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你方才说严姑娘施针错了穴位,但她的急救的确让许老苏醒,或许……是你该收起成见才是。”
被夏景烨这么一驳,朱同昌不敢再言。
许全想了想,多看几位大夫也无妨,若严大夫能将他的病说出个所以然,那么对他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于是许全同意了向严长紘求医。
严长紘的名声在津凌城中有不少人知道,伙计一见他到来,就把他给请到了许全的包厢让他为许全医治。
严长紘不愧为名医,听过羊角风这个疾病,诊脉过后立刻定下初步的治疗方式,并安排一个长期疗程,只是……当然是不能在酒楼的包厢做诊治。
“殿下,请把许老爷送到医馆去,草民立刻回去为许老爷诊治。”
“爹爹,那您的寿宴……”
“救人要紧,虽然刚刚有人为许老施了针……想必是这位大夫吧!”严长紘看朱同昌拿着金针,便认定是他做的急救,“您急救得当,让许老爷暂时缓了下来,但还是需要再针疗约两刻钟才能保证今日不复发。至于后续的诊疗,许老爷三日后带着原来的药方到医馆来,我再为许老详细安排疗程即可。”
朱同昌一脸悻悻然,不发一语。
严长紘是后来才到的,没看见前面发生的事,但他的话等于让在场的所有人看了朱同昌的笑话。
夏景烨听了忍俊不禁,严大夫看来还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本事。
“严大夫,方才为老夫急救的人是你的女儿。这样吧,老夫也不想打扰了你的寿宴,就先让严姑娘为老夫诊治,三日后,老夫会带着药方再去医馆求诊。”
原来方才是婳熙做的急救?但羊角风这病十分罕见,她是如何知道这病并施予急救的?
严长紘有疑问,却没当场问出来。
严婳熙虽然不是坐堂大夫,但至少是个见习大夫,她不能自己为病患做治疗,但若受了严长紘的指示,那是可以施针的,便自荐了,“爹爹,此法甚好,您先告诉我需在何处施针,让女儿来为许老诊治吧!”
严长紘想了想,外头还有一屋子的宾客,他若不出席的确不妥,便同意了。
他把穴位告诉了严婳熙,便随着于静萱到自己的包厢去了。
夏景烨本也想跟着前往严家医馆,但被许全给拦住了。
“殿下想必也是来参加严大夫寿宴的,草民这是老毛病了,又有小厮随行,殿下不必担心。”
“民女会尽力医治许老,虽然羊角风要根治不易,但稳定控制总是行的,请殿下放心。”严婳熙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夏景烨想了想,只得同意了。
朱同昌随着夏景烨把许全送上马车后,便也告辞离开。
目送着严婳熙的马车远去,夏景烨似乎想到了什么,交代了徐天磊几句,徐天磊应命而去。
在医馆为许全做了初步的诊治,与他定下了复诊的时间后,严婳熙便送走了许全。
严长紘不在,天色也晚了,医馆虽然关门了,但药铺还开着,严婳熙看看天色,就让药铺的人也关门休息。
疲惫的严婳熙一回房,就看见于静萱已帮她热了几样饭菜,正在房里等着她。
“静萱,你怎么回来了?”
“怕你饿着啊!我没吃几口菜就赶回来了。”
严婳熙正觉得饥肠辘辘,当下就握住了于静萱的手,十分感谢的看着她,“静萱,你人真好,怎么知道我饿了?”
“别谢我,是徐副将订了几样菜打算送来医馆,师父知道后不好麻烦他才让我送回来,不过这菜虽然是徐副将订的,但我想你应该知道真正交代办这事的人是谁。”
严婳熙看了桌上的菜,不正是今天向毅王殿下推荐的那些吗?她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容。
于静萱看见了,忍不住调侃她,“你说说,你认为毅王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啊?”
“你别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我是想说,许老对毅王来说肯定很重要,你救了他,这是毅王给你的谢礼,倒是你,想到哪里去了?”
见于静萱一脸取笑,严婳熙不想讨论这个会令她害羞的话题,而且她也的确不敢多想,怕自己自作多情,只能试着转移于静萱的注意力,“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饿了,你要是再乱说就饿死吧!我不招呼你。”
她故意不理会她,自己坐到桌边去。
于静萱怎会看不出来严婳熙的招数,只道:“难得能吃到东来阁的菜,我怎能放过。”
于是,两个小女子坐到桌边大快朵颐去了。
第五章 考试遇上小插曲
医考与一般科举不同,不是那种一考好几天的体力赛,而是分成上午及下午两堂考科,一堂医理、一堂药理,中午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当然,是不可能让外头的人送午膳进去的,大多数应考的人都是带着乾粮或是食盒进考场。
今日严婳熙起了个大早,于静萱已为她准备好了乾粮及青草茶。
考棚里向来闷热,严婳熙先前又为了研制毅军药丸及备考,几乎夜夜都研究医书到半夜,睡眠不足,万一进考棚中喝了,那根本别提能好好考试,所以于静萱才会特别备下这些。
严家医馆也特地休馆半日,严长紘亲自把女儿给送到了医署的考棚。到了考棚前,严婳熙发现童格及徐天磊早已等在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