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副团听到这,意外地看向崔凤兰。
崔凤兰眉头越皱越紧,动了动唇才说出一句,“哪有一半啊。”
祁明珊疑惑,“不是还卖了倾雪家房子给你们吗?”
崔凤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也无法反驳祁明珊。
祁明珊又补了一句,“卖了几千万呢。”
虽然说是亲家,但祁家人多多少少都看不起他们欺负一个孤女。
普遍对阮倾雪要比阮牧晴更加亲近一点。
曹副团听着摇了摇头,在前面崔凤兰的描述记录上,打了个问号。
阮倾雪鼻尖发酸。
祁明珊说了许多,然后把话抛给祁野,“具体照顾孩子,还是我这个弟弟操心,你们再问他吧。”
祁明珊起身,叫走她,“倾雪,带我去倒杯水。”
阮倾雪跟着祁明珊去了茶水间。
祁明珊避开人,才握了握她冰凉的手,“姑姑说得怎么样?”
阮倾雪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姑姑,谢谢你。”
祁明珊笑起来眉眼弯弯,“我就知道我说得可好了,小野昨晚教了我一晚上,姑姑多少年没这么认真地‘上课’了。”
阮倾雪捕捉到了关键词,“九叔教您的?”
“主要还是我自己想的,我的功劳,”祁明珊五十来岁跟个小孩一样不想让功,“小野教了我你们这种审查的话术公式而已。”
“姑姑没来晚吧,有没有受欺负?”
阮倾雪摇头。
祁明珊摸了摸她的头,“好孩子。”
阮倾雪带祁明珊回去时,他们的谈话也快要结束。
她远远地听见祁野公事公办的语气,“倾雪最大的问题就是总想要照顾每一个人的感受,而忽视了自己的需求。”
“好处是喜欢她的人会有很多,也很擅长合作。但坏处是,容易让那些得寸进尺占便宜的人,欺负她。”
崔凤兰被明嘲暗讽一遍又一遍,奈何对面是祁家人又不敢翻脸,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不成想,祁野身形往后一靠,又看向她,“您说是不是?”
回旋镖一样,把她扎在阮倾雪身上的那个问题,扔了回来。
崔凤兰说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笑笑默认。
曹副团结束谈话,收拾东西准备走。
阮倾雪送他们离开。
祁野陪同。
阮倾雪回屋时,发现祁野也跟了进来,“九叔你不回去吗?”
祁野视线平静地扫过屋内崔凤兰,气息冷沉,令人不寒而栗,“东西收拾好了没?”
“我带你回家。”
第7章
◎怕我?◎
阮倾雪回头看向客厅的崔凤兰。
崔凤兰径直起身,一言不发地进了自己的卧室。
以崔凤兰的脾气,没有当场跟祁野翻脸,已经算是她瞻前顾后考虑过很多了。
她本身就因为阮牧晴公公被祁野送进去的事情,对祁野颇有微词。
但也不敢当着祁野的面说,更没人在乎她的微词。
阮倾雪确实也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必要,上楼去收拾东西,回了祁公馆。
距离阮倾雪上一次回祁公馆,还是两个月前过年。
祁公馆六层,其实常年住在这里的也就祁明珊、祁安远一家再就是祁野。
祁老先生走后,祁家的关系并不那么紧密,但内部利益关系盘根错节,各取所需。
阮倾雪下车,佣人早早地过来帮她接行李。
她跟着祁野送祁明珊进屋,祁明珊摆手,“我又不是走不动,瞧你们。”
祁明珊叫冯姨一起去厨房,转头笑眯眯道,“好容易走访结束,姑姑记得你喜欢吃我做的香芋排骨,今中午我给你接风。”
阮倾雪上前,“我来帮您。”
“不用,你去歇着。”
阮倾雪拗不过祁明珊,转头看见祁野正在看她。
他的视线即便是隔了一道镜片也极具穿透力。
阮倾雪心跳倏然漏了一拍。
祁野上楼。
阮倾雪条件反射地跟了上去。
祁野随口问着,“脚伤怎么样了?”
祁野不提,阮倾雪差点忘了这件事,“已经好多了。”
阮倾雪试探性地问,“你们今天是特地去我大伯家的吗?”
祁野不置可否,“还是盯着他们说话比较稳妥。”
阮倾雪无法形容自己听到祁野这句话的心情,仿佛酸涩的心口被一团棉花包裹住,但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好像欠了他不少人情。
阮倾雪手指缠着自己腰间的长裙蝴蝶结束带,“谢谢你。”
祁野忽然间停了下来。
阮倾雪脚步一时间没刹住,多往前迈了一步,闻到了一抹很浅淡的沉香,视线所及之处恰好是祁野领口的陶瓷对扣,冰润柔和。
他的衣装永远看起来温润,就像这对扣子,但却与他脖颈青筋喉结的雄性生理特征呈现出微妙的反差感。
祁野垂眸看着她。
阮倾雪一抬头就看到了他眼睫剪影遮挡住的晦暗瞳孔,她不由得后退一步。
祁野看见她缠自己裙带的小动作,原本规整漂亮的蝴蝶结歪七八扭。
祁野伸手,嗓音清朗平和,“你每次跟我说话,看起来都很紧张。”
他有强迫症,筋骨修长的手指勾住蝴蝶结一角,一丝不苟地帮她把缠乱的蝴蝶结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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