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三个人总是隔了一点陌生的,让我维持了一点形象。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能远远看着他们都感觉一阵幸福。
难道我竟然还有舔狗属性?我进行了些许反思。
但这不重要,开心就好。
在那个生死攸关的日期到来前,我“不小心”划伤了研二酱的手,研二酱也没有什么怀疑。
因为这几天我神不守舍,水杯、镜子什么的已经打碎很多个了,因为收拾它们手上伤口已经多了好几道,研二酱想帮我收拾总被我拒绝。
于是在事件再一次发生的时候,他忍不下去了,强硬的拿走我手中剩下的碎片,决定找我好好谈谈的时候,被我有意无意的划伤。
第二天11月7号的时候他必须请假了。
我的目标达成了。
但我并没有什么成就感,因为这看上去处心积虑的计划并不是我想的,我想的是简单粗暴的拿块合适的碎片直接动手的,拿刀我手抖,玻璃碎片还行。
所以我打碎玻璃制品是为了挑选合适的碎片,至于我被划伤的伤口那是意外,我就算再怎么小心谨慎,在身上所有小伤口愈合之后一定会出现新的伤口,仿佛这已经成为一个固有属性了。
如果我不注意的话,旧伤未愈再添新伤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在警校六个月我都习惯了,可是他们好像并没有。
不过尽管事情发展出乎意料,但目标达成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不重要。
我做不到直接让他不去,即使我把一切原委告诉研二酱,研二酱反而会更加坚定过去的决心,因为即使他不去也是要有其他人去的,那么死的就是其他人了。
这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
但是对我来说,让研二酱请假不去是最简单的拯救方法,会死的其他人与我何干呢?反正都是要有人付出代价的,那死的不是我的朋友就可以了。
令我自己都心惊的冷漠感。
11月7日并没有人死。
我应该高兴的,因为没有人付出代价,可是总有些不安。
……
研二酱复工拆弹的时候炸弹爆炸了。
我再次回到了樱花树下。
……
是命运吗?
必须直面,不能逃避?
——
第三次,我把炸弹会重启的事情告诉了研二酱,催着他不要等谈判,也不要等居民撤离,必须把它当做一个正在读秒倒计时的炸弹严肃以对。
时间不够。
炸弹太复杂了必须仔细分析。
研二酱来不及的。
——
注视着第四次见到的樱花树,我做了一次赌注,赌我还有很多次重来的机会。
只要多来几次,记住那个炸弹的每一处结构,将拆解它的步骤融入本能,不需要仔细观察,不需要分析,不需要细想,一定能将拆弹时间压缩到极致的。
而这,只有我这个能反复重来的人才能做到的。
那么,接下来的主要任务,就是努力提升自己的拆弹能力,做到能够在那个日期到来之前独立拆弹的小队长。
拆弹从来不是一群人一起上的,能够一同拆一个炸弹的都是有着深厚的经验、绝对的默契,否则这就是拿生命开玩笑的行为。
拆弹小队一向都是小队长拆弹,其他队员辅助提供工具。
而我必须成为能够接触到那个炸弹的小队长。
……
第十五次,我成为了拆弹天才,与松甜甜和研二酱同样收到警视厅警备部机动队□□处理组的邀请。
警备部机动队□□处理组,我深深的把这几个字刻入了脑海(咬牙)。
……
第二十四次,差一点了,就差三秒我就能完全解决这个炸弹了。
下一次一定能成功的。
……
第三十次,差一秒,动作再快一点就好了。
我可以的。
……
第三十五次,我踩在边缘在线成功拆除炸弹。
成功的那一刻我都有点不敢置信,我都做好死掉再来一次的准备了。
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我和研二酱劫后余生的直接躺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嗯?为什么研二酱也在这?当然是因为他不在这里的话我就不会面对这个炸弹了(微笑)。
他在哪里拆弹,这该死的炸弹就会在哪里(咬牙)。
缓了一会,我快乐的拿起手机给松甜甜报告这个好消息。
才聊了没两句,我就看着一抹火星突兀的出现,然后轻飘飘的落在拆除的炸弹上。
随后便是巨大的声响和耀眼的火光。
我感觉到了痛楚。
——
再次看见熟悉的樱花树,和纷飞的樱花。
我无力的躺倒在地。
双目无神,感觉自己的魂与身都分离开来了,简而言之就是吐魂了。
累了,毁灭吧,这该死的世界。
笑死,我人都死麻了,它给我来这出。
我那些努力算什么?玩我呢?!!
在绝望中给人希望,再将之毁灭,就能予以更深沉的痛楚和绝望。
思考了一段时间人生,我从地上爬起来,气冲冲的跑去警校退学。
累了,不爱了,我死了,摆烂了。
死就死吧,只要我看不见,我就能当做不存在,不就是一年又一年的轮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