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迟疑:你早就知晓这件事?
方若深笑了,说道:您那么忙,怎么会在意这些小事,我也是在外间听说。您该知晓,您去不了北疆,但来往两地的商人可以。他们知晓得可比我们多了,坐井观天。
云浅震惊,前世自己竟丝毫不知晓,她愧疚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么一件案子,温孤氏女子遍布京城,若要做些什么,会不会威胁朝纲。
怎么会呢。方若深开始正视这件事情,上座的云浅面色阴沉不定,好似对她的反应不应。
您想做什么?
方先生,我想替陛下收回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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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撩人,秦湘舒服地躺在了二层楼上,不知为何,今日的躺椅格外大,能躺下两人。
两张躺椅突然变成一张,多少有些不适应。秦湘在上面反复躺了数回后,云浅慢吞吞地上来了。
随着她过来,婢女放下三面的帷幔,只有正对面的一面。
秦湘坐了起来,同云浅招手:阿姐。
云浅走了过来,见她一人歪着,伸手将她的头发拨开,自己才躺下。
方先生来了吗?秦湘舒服极了,贴着阿姐,抬头还能看到明月。
云浅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秦湘很快贴上前,药香掩盖住体香,带着若即若离感。
云浅泄恨般歪头咬住她柔嫩的耳骨,清楚地感觉到她身子的轻.颤。
肌肤相触的瞬间,让两人都冷静下来,秦湘注视着阿姐精致的面容,先是小心翼翼,再是莞尔一笑。
和平和的对视不一样,阿姐平淡如水的眼中多了些看不清的情愫。
漂亮与理智共存,才是诱人的致命关键点。
微抿的唇角贴上之际,秦湘闭上眼睛,云浅的灼灼目光失去了作用。
秦湘羞得身子发烫,顾头不顾尾般闭上眼睛让人好笑。云浅拨弄着她耳边的碎发,懒懒地吻上她的下颚。
她吻过了脸颊、耳朵、锁骨,而秦湘身子轻.颤,不见白日里的体贴。
炙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心口上如同被一片羽毛轻拂。
酥.痒难耐。
书中有言:女乃色变声颤,钗垂鬓乱,漫眼而横波入鬓,梳低而半月临肩。
衣衫薄而滑,滑落躺椅下,搅乱一池春水。
秦湘紧闭双眼,似害怕似紧张,脸若往下烧暮,浑身透着迷离色。
夜间的风带着一股凉意,吹乱了衣袂,也让腰上的手愈发紧。
往日温柔的人,今日热情得有些不像她。
像花圃里开得热烈的牡丹,迎着烈日娇阳,让自己开得明艳动人。
牡丹真国色,谁不爱呢。
秦湘指尖发颤,她觉得她是爱的,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都是对的。
谁不稀罕温柔似水的大姐姐。
她与她之间隔着鸿沟,她与她之间,是云泥之别。
她是她的救赎。
耳后酥酥麻麻的痒意使得秦湘不得不睁开眼睛,入目便是阿姐染了芙蕖色的双颊,还有漾过涟漪的双眸。
秦湘的心重重一跳。
突然间,眼前一黑,湿热的触感让眼皮弃城而去,耳畔响起阿姐轻轻柔柔的声音,如冬日里飘着的热气:这个,就教导一回,不想错凰再说我是干净的
错凰、干净秦湘的心再度一跳,险些要跳出嗓子眼。
今夜的月亮好圆啊
秦湘不敢再闭上眼睛了,下一回,是要交课业的,交不上,好丢人的。
她胡乱想着,有一双手如酒醉般抚..过她的一寸肌肤,像是理解她一般开口:学不会,就打你手板子。
秦湘:阿姐,你醉了吗?
醉了的话,你就眨眨眼睛。
云浅却没有眨眼睛,而是狠狠地咬上她的脖子。
云浅想起顾黄盈说的话:爱的痕迹
如果没有错,就是这么来的。
秦湘:阿姐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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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一觉睡了很久,久到外面的眼光照.射进来,热得她浑身淌汗。
她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四周飘动的帷幔,头重脚轻,有些晕乎,也很热,她好想去浴池里游会儿。
挣扎着坐了起来,毯子从躺椅上滑下,露出一袭崭新的寝衣
谁换的寝衣?
秦湘惊慌地摸摸自己衣裳,她记得自己换了一身白色的,怎么就变成红色的寝衣了。
她默默地想了半晌,夏日太热了,四面不通风,还是早些离开。
她不管衣裳是谁换的,但昨日白日的寝衣不见了,她低头去找,脚下、躺椅下,地板上都没有。
有些让人头疼。
她匆匆抓起一侧的凉茶喝了一大口,解决口渴后,她磨磨唧唧地爬了起来。
不知为何,腿没什么力气,她想了想,昨夜的药浴不行,下回,改喝药汤吧。
入口的效果大一些。
她回头看了一眼,躺椅上一片凌乱,她想了想,还是抱着躺椅上的毯子被子下楼。
她刚走下去,门口的婢女迎了过去,她有些羞涩的将被子递了过去,云相何时走的?
天未亮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