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丝笑道:忘忧,你确实是个有才华的姑娘。只是,你这位炼器师朋友是否知道,当初正是因为他请你研究千面魔,才把你害到这个地步?
尹忘忧生硬道:无论是谁带来的契机,我总会做我感兴趣的事。
卫青丝叹息道:这倒也是,忘忧,你实在有几分又臭又硬的顽固不化。我劝过你,不要再继续这项研究,你却执意不听。
尹忘忧默默咬紧牙根,用带着怒意的眼神扫视着眼前的女人。
即便我研究出了魔界系谱图,那又怎样呢?为什么要追杀我,为什么要祸及我的哥哥难道、难道你们银光擂场,在替那些魔物遮掩秘密吗?
听到这个问题,卫青丝双眼微微睁大,像是出乎意料。
紧接着,她又很得意似地,仰头笑了笑。
这么快就能反应过来忘忧,看来你只是天真,并不是笨啊。
尹忘忧追问道:我哥哥呢?他是不是在你手里,你把他怎么样了?
卫青丝悠然地把玩起自己的指甲:
放心,只要你老实交代,告诉我你把成果都告知了何人,你哥哥就会没事的。
动作一顿,卫青丝抬起眼来,轻飘飘道:
首先,我们可以排除你哥哥呵呵,我和他愉快地交谈了一场,确认过尹白参什么事都不知道呢。
这句话又似施恩,又似威胁,尹忘忧听了,顿时咬住银牙。
深深吸了一口气,尹忘忧坚持道:你先告诉我,我哥哥究竟在哪儿。
你先交代我想让你交代的事。
不。尹忘忧死不松口,先让我确定我哥哥安全,告诉我哥哥的下落!
两人拉锯似地扯皮了几个回合,卫青丝终于烦了。
你哥哥除了你之外,没人会把他当回事,你明白吗?
冷着脸吐出一个地址,卫青丝上前两步,抓起尹忘忧的头发:
好了,你的心愿,我已经满足。现在,给我说!
在言必信的黑色斗篷里,一张传讯符闪动了一下。
那是归元宗弟子接到信号,前去营救的证明。
尹白参的身份并不重要,修为也并不高超。
所以负责看守他的,只会是普通小卒,归元宗的精英弟子随手就能对付。
言落月放下心来,微不可查地对尹忘忧点了点头。
尹忘忧收到信号,暗暗松了口气,但仍是表现出一副迟疑模样。
炼丹师沉默片刻,又低声道:那跟随我前来的这两个朋友
卫青丝被尹忘忧三番两次地拖延,终于怒极反笑。
她手一甩,把尹忘忧扔进座椅深处,上挑的眼梢里,渐渐染上几抹凶戾。
你看,忘忧,我用从前的口吻和善地同你说话,又大人大量地满足你的要求这难免会给你营造一种错觉,让你觉得我还是那个友善、亲切、和睦的好朋友。
卫青丝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
她在言必信和沈净玄之间估量了一会儿,最终好巧不巧地挑中了言必信,在黑袍炼器师面前站定。
卫青丝旋即一笑,阴沉道:
所以,忘忧,你仍然心存侥幸,觉得可以用同一个小花招,来跟我反复拖延时间。我很遗憾,真的很遗憾。但为了让你放弃幻想,我不得不
话音未落,卫青丝手中已经浮现出一道坚硬而晶莹的冰锥!
那把冰锥周身都散发着森森寒意,虽然模样晶莹剔透,却染着一丝浓厚的血腥气味。
这当然不是普通冰块,而是一件精心打磨的厉害法器玄阴锥。
卫青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握着这阴森可怖的美丽法器,运足灵力,不假思索地朝着言必信的心窝狠狠一捅!
与此同时,她的下半截话,才慢悠悠地飘出嘴唇,像是要刺痛尹忘忧似地,还带着一丝鲜明的嘲讽笑意。
我不得不做出一点事来,让你好好地清醒清醒?
说道最后两个字时,卫青丝的声音,极为古怪地顿住。
她感觉手心下的触感,怎么有点奇怪?
心窝子她也捅过不少,但好像没有一次,捅人心窝捅到一处邦邦硬的地方,并且还震得她自己手心发麻?
卫青丝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冰锥的锥尖,果然没能捅进去。
卫青丝:
意识到这件黑袍可能是件强大的法器,卫青丝若无其事地,将炼器师的黑色斗篷一把扯下。
她不看言必信那张五官乱七八糟的脸,心狠手辣地扬起手腕。
瞄准了言必信的心口,卫青丝运足十二分的灵气,猛地狠狠钉下!
这一钉当然还是没起到任何作用的。
言必信仍然完好无损不说,那十二分灵气反震而出的力道,竟险些崴了卫青丝的手腕。
这,就有点离谱了。
一直胜券在握的卫青丝,此刻终于心中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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