难怪人家看不上你。”7号一脸嫌弃。
    莫燃嘴硬：“你懂什么，你又没老婆。”
    7号不乐意了：“谁说我没老婆的，我有99个老婆。”
    “？吹牛麻烦你打下草稿。”莫燃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呵。”7号冷笑一声，紧接着他从空间里掏出来一大沓小本子。
    莫燃定睛一看，差点眼睛都看直了，全是清一色的结婚证。
    大的小的，花哨的简陋的，贴照片的，不贴照片的，英语的，中文的，法语的……简直五花八门。
    “你跑每个国家的民政局去抢的？”莫燃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谁还没几十个洋老婆了，我身份证多的是。”7号很得意地抽起了华子，就是吐出来的全是黑气。
    莫燃指着照片上的小黑人一脸鄙夷：“你p的吧，你真这个样子去登记结婚，早被抓起来了审了。”
    “小孩子见识短我不怪你，我变成这幅鬼样子之后以前的照片也没办法显现出我本来的样貌。”7号抖抖烟灰，“除此以外，我还有数不清的情人，她们都允许我有外遇。”
    莫燃目瞪口呆：“我能问问她们都看上你啥了吗？”
    7号哈哈大笑起来，拽了句英文：“money is omnipotent.”
    行吧，万恶的有钱人，还有异能，有空间，身边女人多一点貌似也能理解。
    “那你怎么现在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莫燃不明白。
    “就我现在这鬼样子，谁会愿意留在我身边。”7号语气难得听出来一点失落。
    但莫燃才不信有99个老婆的男人是什么情种，因此神色更加鄙夷：“你虽然有很多老婆，但没有一个是真心喜欢你。”
    7号回毫不客气地回怼：“至少我拥有过，不像有些人，估计都没谈过恋爱吧。”
    莫燃被扎了心，不太想搭理他。但也许是吃了药的7号找回了一点人性，他给她支了个招。
    “听我的，她以前怎么对你好的，你就怎么对她好，如果你真的爱上她了，就不顾一切地去对她好。”7号语气高深莫测。
    这招对一些人渣来说可能适得其反，但对一个心灵外表同样都美丽的人就有奇效。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7号拍了拍莫燃的肩膀。
    莫燃悟了。
    于是当天晚上她就找到白川，请他帮忙种花，对方很给面子地赏她一个白眼。
    本来就忙得要死，现在更忙了！
    虽然嘴上说着要给加班费什么的，但白川还是替她种了一大把漂亮的玫瑰花出来。
    “女孩子最喜欢花了，哪怕她嘴上说着俗气，但鲜花永远都是最好的礼物。”白川嗅着花香，神色温柔。
    他的母亲也很喜欢花，经常给他描述外面的世界多美好，花有多香。所以他就想，要是能有能力送一束花给母亲多好。
    也许这个执念就是他被木元素选中的原因，只是等他有能力送母亲鲜花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莫燃在这堆玫瑰里挑选出最漂亮的那朵，趁着研究所晚上没人工作的时候，悄悄放在了张婉莹办公室的桌上。
    她没有蠢到觉得一朵花就够代表她的心意，她只是想起好久之前问张婉莹有没有收到过花，对方回答说没有。
    喜欢过张婉莹的人很多，但那些人连朵花都不舍得送给她。
    莫燃觉得那些人都很坏，他们都不会在没有结果的事情上花费哪怕一丁点功夫，得到了也不见得就会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