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正式宴会, 不过也有一些长辈会出席,所以要稍微正式一点儿……”
董斌在车上给安琦介绍这次生日宴的情况, 是张家的生日宴。
“张家?”
提到“张”姓, 安琦就能想到张婷,她是参加过张婷生日宴的,这一次是张家的谁?
张家是个大家族,人不少, 安琦对他们不熟悉,听董斌说了一会儿, 脑子也有点儿晕,就好像韩家会有些烂事儿一样, 这种富贵人家,时间久了,免不了哪一代出点儿败家子之类的,由此攀扯出来一大堆有的没的的亲戚关系。
过生日的这一位张彬跟董斌同龄,两人在小学的时候还是同学,不过也不是什么关系很亲近的同学,只能说同在一个圈子,互相认识,见面了能说两句话,不至于一无所知。
张彬家里情况就比较复杂,他父亲就是败家子的倒霉儿子,在他爷爷那一辈儿就因为败家子属性而出了很多问题,他爷爷当年想要竞争家族继承人的位置,为此不择手段陷害竞争者,为此还拖累了公司很多生意,最后被彻底摒弃在继承人筛选范围之外。
到了他父亲那里,想要奋起却没什么基础,家里拿着分红不足以让他们开展什么大项目,小的项目他们又看不上,眼高手低,不甘心继承权旁落,却又没能耐正当竞争回来,张彬父亲灰心丧气之下就只能拼命“情场得意”,外头立了不少彩旗。
这些彩旗也没白立,她们给张彬的父亲生下不少子女,分散在全世界,要不是张家老一辈曾经弄过一个专门养孩子的基金会,张彬父亲恐怕都没办法给这么多份儿抚养费。
这些私生子女完美继承了张彬父亲和爷爷的野心,还有眼高手低的实操水平,于是在张彬没冒头之前,张彬家就是一团乱麻。
张彬也是少有的,还没成年就要开始操心弟弟妹妹的抚养问题,难得的少年老成。
“……又不是成人礼,本来没说要大办,但今年有点儿不一样,老爷子想要热闹热闹,还想要借此定下他跟田家的婚事,所以就主张办一下。”
董斌言谈之中很是随意,那些关系脉络早就在他的日常生活之中,并不需要刻意去解释什么,但安琦听得总有疑问,田家是谁,怎么就要“借此定下”,什么意思?
难道是借机相亲?
安琦脸上的神色变得古怪,富贵人家不至于还要用这种方式来相亲吧?现在这都什么年代了,就算是还要讲究门当户对,也没必要这样可以地牵红线吧。
该怎么说呢?有些地方,好像还传统得很。
“年轻人比较多,长辈也就是来走个过场……”董斌这是在说自己带安琦来的意思,在一些长辈面前露面,也让他们歇了某些当媒人的心思,如果他们对安琦的印象很好,董斌父母也会听到对安琦的褒扬,从而增加好感度。
略有体会到董斌的用心良苦,安琦也没拒绝他的安排,先去美容院做了一个简单的护肤,再换上一套新裙子做造型,之后挽着董斌的手走入宴会大厅的时候,安琦觉得自己都像是成了一颗闪耀明星,刹那间,不知道多少双眼睛都在看着她,闪光灯一样令人目眩。
“来了,快进,这位就是你的女友吧,早就听说了,你们感情很好。”
张彬是这次宴会的主人公,他穿着白色的西装,笑容温和,略显细长的眉透着些寡淡之意,但他的声音又如春风般和煦,给人的感受就是这个人性格应该相对软和一些。
他迎上前来,目光落在安琦身上的时候是充满赞赏的。
安琦微微垂了眼眸,略有羞涩地红了脸颊,她今日穿的是一种一字肩的长裙,暴露在外的锁骨略感寒凉,耳侧的发丝有些慵懒地垂下些许,划过锁骨颈侧,带来些许痒意,好像那一道道目光都集中在她暴露在外的肌肤上,让她格外敏感。
有一层琉璃水色的裙子柔和又闪耀,裙摆在走动起来的时候像是流动的水,折射着朦胧光晕,让被这一条裙子包裹的安琦好像会发光一样。
董斌的手搭在安琦的腰上,他带着安琦走入,侧头跟张彬说话:“没想到你还在关注我,怎么样,你跟那位……”
“别说,别说,我看是没什么戏的。”
张彬苦笑一下抬手止住,不让董斌继续说,董斌本来也没想说出那位田小姐的名字,目光只在人群之中晃了一下,就收回来了,了然地点点头,“行了,你去招呼别人吧。”
两人的关系也不是很熟,董斌就没占用张彬更多的时间,等到张彬又客气两句,礼貌离开,董斌又带着安琦跟几个相熟的朋友打过招呼之后,就拐入了小厅之中暂坐。
宴会厅是一个大礼堂样式,两侧有很多小厅,每个小厅还有露台,以及从露台走出去的一道门,露台外面就是花园,铺着鹅卵石的小路蜿蜒并行,各种花木遮挡,相邻的两个露台之间也有花木掩映,具有一定的私密性。
董斌带着安琦进入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厅,半开放的小厅之中没有别人,沙发桌椅都是准备好的,甜品饮料果盘也有一小部分已经等候多时。
两人进来之后,小厅之侧的服务生侧身,见到董斌摆手示意不用的时候才再次转身看向外面,充当一个花瓶立柱。
“刚才那个是……”
董斌坐下来,拉着安琦坐在身边儿,小声给她说刚才打招呼的几个人分别是什么人家的,又跟他是什么关系,他的语速并不快,但干货太多,哪怕安琦记忆力好,也听得头昏脑涨,像是在进行考前复习一样,颇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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