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雪点头,直白道,“我以为她想延毕呢。”
喻菡听笑了,“你这话要被她听见又要气死了。”
阮倾雪没别的意思,他们学院忙着影视想延毕的人比比皆是,不过就是万一被人拿出来做文章很不好听就是了。
阮倾雪和喻菡刚进亚盛的门,就听见不远处隔间里的声音。
喻菡拉着阮倾雪走到位置上,远远看见另一边一群青年男女开香槟。
主位上坐着浑身大牌、光鲜亮丽的师婉姚。
即便是再热闹人多的场合,师婉姚的眼睛就像是装了雷达,只要阮倾雪出现,立马就能黏上去的那种。
喻菡问,“要不要打声招呼?”
阮倾雪犹豫了一下,社恐发作,“不了吧,她又不乐意看见我,而且那边好多人啊。”
喻菡饶有兴致地笑了,“这样她肯定又以为你看不起她。”
当年她们摄影那边早早就知道舞蹈系的瓜。
那会儿,师婉姚频频找阮倾雪的麻烦,搞小团体孤立她。
谁知道阮倾雪正好性格内敛,某种程度上怕极了社交,有一两个好朋友刚刚好。
所以那两年,阮倾雪基本没意识到师婉姚在孤立她。
师婉姚气得以为她毫不在乎是挑衅。
果然,师婉姚手里酒杯敲了下桌子,“那不是倾雪吗?”
那边七嘴八舌的聊了起来,“还真是倾雪,倾雪前阵子刚考上北艺团。”
“正好,一起吃呗。”
师婉姚站了起来,朝着阮倾雪她们走过去,“这么巧啊,咱们一起吃?”
阮倾雪听见她过来就头大,“不了,你们吃吧。”
师婉姚玩笑道,“看不起我?”
“没有。”
“走了,同学一场嘛,不来就是不给我面子。”
阮倾雪踟蹰着,没想出拒绝的理由,“我们就坐一下吧,正好我带了卡戴尔的蛋糕,我们吃不了,给大家分一下。”
师婉姚看了眼她的盒子,“是吗。”
祁野每次都订好几个,说她可以给同学分。
这种方式,总让阮倾雪想起她爸爸小时候给她过生日,订好大一个蛋糕,让她带去给小伙伴们分,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替不爱社交的她,打通人际关系。
阮倾雪过去跟喻菡刚坐下,师婉姚就笑道,“我们先恭喜倾雪和喻菡考进北艺团。”
喻菡太懂师婉姚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了,“谢谢。”
果然,师婉姚下一句,“你们现在给开多少工资啊?”
喻菡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阮倾雪实诚一点,“就普通工资吧。”
师婉姚一脸羡慕,“好歹你们这个稳定,不跟我们一样,来戏才有钱。”
桌上立马有人笑道,“你这一部戏几千万的,够我们普通人挣多少年了,上个月我看你接了个高奢代言。”
“是啊,婉姚是咱们这一届混得最好的了。”
阮倾雪忙着切蛋糕,也没在意他们说什么。
师婉姚谦虚道,“可惜这部剧没有争取到上星,不然应该更好一点。”
喻菡问,“怎么没上星呢?”
“被卡审核了。”
喻菡故意又问,“哪个部门的审核啊?”
切着蛋糕的阮倾雪出声,“北艺团审核没过,服装舞蹈音乐不合历史,误导性太强。梁老师驳回的,我看了一下,可以尽量争取修改调整后再审,你跟你们剧组沟通一下还蛮有希望的。”
偏偏阮倾雪话里没别的情绪,还很真诚地给出建议。
饭桌上顿时鸦雀无声。
喻菡爱死阮倾雪这种一本正经气师婉姚的样子了。
喻菡暗爽地喝了一口香槟,她气人就故意很多,“诶,婉姚你可以试试,没准能过我们部门的审核,改好了,我们也可以帮你说说话。”
改个屁。
修改服装舞蹈音乐那是几乎补拍一半的程度。
师婉姚深吸一口气,“好,我回去跟他们再沟通一下,来来来,吃蛋糕。”
“倾雪订到了卡戴尔的蛋糕,非要大家尝尝,”师婉姚招呼着自己的助理帮阮倾雪切蛋糕,“不过我怎么看跟我之前订的那个不太一样,我听说现在市面上很多买仿货,”
师婉姚阴阳道,“倾雪,你小心买到假的。”
“这个蛋糕盒是我家自己弄的,里面带制冷,”阮倾雪看她,“假的有什么特征吗?”
“有的人为了贪便宜图省事,买假的虽然吃着也还行,”师婉姚把玩指甲明嘲暗讽,煞有介事的点评,“但仿牌颗粒感会比较重,黑松露发苦,芝士也不厚重。”
“这样啊,”阮倾雪点头,坦白道,“我没吃过仿牌,我还不知道,还好你了解。”
师婉姚一口气噎住。
好了,本来想阴阳阮倾雪,这下谁都知道她上当受骗、吃过假货了。
桌上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师婉姚,不乏看戏的憋笑憋得有些辛苦,其中包括天灵盖快爽飞的喻菡。
她们两个作为天敌。
一个张扬造作大小姐,一个内敛老实小白花。
全学院都爱看她俩同框。
不知道是谁打圆场,“来来来,吃饭。”
“我们那边已经开了一桌,”阮倾雪送下蛋糕就拉喻菡起来,“我们回去吃,你们好好玩。”
阮倾雪说着带剩下的蛋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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