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来说,就很容易被乔秀拿捏。
而乔珠这个爱做主的就更是手拿把攥。
在安琦看来,乔家三姐妹的性子都很有些意思,最小的乔溪就好像是小女孩儿都喜欢的洋娃娃,大姐乔秀和乔珠就像是争夺控制权的小主人,谁都希望这个洋娃娃是在自己控制下的。
这里面乔秀就没什么担当了,用得着的,拉出来用用,用不着了就直接当没看见了。
而乔珠却是很多事情上都给做主,固然也有些强势,但也不得不说护着的时候也是居多的。
安琦旁观者清,觉得乔溪现在之所以看着还这么年轻,就是因为心思少,遇到事情从来不想那么多,反正上面还有一个乔珠在呐。
姐妹两个说着话,孙尚立就无聊地问安琦现在是不是谈男友,谈得怎么样,然后说自己那些所谓的经验之谈,让安琦别太相信什么花言巧语,别被骗了之类的。
“能骗什么啊,我看人家董斌挺认真的。”
乔溪一句话戳破窗户纸,安琦看着她,叫了一声“妈”,她刚才白跟孙尚立打马虎眼了。
“哦,真有了?是叫董斌?怎么样,对你好吗?”
孙尚立全是关心的话,他甚至还带着点儿兴致勃勃,恨不得立刻拿把扇子充作军师给安琦的恋爱出谋划策。
安琦无奈一笑,笼统道:“挺好的。”
想到昨天的电话,安琦的眼中划过一抹阴云,她到底是没有问董斌有没有掺和乔溪和贺炜的婚事,也不敢问他在其中参与了多少。
要说这个“不敢”的缘由,在她看来,倒像是近乡情怯一样,她实在怕那个答案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以爱她之名摆布她的家人,或者说安排她的家人,控制她们的选择,这就是安琦无法接受的。
她是真心希望乔溪找个好人,她喜欢的,也喜欢她的,而不是因为某些原因,屈从于别人的意见,成为任人摆布的傀儡。
哪怕乔溪自己不介意,甚至现在过得还不错,可安琦总觉得如果真相真是她想的那样,那她也太对不住乔溪了。
司机把车子开得很稳,车上的几人聊着天,很快就到了医院门口,因为问出了董斌这个安琦男友的存在,后面的话题几乎都围绕着安琦的恋情,安琦总觉得自己是被现实意义上三堂会审了,真不知道为什么乔溪已经知道那么多了,还要来当“帮凶”,母女间的默契,那是一点儿没有。
被逼问到受不了的安琦车子一停稳就直接跳下去了,第一个下了车,转头来接乔溪的手时,还被她拍了一下:“那么着急干什么,也不怕摔了。”
孙尚立挂着促狭的笑,显然知道安琦是在逃避什么。
乔珠直接说破:“姑娘大了,知道害羞了。”
安琦加快脚步,走远一些,完全不想跟这些八卦的家长为伍,三个大人也不着急,走在后面,继续说着话。
司机也下了车,手上拎着他们准备的营养品,走在了后面。
病房里,一见到张老太太插着管子躺在那里的样子,几人的表情都不由得深沉起来,连着的仪器上有起伏的曲线,被单之下的脚踝处还夹着什么的样子,吊瓶正在一滴一滴输入药品。
人没有醒,干瘪瘦弱的身体在雪白的被单之下微微凸出,能够看到一个大致的仿佛骷髅一样的轮廓,让人不由得又怜又畏。
“你们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去迎迎你们。”
乔秀拎着保温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脚步匆匆,停在他们面前就直接抱怨。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除了病人的床和一侧的仪器之外,另一侧还有床头柜和果篮,以及对面的沙发和电视。
“知道了总要来看看,姐夫呢?怎么就你自己?”
乔珠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问得乔秀脸色一黑,保温桶放在小桌上的时候都重了些,提手重重落下,敲出响亮的一声。
张老太太没有反应,她就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早就已经空留一个躯壳,并不对外界的一切做反应。
孙尚立好奇:“怎么了?”
“没什么。”
乔秀这样说着,打开保温桶,拿出几个小碗来,直接分出几碗汤来,“保姆炖的参汤,你们尝尝,补身体的。”
她像是要借此带过刚才的话题,乔珠撇撇嘴,却没有如她的意,一边喝着汤,一边抱怨:“姐夫也真是的,这种时候了,怎么还在忙生意,他就不能停停吗?”
孙尚立像是给乔珠的表现找补似的,接着来了一句:“工作忙,也是难免的。”
他这般体谅,作为全场唯一的男性,顿时就得了乔秀的一个瞪视,“忙什么忙,好像就他有事儿干似的。”
乔秀肯在乔溪面前痛哭,诉说自己的为难之处,却不肯在孙尚立面前表现这些,孙尚立大约也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不那么协调,一口气喝完了小碗里的参汤,就借口抽烟去外面了。
他一走,房间内就安静了,不约而同地,几个人都不说话。
乔溪见安琦也把汤喝完了,就拍拍她的后背,打发她到外面去买点儿吃的回来,还指名是路上某个糕点铺子的点心,让她带着司机一起去。
等安琦走出去了,乔溪再转头,就见乔珠已经不客气地一边给自己盛汤,一边给乔秀也来了一碗,放在她的手上,催促她:“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想的,是要离婚吗?先说好,你要是离婚,我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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