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我回来再见面吧。”白在江心情很好地道,“如果我成功了,请你吃好的。”
“真的是正经追人吗?”王方问他,“确定不是已婚?”
“为什么你总觉得我会勾引已婚的?”白在江无奈道。
王方:“你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啊。”
白在江:“哪种?”
王方语气认真:“就是那种内在特别牛逼,特别懂女人,当然也特别懂男人,而且最近的新闻不都这样吗,婚内出轨的全是长相普通的,还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能抢走的爱就不是爱什么的,你给我的感觉就很像,但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是啦,你能懂我意思吧。”
白在江笑了笑:“谢谢认可。”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王方又道。
白在江:“嗯?”
“晨哥总说让我离你远点,你看看,你的气质都让他有危机感了。”王方说这段话的时候有些不高兴,“我和他怎么解释都不管用,他总自己瞎想。”
“……”
白在江沉默一秒道:“也许他需要心理疏导,怎么能一直对着无辜的人充满敌意呢,我对阿方从来没有僭越之心。”
“对唐钦有了是吧。”王方在电话里‘啧’声连天,“咱们好学生小白终究是要谈恋爱了呀,我告诉你哦,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什么情况,但我看唐钦那个人面相有点不安分,你不要被爱情冲昏头脑,一定要擦亮眼睛知不知道?如果有不确定的情况你和我说,我帮你分析,受欺负受委屈你也不要自己消化,有我呢知道吗?”
白在江笑道:“我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嘴替,我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也能帮我骂回来。”
王方语气骄傲:“也不看看你在和谁做朋友。”
“和最美的阿方。”
“行了,挂了吧。”
“好的。”
……
……
……
毕业之後,白在江很久没有回过白家。
再次回到这个地方,白在江发现别墅外的铁艺围墙布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
稀奇的是,他小时候总觉得它们很高很尖锐,现在看着竟然顺眼一点,仔细看两眼还发现有很多花纹。
‘叮――咚――’
门铃并没有年久失修,按下之後不到两分钟,主墅那边就有人走了出来。
别墅里的庭院路是很寻常的长短石拼铺,但十几年前还不是这样,是那种很注重独特艺术风格的原石碎拼,白在江小时候在这条路上摔倒过,那时候磕破了膝盖,被从高中下学回来的哥哥嫌弃地拎回去,然後没几天,这条路突然翻新了。
“小少爷。”陈伯来到门口,先是冲白在江打了个招呼,然後开了门,“您的钥匙没有带在身上吗?可以直接进来的。”
白在江进入大门,有些抱歉道:“找不到了,应该是留在了原来的房间。”
听到回答,陈伯没有说什么,转身带着白在江往主墅里走。
陈伯很清楚,白在江离开後,他已经彻底打扫过那个房间。
并没有余出一把重要的钥匙。
……
主墅客厅温度凉爽,哪怕开着门,户外渐渐升起的温度也无法入侵。
陈伯继续把白在江往楼上引。
“父亲和母亲他们身体还好吗?”楼梯上,白在江轻轻开口。
陈伯回头看了他一眼:“是的,先生和太太身体不错,对小少爷也很是思念。”
“那就好。”白在江无声扯了个笑。
到了二楼,陈伯领着白在江在书房外停下脚步。
门半掩着。
“您太久不回来了,其实二少爷也很挂念。”
陈伯没有开门也没有敲门,而是看向白在江缓声道:“但是他最近在公司里碰到了一些比较棘手的事,这几天一直没有出书房,身体有些吃不消,医生让他注意休息。”
顿了一下,陈伯补充:“所以小少爷,他不能动怒。”
白在江平静地听完,点了点头:“放心吧陈伯,我就和我哥说点简单的事,不会惹他生气的。”
陈伯轻轻颔首:“那请您在这稍等。”
紧接着,陈伯无声地推门进去,留下白在江在门边等候。
书房内。
陈伯找到坐在窗边看文件的男人,弯下腰轻声叫他:“二少爷,有人要见您。”
“今天不见客。”白在宸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然後目光一顿,思绪从文件里拔出来,皱眉,“你带谁进来了?”
“是小少爷,他说想见见您,昨天打来过电话。”
书房里安静了几秒,白在宸想起了这个家里多出来的那位家庭成员。
他随手将文件丢到一边,站起来,手指抵着眉心坐到书桌後面。
“让他进来。给我添杯咖啡。”
“好的。”
……
白在江进入书房,尽量发出很轻的脚步声。
书桌後年近三十的男人是他名义上的二哥,现在处于初步接手公司的阶段,看起来清瘦不少。
“哥。”站在书桌一角,白在江轻轻开口,“你现在忙吗?”
“我不忙你替我忙?”白在宸靠在椅子上闭着眼,语气里没带什么情绪。
白在江张了张口,先是说了句“你要好好休息”,然後才进入正题:“我明年想在外省定居工作,然後准备年底的时候和爸妈说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