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了一句,她就忙去了。
安琦吃了饭也没多留, 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走了,回家的路上还有人跟她打招呼,说到她妈妈在开小饭馆儿之类的,还一个劲儿称赞是能耐人。
“不是我妈开的,是别人开的,帮忙看店罢了。”
安琦连忙摆手,一个楼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远不得近不得,若是真的应了她们这开饭馆的话,传出去说不定都能穿成她们家是大款,那可真不是什么好名声,孤儿寡母的,最容易成靶子。
楼上有防盗窗的,制作好的金属框子从外面往上面吊,安琦远远看到,就停了脚步,没有靠近,生怕那两根麻绳不够结实,来个天降铁笼的高空坠物。
附近爱在楼下晒太阳的阿姨大妈们,这时候也都闭了开,安琦走过的时候,就听到有老太太不高兴地说:“四楼那么高,谁能从窗户爬上去,装什么装,他这一装,本来怕不上去的,也能在那窗户上吊根绳子爬上去了。”
一旁有阿姨附和:“就是,我们一楼都没人装,他家倒积极,也不知道有什么宝贝,藏着掖着不敢见人。”
“这还看不明白吗?人家有家底,自然不比咱们,一穷二白的。”
又是阴阳怪气,又是哭穷,难为她还能含笑说出,带着点儿轻松的调侃,便是被当事人听到了,大可说自己是开玩笑,别人是小题大做。
可这样的话,真的就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
别人心里扎刺儿不扎刺儿,安琦不知道,就是想到自己那个安防盗窗的计划,也要赶快了。
不过,四楼的话,那不就是俞缺他们家?
刚才没细看,这会儿看了看,果然是啊!
老太太认出了一旁的安琦正是楼下的人家,忙催促她回家看看,“可得看着点儿,你看看这安防盗窗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人,我可听说了,有的来安窗的就是后来当贼的。”
“我好像也听说过这个,为了卖防盗窗,先去偷东西,然后就有人买了。”
不等安琦回答,一旁的阿姨就很是积极地接着老太太的话往下说,还自我发挥地感慨了一句,“你说这卖窗子的人怎么就那么精呢?”
“可不是么,这要是没人偷,谁安这个窗子啊,好几百块钱呐。”
“这是把邻居都当贼防了,不然咱们全楼都没人安这个,怎么就他家安呢?”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是被人诟病的,听到这样的话,真的是意外又不意外。
安琦乐得女人们嘀嘀咕咕放过自己,她也没去回老太太的话,安静在外头等着,等到上面安好了,她再从下面走,安全。
“这俞家怎么回事儿,我看他一个男的带孩子不方便,就说给他介绍一个对象,他怎么都不肯要,这哪有男人不想娶媳妇的……”
“他那儿子也有问题,看着就阴沉沉的,还有他那女儿,你们见过她自己个儿出来吗?每次见都跟她哥哥腻在一块儿,啧啧,这以后可怎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情侣呢?”
这话明显已经有了点儿影射什么的意思,大妈的表情带着点儿不怀好意的样子。
安琦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不得不说,有些人真的是心思太坏了,看到人家兄妹亲,就觉得关系不正当,看到父亲对女儿好,也觉得关系不正当,怕不是看到街上男男女女走一条路,都要觉得他们个个“有感而孕”了。
眼风捎带着几分轻蔑,她是不喜欢这种毫无底线的八卦的,好像是把所有人都往恶了想,往脏了想,让人觉得世界都跟着灰浊龌龊起来。
说话的人却没觉得听者中有别的心思,只觉得自己引导得不错,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起来自己见过的一二捕风捉影的小事,哥哥搂妹妹的肩膀,都成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看啊,他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神神秘秘的,你们知道那个俞先生是在哪里工作的吗?”
“不知道啊!”
“倒是见他出门了,可回来的时间,也不是下班时间啊。”
“还有哦,上次我说给他介绍个对象,去他家喝口水,都在门口了,他就是不让我进门,反手把门关上了,也不知道是藏什么。”
“他家那个女儿,跟不存在似的,我见他带着儿子吃早饭,可就没见那女孩儿出来吃饭,他自己还说家里不开火,他不会做饭,你说说,他女儿在家吃什么?”
“吃馒头吧,我见过他买馒头回去,哦,还有包子。”
“谁家孩子光吃这些能好啊?”
“哎,我看他那儿子,跟他不像啊!”
“你也觉得?我也觉得啊!”
两个阿姨一拍即合,说起这件事来,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可惜没看到他女儿什么样,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你听听,俞缺,俞缺,谁家会给孩子起这个名字,就是贱名好养活,也不会当做大名啊!”
“还有哦,还有,你们见他穿的衣服没有,跟他儿子一比,我以前都认不出来,还是前一阵儿我儿子回来碰见他,说他那一件风衣好几百呐,而他儿子穿的什么?上次我都见了,衣服都毛边儿了,亏得学校还有校服,不然可真是要丢人丢到外头去了。”
“也不一定吧,男人带孩子粗心,想不到也是有的。”
有被俞先生外表迷惑的大妈为之辩解,还一副很了解的样子,“你要是撒开手,把孩子扔给男人带,不出两天,就是泥猴一个!他们男人嘛,都粗心,哪里会带孩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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