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认真真,兢兢业业,就好似两只菜鸡在啾啾叽叽地互啄。
言落月:
画面太过震撼,言落月不由单手捂住眼睛。
姬轻鸿的神色,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后来的聚精凝神。
他盯着两团抱着呼掐的火焰观察了一会儿,忽然一左一右,把两团火焰拎开。
言落月下意识想伸手拯救粉粉。
岂料水墨色火焰瞧见她的选择后,顿时像是接收不到信号的黑白屏幕一样,在姬轻鸿指间剧烈震颤起来。
姬轻鸿叹了口气,替火焰谴责言落月:你好偏心啊。
水墨色火焰重重地抖动两下,似乎在赞同这个观点。
言落月:
捏着落英缤纷看了看,姬轻鸿笑着问道:这一朵,你是从哪里寻来的?
能和乌啼之火的分火缠斗一个回合还不落下风,这朵玲珑小巧的粉色火苗,身份显然已经昭然若揭。
言落月沉着地回答:说来您可能不相信,但猫猫们都是自己钻进破纸箱子的。
而她的粉粉,是当初用一只破箩筐轻易套来的!
宝石般的红色眼眸眨动两下,姬轻鸿盯着言落月看了一会儿,一直看得她后颈发毛:怎么了,师尊?
姬轻鸿明知故问:你叫什么?
言落月?
姬轻鸿往旁边一指:他叫什么?
巫满霜?
不错,不错,真是有趣极了。
姬轻鸿点点头,轻柔地笑了一声,将两朵乌啼之火的分火都扔还给言落月。
有空自学一下一碗水端平的小技巧不然,万一再找到第三枚乌啼之火的分火,你又该怎么办呢?
言落月顾不得回话,手忙脚乱地先接住粉粉。
下一秒钟,只见水墨色火焰灵巧地一闪,以完全不符合它被隐藏千年的姿态,义无反顾地钻进了言落月腰间的貔貅草编里!
言落月:
姬轻鸿:
完了,这个空前绝后的审美,目前疑似出现了火传火现象。
粉粉被堵在草编之外,急得对貔貅几个冲刺,小小的身躯撞得草编直晃。
言落月暂时不管两朵火焰的私人矛盾,先跟姬轻鸿请教道:
师尊,您的火焰之前有对江师兄的草编,表现出类似的青睐吗?
姬轻鸿怜悯地看着言落月。
这怎么可能呢。他嗓音轻柔地安慰言落月道,为师的火焰虽然不长眼睛,但也不会这么瞎呀。
言落月:
姬轻鸿站起身来,将要离去。
言落月也起身相送,反被姬轻鸿从桌上拿起一只茶碗,和蔼地塞进手心。
端好水。姬轻鸿非常好心地提醒道。
不等言落月组织语言反击,他的身影就像是一股尘烟般,缓缓在原地散开,令人无法追觅了。
徒留言落月坐回原位,分别托起两朵火焰。
火焰的光芒和温暖,一左一右地映亮了言落月表情不定的脸庞。
心中同时转过几十个念头,到了最后,言落月只是平淡地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
言落月一边说着,一边豪爽地从储物袋里摸出另一只貔貅草编。
这只草编同样也是江汀白出品,丑得和现在这只不相上下、各有所短、平分秋色。
来吧,一人一只,不要闹了。
言落月非常聪明地没有分配,而是让两朵火苗自己挑。
毕竟众所周知,如果由家长或老师分配的话,小孩子都会觉得还是对方手里那份比较好。
新到来的水墨色火苗,无论是从时间、身份、还是出现方式上,都大大地出乎了言落月的预料。
唔,我得给你取个名字
该叫这朵火焰什么好呢?
无笋熊猫?
不规则斑马?
我这辈子都想拍一张彩色照片?
余光瞥到粉粉的落英缤纷,望着侧影似鹤似雁的水墨色火焰,言落月心中忽然一动。
不如,你就叫孤鸿影吧。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定定僵住,甚至顾不上跟粉粉抢草编的水墨色火苗,仿佛终于松了一口气般,愉快地上下弹动了一下。
言落月继续说道:小名就叫咕咕?
水墨色火焰停滞了一下,开始疯狂地做横向跳动。
好了好了,你别闪了,我眼前都有残像了那就叫你墨墨好吗。
水墨色火苗,勉为其难地跳动了一下。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言落月开始随身携带两只特别特别丑的草编。
第二天,姬轻鸿只看了言落月的腰间一眼,就笑得双肩发颤。
乌啼之火的秘境虽然是个骗局,但它带来的余波尚未散去。
那些普通出身,背后没有宗门背景的炼器师们,这些日子都在想方设法地抛售这一年来积攒的二手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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