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回忆前一世的事情,这批女子都被拨了回去,皆因太后病了。
及早动手,免得夜长梦多。云浅叮嘱一句。
周碧玉立即领命,又与云浅说了几句细心话。
她说:文昌郡主脸上的疤痕无法祛除了。听闻她在太后跟前哭了几通,怨恨你无情。又说你并非喜欢秦默,乃是寻个人避开她。
太后听后,让温孤妩想办法,这几日,郡主脸上的疤痕似乎浅了许多。
云浅冷笑,不如让她嫁给秦默,看着我与秦默日日恩爱。
周碧玉拍掌叫好,好计策、好计策。
云浅厌恶至极,又觉焦头烂额,事情繁琐,随她去闹腾。
两人这才分别,周碧玉回鸿胪寺,云浅回官衙。
接连几日,云浅四处奔走,晋王伤势好转,太后设宴款待,三品以上朝臣赴宴。
宴上,云浅醉酒,晋王欲与她说两句话,她已然醉得不醒,只能让人回去。
相府马车停下,秦湘焦急来迎,云浅醉得伏在她的颈侧,目光却露出几分兴味。
阿湘,我们去喝酒吧。
阿湘,我还没喝好。
阿湘,我还想吃冰酥酪。
秦湘也高兴起来,下一息,脖子一疼,她急忙辩解:我不是冰酥酪,你别吃我呀。
下一息,脖子疼得更厉害,耳畔传来啪嗒之声。
秦湘:我真的不是冰酥酪。
然而酒醉的人不说道理,挂在她的身上不肯离开,秦湘不得不将人背起来。
云浅伏在她的背上,悄悄咬着耳朵:小阿湘,我没醉。
呵、酒醉的人从来不会说自己醉了。秦湘侧首,试图想将自己的耳朵从她的手里挪出来。
云浅也呵呵一声,我真的没醉,你熬药了吗?
没有啊,你没说呀。
没熬就没熬,我一样可以让你哭。
秦湘: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回到卧房,在阿鬼的帮助下,将醉鬼放下,秦湘刚喘了口气,云浅就贴了上来,去游水。
你醉了,不去。秦湘难得反驳一回,奋力将自己后颈上的双臂扯了下来。
云浅直勾勾地望着她:我没醉,我很清醒,那我去沐浴。
秦湘悄悄松了口气,云浅却朝她伸开双臂:更衣。
更衣就更衣,秦湘撸起袖口,手朝着纤细的腰肢探去,云浅却抬首拍了拍她的后脑,快点。
扯下腰带,脱下外裳,云浅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就朝浴室走去。
秦湘默默跟上,阿鬼忽然塞了一盘葡萄进来,解酒。
秦湘道谢,然后不等她站直身子,浴室门砰地一声关上,然后,云浅夺过她手里的葡萄,啪嗒一声丢进了浴桶里。
浴室里有些热,门窗关着,热气氤氲,壁柱上盘着黄豆大小的水珠。
云浅拉着秦湘,下颚朝浴桶边轻扬,沐浴。
一起吗?秦湘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开始直视阿姐的眼睛,你醉了吗?
云浅傲气扬首,没有醉。
那就是真的醉了。秦湘安慰自己想多了,主动说道:我替你脱了中衣吧。
云浅摇首,自己抬手脱了,干净利落,清冷的面容下一副完美的酮.体,巨大的诱惑让人口干舌燥。
屋顶横梁上的露珠啪嗒而下,落在秦湘的脑门上,激得她浑身一颤,很快,她反应过来了,跟着脱衣入水。
这是第一回,她二人在水下坦诚相待。
云浅贴着浴桶,那双微微上扬的眼眸,沾染着水,愈发清凛摄人。
秦湘有些害怕,鬼使神差般抬手捂住她的眼睛,手背上的露珠落在那双红唇上,娇艳欲滴。秦湘倾上前,吻住那滴露珠。
顺手牵羊般一亲芳泽。
云浅回过神思一般,拂开秦湘的手,想起前两夜的事情,心中浪.潮汹涌,握住对方的手腕,反扣在浴桶上。
杀伐果断,这个词语属于朝堂上的云浅。
也属于此刻的云浅。
她从不曾脆弱过,也不会露出脆弱的一面,这些时日以来,她还是感觉到了脆弱二字的重要性。
适当露出脆弱,才会让对方死心塌地喜欢你,甚至讨你开心。
突然间,她喜欢这种缥缈又抓不住的感觉。
她迅速地扣住了秦湘的手腕,迎上对方柔腻的肌肤。
外间传言不可信,唯有一点,她亲信。
温孤氏的女子肌肤雪白,柔滑险些握不住。
秦湘年少,更美更柔更滑。
一池碧水轻漾,池面波光粼粼,不知是谁丢入一颗石子。
惊起满池涟漪。
作者有话说:
套路三十九:适当露出脆弱。
云浅:阿湘,你娶了文昌郡主吧,让她看着我们恩爱!
秦湘:
早上好呀!
第40章 套路四十
水中出来, 已然深夜,满池碧水,溅起阵阵涟漪。
秦湘费尽力气从水里爬了出来, 大口喘气, 再回身看向水中的人,心里闪过无数问话:阿姐真的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