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胜利语音,和退场语音,都是同一句诗。
尽管两人的胜利台词都只有半句,但念出时绝不会显得尴尬。
他们的语音定然可以完美衔接。
因为在这个游戏里,[巫满霜]和[言落月]永远同生共死。
凝视着桌面上那对快乐相拥的小人儿,巫满霜唇角也不知何时浮现出一丝微笑。
言落月倾过大半个身子,故意从下面抬眼看他:怎么样,满霜,还讨厌这句诗吗?
不讨厌了。巫满霜微笑道,用这种方式听的话,感觉很好。
她念出他的名字,然后他再念出她的。
仿佛两块玉玦完整地拼成一体,就像是他们一起联手画了一个最圆满的圆。
毒蛇的眼眸,在世人心目中,往往和森冷、阴沉、狠辣等词语相连。
但当巫满霜抬起眼睛,依次看过在座诸人时,漆黑的眸子却沉静得甚至有几分温顺。
他这个人,学习认真、布阵认真,做什么事都很认真。
即使是和大家一起打一场游戏,也会反复回想,放在心中暗暗琢磨。
在整个游戏过程中,言落月仿佛沉思的眼神、江师兄每次获胜时,会刻意靠近他身边,给他播放一句获胜语音、以及大家时不时就往他的方向投来的、含笑而温和的眼神
巫满霜已经懂得他们的意思。
来自大家的爱意,牢牢地将巫满霜包裹起来,像是一个温暖的拥抱。
他们以这种方式,隐晦地提醒巫满霜要珍重自身。
眉眼下弯,唇角上扬,巫满霜绽开一个清晰的笑容。
那笑意如同春冰崩解、雪峰溶玉。
这个笑容,论神采飞扬,有些像言落月、论意气风发,有些像楚天阔、论刚柔并济,却还有几分像江汀白
这大概是因为,每个人的笑容,都是被不同的关怀和爱所铸就吧。
在他身边,言落月和凌霜魂一左一右。
在他对面,大师兄和楚天阔,还有宋清池和陶桃
大家都带着温暖的笑意,友善地看着巫满霜。
巫满霜刚张开口,一个谢字还没说出,就猛地被言落月捂住嘴巴。
嘘,说谢就生疏啦。言落月笑嘻嘻地在他耳边提醒道。
来,我们继续玩满霜,这次咱们找到诀窍,可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巫满霜没有道谢。
但在那场游戏以后,他和大家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
在寒松门落榻的春晏来居里,陶桃和宋清池一边整理行装,一边说话。
陶桃笑问道:巫师弟前天是不是也来找你了?
嗯。宋清池有问必答,巫师弟拿了他在千炼大会上得到的材料送我,还问我妆面画得那么好,是不是有什么技巧?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不由温柔地从陶桃眉眼上扫过。
今日桃桃的新妆,仍然由他一手描画。
陶桃闻言,不由得掩口而笑。
江师兄说巫师弟好学,现在看来,他真是什么都愿意学昨天巫师弟也来找我了,向我请教了草编的技巧。
除此之外,巫满霜还从丹峰替她讨来一棵桃花树苗。
据说那是常荔荔嫁接过的,能开金丝重瓣桃花,不避寒暑。
医修嘛,因为要自己扎小草人练习针灸,或多或少都会一点草编的。
当然,江汀白可能是个例外。
所以说,巫满霜自己跟陶桃学习草编以后,又送给了江汀白一个小礼物。
那是一只草编的九尾狐狸。
收到礼物的江汀白十分感动。
但在他无意发现一件事后,这份感动又成了狐疑。
第二天,江汀白拿着自己的半个草编就是他和巫满霜一起守夜时,掉在地上,被巫满霜原样扎紧的那个去找了言落月。
小师妹,你说,巫师弟是不是把我编的喜鹊当成狐狸了?
言落月:
言落月无言以对。
同一时间,巫满霜已经将凌霜魂约到田垄上。
凌霜魂把他这些日子的忙碌都看在眼里。
白鹤豁达地拍拍巫满霜的肩膀:宋清池和陶桃也就罢了,你我兄弟,用不着为这点小事送我谢礼。
我今天不送你谢礼。
巫满霜微微一笑,指了指凌霜魂的书囊。
一起打游戏那天,我看见你在书简上速记一番,是在写《巫满霜传》吧?快交代,你又往我的传记里添了什么材料?
凌霜魂沉吟道:这个嘛你真的想听?那好吧。
翻开书简,凌霜魂清了清嗓子,朗声读道:
第一局,满霜输了,和落月一起被暴打。
第二局,满霜输了,和落月一起被暴打。
第三局,满霜输了,和落月一起被暴打。
满霜啊满霜,你怎可如此轻掷自己的生命?你何时才能意识到,珍惜自己,才是这局游戏的最佳解法?
第四局,满霜输了,和落月一起被五个人围着疯狂暴打
巫满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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