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厚,山风清冷,祁野的气质与这山林夜晚极为相衬,扑面而来又沉稳巍峨的压迫感和存在感。
他不容置喙的伸手,嗓音混合着清寒薄怒,“你就是这么照顾妹妹的?”
第4章
◎蕾丝◎
祁斯年心虚地低了低头,将阮倾雪送过去,在祁野的帮衬下把阮倾雪挪上车。
阮倾雪被带进祁野怀里,不由自主地屏气,拘谨又小心地任由祁野安置,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乖巧得不像话。
说到底,她也是偷跑出去。
但祁野并未对她多说什么,只是面色阴郁地帮她调整座椅,调到一个稍微舒适的弧度后,他并没有跟着上来。
而是下车,“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吓得阮倾雪浑身一抖。
前排助理给她递水的动作也微微发僵,而后笑着,“别怕,先生没有生您的气。”
阮倾雪接过水,道了谢,转头看见祁斯年一同被关在车门外。
祁野上前几步,祁斯年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车内并不能听见他们谈了什么,但凭借阮倾雪对祁野的了解,肯定是在训哥哥。
祁野声音很沉,“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你妹妹最近忙得晕头转向,坐了几个小时车特地跑回来给你接风,你不让她好好休息,大晚上带她出来爬山,看不出她多累吗?”
祁斯年抿唇,并没有要顶嘴的意思,“我记得她说想看……”
“到底是她想看还是你想看,别把自己都骗了。”祁野话说得又尖锐又狠,和他往常的行事作风一样。
祁斯年听见山林树梢间的风声,是,他无法否认,是他的兴趣更高一些。
“她过阵子还有毕业舞台,你现在让她扭伤脚……”祁野停顿片刻,后面的话压下,就足够祁斯年愧疚。
“你该庆幸她刚考完北艺团,还有时间调养。要是考试前弄伤的,我也敲断你的腿。”祁野转身准备上车。
祁斯年跟上几步,“九叔……”
祁野看都没看他,“这车可不是来接你的。”
说完关上车门,叫司机开车。
司机抱歉地看了看祁斯年,并不敢违背祁野的命令,调转方向回别墅。
阮倾雪看着祁斯年被留下,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连忙道,“九叔,哥哥他……”
祁野并没有接茬,反倒是拿起了旁边一块干净的帕子,隔着帕子捏过了阮倾雪搭在软凳上的脚踝。
阮倾雪在被捏住的瞬间噤声,冰凉触感顺着她的踝骨迅速攀升到尾椎。
隔着帕子都能感受到男人手掌力量感和掌控感。
祁野顺势摘下她的小白鞋,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帕子擦掉她足踝上沾染的淤泥,露出白皙玉质的肤色。
可惜上面多了一片刺眼的红,这会儿高高肿起,他这才说话,“男孩子惯着不长记性,他又不是自己回不去。”
家里的少爷,豪门的公子,打个电话能排着队地接他。
而阮倾雪在祁家又能有几个真把她放在眼里的。
祁野拿过冰袋,敷在她肿起的地方。
冰感刺激得阮倾雪身形微抖,细润踝骨在男人掌心轻轻震颤,下意识缩了缩腿。
祁野动作一顿,入眼所及之处,是少女白皙如羊脂玉的肌肤与他暗了一个调的宽厚手掌。
他凝眉,轻而易举地给她拉回来,“别动,敷上好得快。”
阮倾雪被捏住就不动了,她沉默片刻小声道,“其实也是我答应他出来玩的。”
祁野安置好她扭伤的腿。
仿佛自动忽视了她的这一部分原因。
处理好后,他才再度温声开口,“你也不用这么懂事,事事委屈自己顺着别人,不想做什么就不做,有话就说,有脾气就发。有我在,祁家没有人敢难为你。”
前排助理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先生是不是有点双标。
阮倾雪抿唇看他,一边疑惑着九叔为什么会知道她不喜欢这些事情,一边愧疚着自己这半年来都没怎么联系祁野的行为。
祁野收拾好,坐在一旁。
阮倾雪并不敢正面看他,而是偷偷借着车窗玻璃反光,看见祁野摘下眼镜,似有些疲惫地靠在座椅上,举止衬得整个人愈发斯文矜贵,不苟言笑。
早几年,阮倾雪就听八卦传言祁家这位归国继承人回国前根本不是在留学进修,具体是什么没人知道,曾有媒体扒出来了点踪迹,当天就被警告全网禁言。
那阵子,都说他看起来不像是回来继承家业的,更像是来办案的,甚至集团里乱七八糟的事,他处理起来都带了股不同寻常的狠劲,该查查,该判判。
媒体统一评价他简直是个正到发邪的人。
不过大概也正是如此,他才能在一年内重塑企业形象。
好像也确实能理解,他曾受过她爸恩惠,所以一直特别照顾她。
车子开回别墅,早就接到消息的住家医生过来接人,阮倾雪被他们接下车,送回房间处理扭伤。
医生检查了一遍,“还好冷敷及时,出血肿胀情况少一点。也没伤到骨头,歇一两个星期就能好。”
她开了几贴膏药,叮嘱好冯姨用药时间。
阮倾雪摸手机才看到了祁斯年发来的几条消息。
【没事吧?】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最近很忙,该让你早点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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