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情况就变成了这样。
在陆续经过了一条大街、两条小巷、三条下水道、四条不知道由谁开垦的地下密道、以及半条很有建筑格局的后台通道后,他们就到了
所有人:
元飞羽喃喃道:大言师妹你看,这里像不像是巫师弟描绘的地下擂场?
言落月呆滞道:除了所在城市不一样,其他地方都和信里很像啊这是宜信城的银光擂场地下分擂吧?
是的,沈净玄没有带队找到窝居。
她这一带队,直接带着大家闯进宜信城银光擂场的大本营里了
言落月:
净玄的路痴,终于突破了东南西北的极限,又额外增加了上下两极。
从此以后,上天入地遁水淘金,纵观乾坤之大,只怕没有哪里是沈净玄迷路不得的了!
比起言落月的无语凝噎,此处银光擂场的地下负责人,显然更是惊骇欲绝。
这一行人,鬼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总之,他们就这么大喇喇地突破了地下擂场的封锁,出现在看台之上。
而且除了为首的尼姑之外,其他人身上都整齐划一地穿了身归元宗的弟子袍服!
这很明显,就是来查抄他们地下擂场的啊!
举例子代入一下,就相当于有些违法经营项目的酒店里,忽然来了一队身着制服的民./警。
只要脑子没瞎,是个人都能联想到他们在扫黄。
如果擂场今天没有营业,那负责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送上无数好话,把这些弟子打发走得了。
可问题是今天擂场不但营业开张,而且还开得很大。
现在,满地新鲜的魔物尸体,尚且陈列在斗魔台中。
有的魔物还没断掉最后一口气,蹄角仍在微微抽搐。
而第一场斗魔所得的血酒,已经送到众位观众手里。
有的观众饮下血酒,正是容易激惹的时机。
还有的观众血酒刚刚饮到一半,刚看见归元宗的弟子袍服,立刻目露紧张。
无论如何,今日之事,断然不能善了。
这群归元宗弟子,若是放虎归山,其患无穷。若是立毙当场,也是其患无穷。
两者中非要选择其一的话
负责人的眼神,一下子暗沉下来。
下一秒钟,负责人打了个手势。
然后他自己,连同银光地下擂场的骨干人员,不动声色地开始后退。
而那些喝过血酒的观众们,几乎都没等说话,就不要命地冲了上来。
几百个观众里,只有少许人是例外。
他们大多数只喝过一次或两次血酒,见到归元宗弟子服,顿时露出有些害怕的神色。
等看到身边的观众朝着归元宗弟子直冲过去以后,这神色就变为茫然。
言落月曾见过卫青丝死前的模样。
此时此刻,彼时彼刻,这些饮下血酒的观众和之前的卫青丝,何其相似。
这一刻,他们都像是启动了某个一键到底的自爆程序一样。
不管是被击倒,还是被封锁灵力,居然都挡不住这群人趋之若鹜地上前送死。
该死!混乱声中,言落月听见小元师兄的一声怒喝。
言落月不怕自爆带来的伤害,横冲直撞地从观众们的包围中挤出。
此时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燃烧着怒意的念头那群罪魁祸首,银光擂场的负责人们断然不能让他们跑了!
几乎就在一眨眼只见,言落月胸口忽然一热。
在她前襟的衣袋里,始终装着一枚不足铜钱大小的指针罗盘。
这罗盘一式两份,另一只便在巫满霜手里。
现下的这种感觉,分明是
言落月刚从人群缝隙中露出个头,便看见巫满霜的身影,好似神兵天降。
大概因为迫切来寻言落月的缘故,小蛇没有改换装扮,仍穿着那身南疆妖子的艳丽鲜衣。
他只在外层披了件漆黑斗篷,行走时银铃细响,袍底露出□□苍白的双足,还有形状典雅,如美玉般的踝骨,反而因此多出几分琵琶半遮的引诱感。
巫满霜挟裹着云气似的轻雾,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霎时间,正欲潜逃的负责人们,就像是断了电般纷纷倒地。
他们不比天元城的负责人,对巫满霜的毒雾早有预料,还能一边抵抗,一边从容自爆。
这群人被击倒以后,本来打算像那边纷纷开炸的观众似地,照葫芦画瓢。
然而,他们却惊讶地发现,那捆住他们的烟气不知是何成分。
此时此刻,别说引动体内的引线,他们就连一根小手指都动不了。
没有理会这群人的震惊,巫满霜脸色凝重地看向言落月的方向。
果然,在这种场景下,他先前的猜测更被证实得淋漓尽致。
那个血酒作用不止是上瘾而已。
巫满霜喝了血酒以后没事,不代表别人喝了也能安然无恙。
特别是,在这种众人纷纷自爆的场景下,那股令巫满霜烦厌作呕的熟悉感,显得更加浓郁。
巫满霜二话不说,直接向那群观众走去。
在连续过了两三个人以后,他终于抓住一个抵抗稍慢的观众,然后一把按住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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