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别人耳中其实已经算是在委婉拒绝交流了,庄佳韵也懂,但是不太想放弃这次机会, 毕竟接触到他的机会太少了, 便故作听不懂的继续搭着话:“我头一次来这种场合, 别人也都不太认识, 我朋友又跟她男朋友粘在一起,呵呵。”
闻予慢慢喝尽杯中的酒,随意道:“参加这种不熟悉的聚会玩着也没什么意思。”
庄佳韵听罢有些尴尬, 意思是说她明知道人都不熟还要来, 然后又抱怨都不认识, 觉得她矫情?
“呵呵”她继续干笑着,解释道:“也不是,我成天泡在实验室,朋友觉得我需要社交丰富一下枯燥生活, 就拽我来了。”
闻予兴致缺缺的“嗯”了一声, 庄佳韵实在坐不下去, 又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输了一晚上的李多乐也下了桌,大马金刀的扑通一声坐在了闻予身边,灌水一样喝尽一杯才似笑非笑的看向闻予,调侃道:“哎呀,闻公子真是魅力无边啊,光是坐在那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能招蜂引蝶,不愧是你,连大汉医疗的长公主都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她可是个冰山美人儿,你可真是真是……”
想了想用什么词来形容呢?“红颜祸水,对!就是祸水!啧啧啧,怪不得黎悦走的时候还不忘嘱托小风看着你,你这样招蜂引蝶,搁谁谁放心啊,你上辈子怕不是只沾染了了八百里桃花的苏妲己转世吧?”
听着李多乐贱贱的调侃,他挑眉睨向他,闲闲的晃着酒杯里面的深褐色的液体,一圈又一圈,轻嗤一声:“不比李少,前一阵子争风吃醋闹到警局,也是另不少情场失意的痴男怨女略感安慰。”
话落看着李多乐一副吃了黄莲的表情,闻予懒懒的靠着沙发继续不咸不淡道:“堂堂李少都吃了爱情的苦,想想他们又算什么呢,李少牺牲自己彩衣娱亲,真是孝顺。”
“卧槽,你特么嘴真服毒,老子都忘了这一茬了,你特么接老子伤疤,梁政那狗比,哪天落在老子手里,老子弄死他!”李多乐恨的牙都快咬碎了,又灌了一大杯。
闻予哼笑一声,放下酒杯,站起来不紧不慢的系好扣子,看他气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说道:“梁家之前的大通项目因为十五号线的改动,现在还没开工就已经砸手里了,现在指望着四号地打一场翻身仗,想报复就别在这做怨妇状。”
李多乐听后,兴奋上头:“你可真行,哥谢谢你了啊,这就走了?才几点?”
闻予背对着他摆摆手就出了门。
要说狠,闻予真是平时不显,但是一旦真有想法搞谁,谁也遭不住。梁家目前的状况,他也略微有所耳闻,闻予提的这一招,估计梁家近十年也翻不了身,巨坑一个就险些喘不过气,两个……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善人,得罪他,呵!李多乐又是一杯饮尽。
时隔闹鬼事件过去了小半个月了,闻予这几天都在忙研究室转移搬迁事宜,新的研究室选址离大院比较近,他这几天开始住回大院,早上用餐的时候发现朗家的那个叫朗希的私生女这两天都在,三人无话,朗希看着他时总是带着一副不共戴天仇人模样,他对于不在意的人事物都懒得分一点心思在上面,所以无甚在意。
两人走后,才听常婶说,自打上次南归被吓到了,就不敢一个人睡,先是跑常婶房间睡了两天,又怕吵到她,就让朗希陪她住,这几天两人都是同吃同住一起上下学,马上就要高考了,稳定情绪才是最主要的,常婶有点不赞同他胡闹。
闻予坐在车里还在想“呵,平时办事的做派到是看不出她是一个胆儿比兔子还小的。”他也没那个闲工夫安抚她,告诉她那天的实情。
这天晚上十一点多,闻予才回来,以为人都睡了,结果一进大厅灯火辉煌,还在纳闷这是谁忘了关灯,正好有点口渴,进了门就朝厨房来了,刚走进就听见厨房里面叮叮当当响,还以为常婶在,走近一看,是小兔胆儿在煮东西。
南归拿着筷子在锅中慢慢的翻搅着,脑中实际在背着单词,嘴上也念念有词。
闻予看她一副学习学的快疯魔的样子,连他进来都没发现,他索性也没出声,只是想喝完水就上楼。
南归压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应该说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脑中的单词上,忽视了外界的一切,等她端着锅准备转头倒面的时候,一眼瞥见了身后杵个人影,作为前阵子见过“鬼”的她来说,怎么能不怕,倒抽一口气后惊的锅也没端住,整锅汤面下意识的泼到“鬼”身上。
只听“嘶”的一声,待她看清来人,才反应过来她刚才都干了什么,迅速打量着眼前狼狈的面人,看着对方整个衬衫西裤上都粘着汤面,手臂因为袖子卷上去而裸露在外,整个小臂红红一片,一时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拉着闻予冲水,冲了一会之后,让他脱衣服赶紧看看身上有没有烫到。
闻予紧皱着眉头,没好气的说道:“你说呢?”
想想也是,衬衫能有多厚,能隔多少热量?情急之下南归去扯他衣服想看看烫成什么样,手刚伸出去就被挡掉了,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莽撞了,看着对方脸色极其不好,只能小心道:“要不去医院吧?”
闻予冷冷的看她一眼,没再说话转身上了楼。
南归回到房间,想着刚才的事,觉得实在对不住他,但是心里莫名冒出一丝有点爽快的小窃喜怎么回事,不行不行,她赶紧摇摇脑袋,晃掉脑中那思诡异窃喜,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恶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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