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开门见山道，“还有印象自己昨晚怎么回来的吗？”
祁斯年微怔，昨晚的记忆混乱，从酒吧不停的输游戏喝酒开始，一直到后来大家聚会散场，他好像是被乔裕和甘思逸抬走的。
他试探着问，“乔哥给您打的电话吗？”
祁野没回答，“一个女孩子。”
祁斯年接道，“思逸啊？”
“你女朋友？”
祁斯年连忙摆手否认，“不不不，不是。”
祁野点头，“昨晚接你的时候，你们两个单独在酒店。”
“啊，您误会了，”祁斯年解释道，“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她肯定是看我喝多了先把我送过去，她不还给您打电话让您去接我了吗？”
“没给我打电话，要不是我去接，她大概不想让你回来。”
祁斯年哽住，“那可能是担心您训我。”
祁野挑眉，“她还挺能为你着想。”
“我们认识很多年了，跟兄弟一样，没别的关系，我不喜欢她。”
祁野沉吟片刻，忽然道，“那你喜欢谁？”
祁斯年卡壳一下，他莫名有些不敢告诉祁野，“没谁。”
祁野点头，“你的感情关系还挺复杂，我是不太懂，没有关系可以共处一室，也不怕别人多想，对各自名声不好也无所谓。”
祁斯年语塞。
祁野似是在开玩笑，“你们年轻人这么开放的，那你是不是也能接受你的女朋友在其他男人房间过夜？”
祁斯年顿了一下，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能接受阮倾雪喝醉被另一个男人送去酒店。
但这会儿也只能顺着祁野的话，模棱两可地回答，“只要有理有据，她当然可以跟异性自由来往。”
祁野敛眸，眼睫在眸底打落一片阴影，“这样啊。”
这可是他说的。
祁斯年顾不上和祁野多说，“九叔，我先出去一趟。”
祁野点头示意，并没有阻拦。
直到房门关上，祁野拿起茶杯，眸光在镜片下轻闪。
大概是祁野那一番话多多少少有些心理影响。
祁斯年坐在车上给阮倾雪发消息，翻到了昨天晚上的聊天记录，结合祁野的话，也能大概明白昨晚，很有可能阮倾雪也在场。
他扶着方向盘坐在车上，眉头紧锁，烦躁地踩下油门，提了点速，赶去学校。
甘思逸怎么想的要带他去酒店，之前不都是让乔哥带他走吗。
学校门口，大门紧闭。
祁斯年下车走到门口就被门卫拦下，“今天周一，校园不开放。”
祁斯年几经周折，只能先回车里，给阮倾雪打电话。
阮倾雪正在宿舍收拾满屋子的花，看见手机屏幕上跳跃的名字，下意识划下拒接键。
过一会儿，再次打来。
阮倾雪看了那个名字一会儿。
或许她是应该跟他谈清楚。
她按下接听，“喂。”
祁斯年长舒一口气，“倾雪，我们出来聊聊。”
阮倾雪答应下来，暂时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出门。
咖啡厅里，祁斯年问她，“喝点什么？”
“不喝了。”
祁斯年凝眉，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阮倾雪坦白道，“不想喝。”
“我是问为什么要分手？”
阮倾雪神色未变，一样道，“不想谈了。”
“你总要给我个理由，”祁斯年不明白明明好好的，“是因为昨天吗，我去聚会喝多了，甘思逸送我去休息？”
“我们只是朋友，什么都没有，她肯定也没别的想法。”
阮倾雪停顿一下，“祁斯年，你是真的看不出来，她喜欢你吗？”
祁斯年看起来很匪夷所思，“这怎么可能，她之前有男朋友，换了几个我都知道，她根本不喜欢我这样的。”
“是，你都知道。”阮倾雪看着他，“那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
祁斯年噎住。
“不用具体到什么类型的人，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喜欢喝什么，喜欢穿什么戴什么吗？”
阮倾雪看着他，但祁斯年如她所料，回应她的是完全的沉默。
阮倾雪拿出来一个盒子，声音有些低，“可是你的我都知道。”
“我觉得不公平。”
“如果是因为这个，那我可以去了解。”
阮倾雪敛眸，“我说这个的意思是，我更想要对等的关系和契合的感情。”
“就像我在关注你喜好的同时，也能获得同等的回应。”
“或者你有很多男性女性朋友，而我也能参与其中获得乐趣。”
“再就是你完全信任你的朋友们，觉得自己可以自由处理人际关系，我恰好也不在乎。”
阮倾雪打开手里的盒子看了一会儿，“如果是这样，我想我们会相处得很愉快。”
她停顿两秒，啪嗒一声合拢盒子，“可我天生敏感，我在意的地方你永远也体会不到。”
“我喜欢安静，不喜欢太复杂的人际关系，也融不进过于热闹的圈子。”
“而我也真的很在乎，为什么你的所有安排和决定里，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
祁斯年并不太能接受这么突然的结果，“你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些，如果是这些事情我保证不会再发生。”
阮倾雪摇头，把手里的盒子推向祁斯年，“可是和你在一起，我的状态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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