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为什么不带上沈净玄,却会带上言落月
那位小师父,一看就是个一诺千金的可信之人。至于你
江汀白深深地看了言落月一眼,语气很平静,判断却极为精准地说道:你胆子有点大的。
这句话几乎等同于你这孩子不太省心,我怕董师弟看不住你,可以说非常准确地点出了言落月的性格实质。
言落月揉揉鼻尖,卖乖地一笑。
但很快,她的目光就粘在了罗盘上:等等,先生,您现在这里停一下!
只见罗盘的指针,笔直向下,发出了赤红色的光芒!
经过言落月先前的讲解,江汀白已经明白,指针变成赤红色,就是目标气息近在咫尺的意思。
他们顺着罗盘的指印,很快就在一片背风的山石附近,发现了些陈旧的痕迹。
即使已经经过有心人的遮掩,但几片草木枯萎的痕迹仍旧鲜明。
江汀白甚至找到了一小片血迹,罗盘的指针正是受到这片血迹的牵引,才坚决地指向此地。
恍然之间,言落月想起当初在书院里听到过的一段传言。
我知道了,小蛇就是在这里被抓回去的。
言落月不自觉地抓紧了江汀白的袖子,联想到那只诞下有毒子嗣的魔物,心中担忧之意更甚。
不会等她找到小蛇的时候,小蛇已经被鲁家喂给异母魔做饲料了吧。
可恶!
江汀白审视的目光扫过周围,重新唤出长剑,把言落月再次拎上剑脊放好。
我们先去如意城,见一个人。
先生要见谁?
在来接你之前,我正在见的那个人。
说这话时,江汀白的口吻很安定,完全没有因为交谈被言落月打断而心生责怪的意思。
他同言落月说道:她正是如意城的城主之女,鲁津渡的妻子,鲁氏一族的少夫人。
怎么是她?
这是见到鲁氏少夫人后,言落月心中跳出的第一个想法。
也不怪她心生惊讶,毕竟这位少夫人生得雪肤花貌,她容貌娇美艳丽,恍如神仙妃子,而且偏偏还是个熟人。
没错,正是那个先替神秘炼器师在城门口解围,又以招鑫居东家的身份,和神秘炼器师谈了一大笔生意的卓儿姑娘。
不过,从江汀白对她的称呼来判断,这位鲁夫人本家姓甄,真名应该唤作甄卓儿才是。
实不相瞒,在见到甄卓儿第一眼时,言落月差点以为自己被仙人跳了。
难道当初在城门口,她是故意自导自演?
这种想法才升起不到半分钟,就被甄卓儿接下来的行为打消。
言落月眼睁睁看着,面对着江汀白,甄卓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既忧伤,又高贵的微笑。
她没有问起江汀白为何不告而别,而是自然而然地把之前的对话进行了下去。
甄卓儿说:鲁津渡虽是我夫,但在夫妻之情上,世间仍有正义。
我今日检举鲁津渡,正是为了一改这鲁半城的乱象,还如意城一个日月昭昭的清朗新风!
言落月:
诶,她是不是正好碰上了一出背刺现场?
是的,没错。
事实证明,甄卓儿不但背刺了鲁津渡,而且还背刺得十分有理有据、慷慨正义,愈发显得姓鲁的猪狗不如。
在甄卓儿的自述里,她当初倾慕鲁津渡年少有为。
嫁与鲁津渡后,两人也过了一段琴瑟和鸣的日子。
但是日久天长,鲁津渡对她渐渐冷淡,甄卓儿也为此十分痛苦。
大概是看出江汀白对这种痴情女子负心汉的经典戏码不感兴趣,关于这部分前情,甄卓儿只是微微提了一句,以示自己的清白无辜。
描述的重头戏,也就是关于鲁津渡是怎么勾搭上魔物的,这部分戏肉都被放在了后面。
他当初基础不稳,强行突破筑基。那之后经脉后留下暗伤,修为一直难以寸进。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甄卓儿回忆道:数度求丹无用后,他不再寄希望于修复经脉创伤,而是一心想要提升修为。也正是这时候,他得到了一记魔族偏方。
在说到这件事时,就连一直言笑晏晏的甄卓儿都板起了脸。
由异母魔诞生的某类幼年魔物,小火慢煎一刻,调以银星草、惊鸿砂等,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佐使之物冲服,便可显著增长灵气唯一的缺陷就是,这味方子会上瘾。
稍等。江汀白客气地打断了甄卓儿一下,甄道友,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甄卓儿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可见答案已经在她舌根下盘亘许久。
鲁津渡寻到方子是半年前,找到并饲养这只异母魔,应该是四个月前。
至于妾,妾身是在两个月前,发觉他的手下大肆搜买市面上的各种毒物,察觉不对,顺藤摸瓜,才知道他居然和魔物之间达成合作,并且已经对异母魔诞下的特殊魔崽子上了瘾!
说到此处,甄卓儿又惊又怒,对着鲁津渡的行径就是一顿骈四俪六的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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