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难怪啦, 不是谁都有一款陆依萍她妈那样的极品圣母长辈, 按理说陆振华每个月给的二十块钱虽然不太多,但她们两个女人平时里俭省些花也不可能不够,但是她妈就是有本事儿花的干干净净,也没攒下一个银元来当最后的救命稻草,好歹也是活了几十岁的人了,也不知道心怎么就那么大呢?
梅盛可不放心把自己从陆宅弄出来的珠宝给她看, 指不定会被她花哪儿去了, 那些财宝她还打算留着干大事儿用呢。
“依萍,你怎么才回来啊?”敲开院子门的梅盛迎面就看到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 可不就是软包子真圣母,陆依萍的妈本尊, “不是说去你爸爸那边拿了钱就回来吗?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你爸也不看雨太大留你住下?今天晚上可把我担心死了。”
梅盛走进屋里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里铺着的兽皮上, 对追着她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的傅文佩道:“有啥可担心的?”
“我还不是担心你和你爸吵起来?你们两个人的脾气简直一模一样, 每次碰面都吵个不停,我整晚都担心的睡不着。”傅文佩在她旁边坐下来, 一脸忧色让她看上去更加柔弱无依了。
无数的岁月里, 不管碰到什么样的磨难都是自己一个人硬扛的梅盛最见不得像傅文佩这样性格的长辈, 想起刚来这个世界被抽的疼,忍不住怼她道:“吵起来又怎么样?不就是被他拿鞭子抽了一顿,其他陆家的人都站在旁边看笑话,疼的我在外面昏了好久,醒了就回来看你了,你说你这当妈的心也挺狠啊,回回都让做女儿的去要钱,你怎么一点儿也没有个为母则强的样子啊?我这大晚上的没回来,你也不说出去找找我,不怕我被人卖了?看到时候谁给你养老送终?”
“依萍,你的怎么你爸爸打了吗?给我看看你的伤重不重?”傅文佩一着急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扒梅盛的衣服查看她身上的伤势。
梅盛直接把外面的衣服一把扯开,露点出身上的伤痕让她看个仔细,这些可都是她心心念念的陆振华给的。
“振华他……你爸爸怎么能这样?他真的打你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可是他的女儿啊?依萍,你怎么被打的这重?我……我去拿药,我去拿药给你擦,你是女孩子,可不能被留下疤痕,要不然以后不好嫁人的……”傅文佩慌慌张张的去找药包了,也不知道她在逃避什么。
梅盛朝天翻了个白眼儿,这点儿伤造成的疼如果还能让她感觉到道道,她早就自己跑医院去了,自己的命当然的心疼了,只是对这个妈的做法有些接受无能,“行啦,别找啦,这点儿小伤算个啥事儿。”
“你有时间还不如快点儿把你那点重要的东西收拾一下,我要带你跑路了。”
“跑路?”傅文佩一脸惊慌的从屋子跑出来,“依萍啊,你又惹什么祸啦?还到了要跑路的程度?”
“昨天晚上碰到了一个骑自行车的流氓,我就揍了他一顿,抢了他的自行车跑了,但我想他今天肯定会去警察局报案,如果不想我被抓起来坐牢,趁着现在赶紧跑路吧。”
“啊?怎么会这样?依萍,要不你把自行车还给人家,再赔了人家的医药费,咱们和人家好好道个歉让他原谅咱们好不好?你惹了事儿就跑路也不是解决办法,咱们两个弱女士,背井离乡的可怎么生活呀?”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就真的走了啊?你想清楚,我今天这一走,可能这辈子你都再也见不到我了?你想指望谁给你养老?陆家人吗?别做梦了。”
傅文佩感觉天要塌了,她一辈子遵守着男尊女卑的规距生活着,不敢反抗她的丈夫,即使被撵出来了也没有趁着年轻再嫁过别的男人过日子。
可是现在依萍惹的事儿太大了,不跑路就得进监狱,两者权衡之下,当妈的心终于硬了一回,选择跟女儿跑路。
临走的时候,傅文佩还想去和陆宅告个别,梅盛把她往黄包车上一丢,自己也坐了上去,“快走吧你,还告别呢?摆明去找死。”
“可这个年月,一离别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面,不说一声就走,我心里总有些放心不下。”傅文佩没有主见的看着梅盛,她被人做了一辈子主,自己没有拿过主意,心里的想法也没有勇气说出来,只能用眼神祈求梅盛。
纵横四海的梅盛又怎么会被这种眼神打败,只招呼车夫快跑路还差不多,两人到了码头坐上了离岸的大海船,一路来到了香港,傅文佩惴惴不安的跟着梅盛身后,生怕一个错眼儿就和女儿分开了,这陌生的地方,她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安顿己身方面,梅盛从来不亏待自己,在最豪华的酒店开了顶级套房暂居,手脚麻利的很快就看好了一栋半山腰处的大平米的洋房,飞快的办好了房契等事儿,又雇佣了佣人打扫,一边联系家具公司订制家具,忙的不亦乐乎。
无所事事深感无用的傅文佩被她安排去做了收拾房子的大事儿,有活忙就没时间想乱七八糟的事儿了,忙碌起来的傅文佩天天累并快活着,渐渐有了自己的主见,不再事事询问梅盛的意见了。
打发了傅文佩为家里的事有生机的忙碌去了,梅盛开始建立自己的势力的道路。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梅盛是一个老江湖,她在这个新地方混的如鱼得水,不到两年就站稳并开拓了自己庞大的势力网,建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折断了不少想打她生意主意的势力,成为了香港一霸,触角渐渐往四海八方延伸,她从来都不会嫌弃自己的地盘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