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些吃的,如今都没了痕迹,剩下的也是垫底的包装纸,因曾被雨水林过,又晒干,几乎贴在了地上。
“好像的确是有人来过。”
乔栋泽下了这样的论断,用脚蹭了蹭那包装纸,把它踢起来,发现那包装纸竟然还不错,“挺贵的啊,我妈都舍不得给我买。”
他见过这种小蛋糕,是那种独立包装的,包装纸非常好看,是看起来就想吃的那种。
安琦抿唇,能说她在张沐家吃过吗?还挺乔秀嫌弃了一通,说什么香精味道大,不如自己家做得好吃之类的。
“走吧。”
安琦拉了拉他,不让他再踢弄那张包装纸。
乔栋泽没抗议,转身跟着安琦往外走。
晚上吃完饭后,乔栋泽就跟乔姥姥说起了有人祭拜乔家老祖宗的事情,乔姥姥听了,愣了一下,“谁去拜啊?除了咱们家,谁那么好心?”
她想了想,也没想到村里有什么可疑人选,当年乔家走的走死的死散的散,难道是他们的后人回来了?
“也许是他们家的后人回来了,老祖宗的坟墓在这里,总是要落叶归根的,”说到这里,乔姥姥顿了一下,有些感慨,“可惜他们家的宅子、地都没了,现在回来也没地方住了,还不如咱们家。”
“咱们这不是也在姨姥家借住吗?”
乔栋泽回了一句嘴,他是支持修老房子的,可乔姥姥一直不赞同。
他这一说,乔姥姥就知道他什么意思,“等你结婚了,我就把那老房子修了,给你当婚房,看你媳妇高兴不?”
安琦在一旁悄悄心算,等到乔栋泽结婚的时候,说不定村里的房子都值钱了,要真是有一套小院子,指不定新媳妇得乐死。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到时候给我爸。”
乔栋泽争宠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自己父亲。
乔姥姥被逗笑了,“我的大孙儿呦,不给你给谁,奶奶都给你留着啊!”
一老一小说着就抱在一起,颇为温馨,一旁的安琦听得直撇嘴,乔姥姥的重男轻女,每次在这种时候就体现得淋漓尽致,一点儿都伪装不了。
她还记得前一阵儿乔秉义的工作被张安国帮忙搞定之后,乔姥姥是怎么嘚瑟的,连着排揎了乔珠和乔溪好几回,说她们当姐姐的都不如乔秀当得好,真的是谁给儿子帮忙,谁就是好女儿了。
全忘了以前是怎么说乔秀是小白眼狼的了。
孙尚立听了两回,后来就笑着回乔姥姥:“我可是不如姐夫厉害,这样,下次再有什么事儿,您直接找姐夫,家里都有电话,方便联系。”
这话把乔姥姥给怼得再不敢说什么了,远亲不如近邻,一个远近上,她就知道谁才是最能依靠的那个。
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他们谁也没深究,以至于被乔家的后人找上门来的时候,还有些莫名其妙,多少年的老关系了,现在是干什么?重新续上吗?
来人是开着车子进来的,黑色的车子从村口的时候就格外吸引人注意,等到进来直接找到乔姥姥这边儿,把大姨姥也给惊了,还以为是来找自己的,差点儿表错了情。
车上下来两个人,头发花白的斯文中年男人带着一个略有两分桀骜的少年,还有个穿西装的司机留在了车上,只帮两人提了些包装好看的礼品盒下来。
“你们、找我?”
乔姥姥眼不花耳不聋,一把年龄也不是很显老,染得黑头发特别精神,记忆力还不错,被找上门的时候努力辨认,努力回忆,怎么也没想起来自己认识这样的人,就有些迟疑,她不认识他们啊,找她干嘛?
“你好,我姓乔,乔仁,这是我儿子乔储,我们来是认认亲,也是认认以前的长辈……”
乔仁笑着,客客气气说着。
一听姓“乔”,乔姥姥就添了两分郑重,还想着莫不是真的有什么老亲,脸上带了笑说客气,等到弄明白他们的身份,又是一个劲儿地说“不敢当,不敢当”。
村里人不少都跟着车子过来瞧热闹,在外面堵了一堆人,等听到乔仁的身份是那个乔家的后代,又不由得唏嘘啧啧。
站在门口说话不是个事儿,乔姥姥就把他们迎到了屋里说话,这天上午,乔家大姨姥去摘桃子去了,乔姥姥偷懒没去,正说帮忙洗洗菜之类的,院子里才放下菜盆子,就听到有人来了,然后就把人请进屋,这动静,村里的孩子跟耳报神似的,又把外头闲逛的安琦和乔栋泽给叫回来了。
一个个说着“快回家看看,你家来人了”,弄得安琦还以为是乔溪她们过来了呐,没想到是乔家人。
安琦走进院子的时候,正好乔储从屋里出来,两人相见,对视一眼,安琦觉得这人有点儿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又像是错觉。
“你是谁?”
乔栋泽毫不客气,直接上前询问。
“他们在里面说话,你们能陪我在村子里逛逛吗?我家以前就是住在村里的,我还是第一次来。”
门口的车子还停在那里,一些小孩子还有等着看什么动静的大人都没远离,乔栋泽听了对方的要求,想了想就要尽一尽地主之谊,像他这个年龄的孩子,是很少愿意去听大人说什么的。
安琦倒是想听,可是那乔储的目光看过来,就像是有黏性一样,非要把人拉着离开,不让人进去旁听。
她犹豫了一下,跟着乔栋泽的脚步一同往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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