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回头。楚天阔笑着按住言落月的肩。
他手臂微微一带,就让言落月顺势转了个身:瞧,你大师兄来接你了。
他虽然扣押了言落月的所有求助纸鹤,却也单独给江汀白发去了一只纸鹤,在信件里写清了来龙去脉。
毕竟嘛,拐带了人家的小师弟小师妹给自己打工,总得和当家长的说一声。
至于为什么不写信给姬妖尊
咳,这个还是算了吧。
言落月微微仰头,只见一道飒沓剑光自天边而来,一袭月白色的剑袍分动长风,拨开云海,转瞬间便露出熟悉的容颜轮廓。
大师兄!
嗯,我来了。
江汀白利落地收剑落地,又摘去襟上挂着的一片艳红山茶。
他看了看楚天阔和言落月之间和谐友好的氛围,大步流星地迎面走来。
江汀白先是把师弟师妹和凌霜魂都拢在身后,这才抬手冲楚天阔行了一个剑礼。
楚兄。江兄。
江汀白感慨道:八十年未见,楚兄风采一如往昔。
楚天阔却笑道:八十年如一弹指,江兄的剑意却大大精进了!
这两人四目相对,当即战意横生。
江汀白长剑未曾出鞘,然而双目之间纵横的两段剑意,却不输于这世上的任何剑器。
当年剑道大会上,我技不如人,比楚兄输了一招如今又逢剑道大会的好时节,不知楚兄昔日意气,今日犹在否?
楚天阔拍拍自己胸膛,当即把封印在体内的灰雾拍得猛然一声惨叫。
他一字一顿答道:寸心未改。
欲买桂花同载酒,依旧是,少年游。
虽说江汀白和楚天阔都有意比剑,但现在显然不是个好时候。
江汀白自从收到消息以后,就日夜兼程、风尘仆仆地赶来接自家师弟师妹。
楚天阔更是费尽心机,才捉住八十年来的至仇。
现在终于迎来一个合家欢结局,比起剑意肆扬地动手比上一场,果然还是大家先坐在一起,喝一顿好酒,吃一顿饱饭更为快乐。
楚天阔一转身,没忘记拍拍言落月的脑袋:
走吧,这回不馋你了,带你去吃真正的回锅肉。
一行人来到山茶城中最大的酒楼,盘下了二楼的一间包厢。
言落月的座位,正好就在宋清池边上。
借着上菜前的余暇,言落月主动向他请教起体炼之术。
当然,这毕竟是宋师兄的独门法诀
如果宋清池不愿传授,也是理所应当。
言落月并不想挟恩图报。
宋清池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就很随和地笑道:
这没有什么不能教的。我近些年的心得已经整理成册,言师妹若是有兴趣,把玉简复制一份,拿去看就是。
稍微一顿,宋清池又补充道:只是,言师妹现在研究这个,或许为时尚早。
这门他八十年来耗尽心血,摸索出的体炼之术,要诀有三。
其一在阵法。
在炼制之前,必须先用相应的阵法,改变对应位置的状态,甚至让效力直接透过皮肤肌肉,直抵内脏骨骼不然的话,这不是在爆烤活人吗,谁该受这份罪啊。
其二在神识。
体炼之术的大部分法诀,都得在神识的配合下才能完成。
听到这里,言落月心中微微一动。
理论上说,神识是只有等到金丹期,才能锻炼出的特殊法门。
但她刚刚发现这次的生日之后,她除了生命值乘10,血条涨到一千万之外,身上还多了一项变化。
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头顶,借着调整发带的动作做遮掩,言落月不动声色地在红色的血条上点了一下。
随着手指一点,那个长长长长长、已经打通了整个酒楼、竖着占据了大半条街道的生命值,总算是被折叠起来。
然后,就露出了底下隐藏着的新惊喜。
那是一根金针般的竖条,目前的数值为1。
一半出自直觉,一半是合理推测。
言落月感觉,这个数目为1的小金道道,应该就是自己的神识血条。
言落月现在还只是筑基后期,距离金丹期还有些距离。
但不知道是否因为曾遭遇了楚天阔的神识攻击,导致系统产生了一些危机感,把神识血条的功能也送货上门。
理论上说,既然有了神识血条,那她或许就有神识可用。
嗯,等时机合适的时候,言落月设法试试好了。
宋清池没看出言落月走神,他继续往下讲着:其实,我能炼成最后的体炼之术,这也是个偶然关键在于,火。
言落月目光猛地一激:什么火?
宋清池蘸着茶水,用手在桌上点出了个豆点大的形状。
这体炼之法闻所未闻,好几次都要将大师兄陷入险境。
尤其是在最后一步淬火的时候,情况最为凶险。我不想对大师兄有所损害,就想着不如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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