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赐与我这几般儿歹症候,尚兀自不肯休*。
    楚天阔又被丢进之前关押他的空屋子里。
    灰雾像是一片暴雨前的积雨云,缓缓地贴在屋顶上盘旋。
    楚天阔躺在板床上,目光直接正对这片灰雾,连头都不用抬。
    他用一种深思熟虑般的语气打探道:你刚刚说,剑气、法诀、符咒,甚至佛道金光都伤不聊你。我的剑之前从你身上劈开,感觉轻薄无物,就好似斩开一片空气。
    灰雾当然不会傻到自曝其短。
    它漂浮盘旋在楚天阔上空,对楚天阔的喋喋不休冷眼旁观。
    要是普通物件都碰不到你,你的魔生中,究竟该错过多少乐趣?
    楚天阔时不时地转动一下眼睛,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跟这片灰雾搭话。
    他且言且笑,同时发挥自己丰富的想象力:
    就比如说,马上就要到春天了,春天是放风筝的好季节。你这形状七仰八叉、犬牙差互,外貌如此不规则,只要在尾巴上栓一条细线,天然就是个很有个性的风筝。
    哦对了,你甚至不用放飞,就能自己往上飘假如你身上能挂住东西,我在你尾巴上栓条细线,岂不是能在今年的放风筝大赛里屡战屡胜?
    楚天阔一边描绘着那个场景,一边在自己勾勒出的场景中笑了起来。
    灰雾大概忍了又忍,直到此时终于听不下去。
    它的声音雌雄莫辨,又细又冷:你已经不停口地说了整整两个时辰了。
    可不是嘛。楚天阔笑道,说的甚至有点口渴,能招待我一壶茶水喝吗?
    假如灰雾也有眼睛、能用神态表达心情,那此时此刻,它大概满脸都在盘算着,怎么让楚天阔咬断自己的舌头,再把断舌连血一起吞下去。
    楚天阔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危机的降临一般,悠然笑道:
    我都已经说了两个时辰,你却还一直盘旋在上面监视我,距离不远不近看来给你吃欢乐的感情,无法伤害到你,是吗?
    灰雾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只不过,就算你把嘴皮子说烂,我也分毫无伤,甚至还能吃上两口。
    楚天阔当场打蛇随棍上:哦,也就是说,你也能以快乐为食,但就只是挑食而已啊。
    挑挑眉毛,楚天阔的口吻放得亲近了些:
    不是我说,魔兄,负面情绪吃起来是什么口儿的?是甜是咸?我光是听着,就觉得带一股泔水味儿。你日日拿这些东西下酒,是不是也太委屈了一些?
    灰雾冷笑道:那自然是你人类无法理解的美味佳肴。
    真的吗?楚天阔打死不信,臭脚丫子味儿吧?
    他眼也不眨地一连报出一长串名单,每一项听着,都会让食客想把他摁死在咸菜坛子里。
    八尺大汉的汗脚味儿?狐臭患者的腋窝味儿?尸体腐烂三天三夜冒泡长蛆味儿?或者是
    灰雾大概忍了小半盏茶时间,终于忍无可忍。
    另一边,楚天阔仿佛报菜名一般,好像可以就这样无穷无止地说下去。
    说到后来,他甚至还掌握了编排的心得,越说越押韵了!
    忽然,楚天阔的牙齿在人为控制下,重重地磕上了舌头:哎呦!
    世界总算安静了。
    然而片刻以后,楚天阔拖着受伤的舌头,含糊笑道:
    你也爱吃,我也爱吃,看来,咱们两个谁也不服谁。
    不如这样,你给我整顿一桌酒菜,让我美美地吃上一顿,你顺便尝尝我的心情烧花鸭、焖白鳝、蟹黄酱、樱桃肉,我保证我吃每道菜时,洋溢出的心情都不一样。
    这番把戏,自然轻松被灰雾看破。
    它阴沉地问道:你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怎么不去劝老虎改吃素?
    楚天阔微笑道:你如果现在放了我们三个,我出门后见到的第一只老虎,我一定劝它吃素。
    你做梦。
    所以你想让我闭嘴,那也是做梦。楚天阔哼笑一声,继续报名儿。
    这负面情绪,就是墙角霉菌拌臭酱味儿、打扫了十年鸭棚的鸭臊味儿
    够了。灰雾沉沉地说道。
    然后当天晚上,居然真有人整顿了一桌酒菜,送到门前。
    楚天阔被灰雾下了剑,并且只有两根手指和手肘以下能懂,却不妨碍他一口菜一口酒,菜汤还拌拌饭地吃得很香。
    其实在克服口味这事上,我有经验。
    楚天阔一边吃饭,一边推心置腹地交流道:我从小爱吃肉不爱吃菜,让我吃菜,真比劝老虎吃素还难。后来我犯了错,师尊罚我吃一个月的斋饭,我可真是
    怎么?
    越吃越香了!楚天阔大笑道,饭还有不好吃的?
    一连吃了一个月素,每种菜蔬越吃越清甜。菠菜焯水就是滞甜,生菜是清甜、萝卜是水头足足的甜、就连香菜都是涩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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