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该做好,也被这根簪子夺走性命的准备!
等一下。鲁津渡忽然唤住了自己忠心耿耿的属下。
他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在流鼻血?
首领修士:啊?
直到亲眼看着首领修士离开,鲁津渡才扳动了书桌下的机关。
伴随着机簧运作的咔哒咔哒声,他身后的墙面上,浮现出一个三尺见方的入口。
从入口直通地下密室,还未曾走到最后几阶台阶上,一股浓厚的血臭胎腥气便扑面而来。
鲁津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拾阶而下,一只手潇洒地背在身后。
在密室最深处,一只巨大的青面獠牙怪物,正卧在锦绣堆上。
它腹部高高隆起如鼓,紫红色的乳./头涨得快要裂开,被撑薄的皮肤下,青紫色的狰狞血管暴./露无遗。
甚至无需按图索骥,哪怕是学堂里任意一个刚上完课的学生,都能认出它正是通缉令上的那只大魔!
这是一只异母魔!
浅浅吸了口气,鲁津渡对异母魔笑道,不知今日,您感觉如何?
若是首领修士在场,大概会因自己少主过于随和的态度而感到诧异。
那只异母魔在锦绣软褥上翻了半个身,口吐人言。
它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尖锐指甲划过石英板,带着一股令人烦躁的尖锐,让人一听就恨不得当场捂住耳朵。
异母魔懒洋洋问道:你说呢?
它一边说着,一边撇开自己镰刀般、带着倒钩的双足,当着鲁氏少主的面诞下两个拳头大的幼小魔物。
一见到这两只魔物,鲁氏少主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他尽量矜持地把它们收集起来,徒手掐死,趁着新鲜收入储物袋中。
但无论动作如何优雅,却掩盖不了鲁津渡的迫切和心急。
那只异母魔一见他这副模样,就桀桀怪笑起来。
它的嗓子本就尖锐,此刻偏要装模作样,模仿出一把慈母般的语气。
这就对了嘛,你给我提供食物,我给你也提供食物。吃了我的孩子,修为大涨,快活似神仙,又有哪里不好?
如此口吻,如此内容,听起来简直像是把什么非人的存在,生生塞进人类的皮囊之下,说不出地令人难受。
然而鲁津渡竟然还附和着笑。
您说的是那么今日,您准备吃下它了吗?
顺着鲁氏少主的指尖,可见密室的角落里还放着一个笼子。
那只笼子的格栅极其扎密,要很努力地瞪眼去看,才能在昏暗的灯火下,辨清笼子里盘起的小蛇。
那条蛇的蛇身,是血污难掩的盈盈碧色。
异母魔哼了一声,不知是自矜还是恼怒。
很快了,只要你给我提供更多毒物,我马上就能吃下它。
鲁津渡忙道:那是自然。
异母魔眼睛一转,又颐气指使地对鲁津渡说道:你去问问它,现在愿意合作了吗?
青蛇虽小,毒性却强。
异母魔不舍得这样的美味佳肴一次性吃完。
它虽然是个魔物,却也隐约懂得可持续性发展。
比如说,把这只小蛇饲养起来,让它心甘情愿地定时上交鳞片血肉,那不是更好吗。
鲁津渡虽然待这只异母魔很恭敬,却并不是傻的。
他先是明显地停顿了一下,又笑着问道:
这次捉回来以后,它身上封印松动了些,已经能讲些话了难道您没和它说过吗?
一听到这个问题,异母魔连鼻孔带后脑勺,浑身上下八个出气孔,同时长长地哼了一声。
它伸长自己镰刀似的弯钩腿,一边生出一只魔物的脑袋,一边狠狠地踹了那个笼子一脚。
说过倒是说过,但你看它回我什么?
笼子震动,笼中重伤的青蛇醒来。
它连眼睛都没有张开,就先用既熟练又笨拙的姿态,讲了一句人话。
之所以说它熟练,是因为类似的事,先前一定在密室中发生过许多回。
之所以说它笨拙,则是因为这条小青蛇太久没有口吐人言,吐字发声还有点生疏。
小青蛇说道:格老子的,日你奶奶个腿。
异母魔:
鲁津渡:
说真的,这不能叫作人话,这是骂人话。
鲁津渡带着平静笑容,走到笼子前面,纡尊降贵地微微弯下腰。
只见小青蛇身下,正压着一团什么东西。一开始,鲁津渡还以为那是普通的破棉絮。
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才发现,那应该是一颗丝带点缀的绒球,因为被青蛇的血污打湿太多次,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
鲁津渡想了想,用哄小妖的语气笑道:像是这样的玩具,只要你肯成为供体,就应有尽有。
若、是、你、能、配、合、一、些
下一刻,鲁津渡骤然收声。
他后半句话咬字变得如此生硬,当然不是为了追求一字一顿的效果,而是因为
而是因为他妈的,这条小蛇正张开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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