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对这些八卦不是特感兴趣,但还是附和的回应两句,然后不再摸鱼,认真处理手头上的东西。
嗡——
陆行舟手机发出振动,他从放空中回神,掏出手机。
给他发消息的是江昱。
【我哥那边已经买通营销号爆了很多绯闻 近期互联网应该都会被这些事情刷屏 不用担心我】
陆行舟再次感慨“钞能力” ,他把手机放在桌面上,两只食指戳着输入法慢悠悠打字。
【那就好,不知道后面赵局怎么安排,等晚些我找机会问问他。】
【你早上吃的什么?昨天休息的怎么样?白莱那小子没有烦你吧?】
陆行舟夺命三连问,江昱id显示了好几次“对方正在输入中……”才弹出消息。
【早上吃了豆腐脑和包子 白莱买的 味道还不错】
【白莱话太多 吵】
江昱选择性回复了两条,陆行舟最想知道的反而没有得到回复。
他抓心挠肝,突然意识到自己变得越来越“絮叨”,就忍着没再追问。
【你早上发的朋友圈】
【怎么回事】
江昱截图给给陆行舟,陆行舟苦笑两声,他无奈扶额:
【我的小破车不是牺牲了,新车估计得年后贷款才能买,想它。】
江昱发了个猫猫点头,不再说话了。
陆行舟把手机推到一边,这么长时间没来,不少需要他处理的东西都还没弄,他不喜欢攒活,准备速战速决。
临近中午,支队接到消息,说是富民街旧场区的居民楼里死了人,看样子像被人用刀扎死的。
陆行舟立即带人出警,为了验证早上的想法,他开了队里的车,因为下雪的缘故他开的不快,没有晕车。
旧厂区挨着城中村,边上还有个废弃的钢厂,那边的筒子楼是出了名的乱套,因为地方偏,老楼等了十多年都没等到动迁。
也许是这的居民为了应付生活,一楼的住宅大部分都改造成了商铺,办成了小型菜市场。
陆行舟把车停在筒子楼外的空地,他裹着羽绒服下车,宋河川紧随其后。
宋河川不怕尸体,唯独有点洁癖,他手指抵着鼻尖,忍不住皱眉:“下雪都盖不住的臭啊。”
“这一片就这样,没有物业没人监管,你还指望着院里能干净到哪去。”
陆行舟也皱着眉,得亏今天下雪温度低,要是前几天那个气温,雪水混着地上的土会凝成一滩烂泥,要是有人再往地上丢点烂菜叶子,那更没法下脚。
“行了,巨人观的尸体你都敢把手插嘴里掏蛆,还嫌这个啊?”他开玩笑。
宋河川无奈:“走吧走吧。”
几人加快步伐往院里走,死者住在一楼,大开的铁门向外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鱼腥味,门牌一边还挂着现杀活鱼的招牌。
当地派出所民警已经拉好警戒线,负责对接的老民警蹲在一边,手里烟头还闪着红光。
民警见支队来人,急忙起身迎接。
“是陆队吧?”
陆行舟指指房门:“对,屋里什么情况?”
“是这么回事,今天早上所里来了个老婆子报案,说是之前她在死者家里订了两条鱼,约的今天上门取鱼,但她怎么敲门屋里都没人应,因为着急回家,她就够着窗户往里看。”
民警说着把烟头捻灭,继续说:“这一看差点没给大娘吓晕过去,鱼贩的老板,也就是死者,就躺在客厅正中央,身边还都是血。”
“我走访了群众,说死的这个叫苗立新,她媳妇叫支秀丽,有个小儿子在瀚华私立小学上五年级。”
陆行舟没急着进去,痕检和宋河川率先进了屋,民警从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根递到他手边。
“来一根?”
他犹豫几下,还是顺手接过,他没带打火机,蹭了老民警的火。
烟是七块五一包的七匹狼,味道醇厚,不怎么辣嗓子,他们局里不少上岁数的老烟枪都爱抽这个。
他抽不出什么滋味,混着哈气吐两口烟圈。
“还有别的信息吗?”陆行舟靠着筒子楼的外墙打量这里。
“有,这个苗立新酗酒赌博还总打媳妇儿,他邻居,隔壁张婶说她昨天夜里就听见支秀丽和苗立新争吵的声音,奇怪的是没过一会就消停了。”
“不过那时候张婶没想那么多,只当两口子吵架,就没当回事。”
“但今天听见有人说苗立新死了,她就怀疑昨晚是支秀丽给苗立新捅死的。”
民警两只手分别插在另一只手的袖子里,皱着眉头冻的直跺脚。
“苗立新在这躺着,那支秀丽呢?她跑了?”陆行舟狐疑。
“手机打不通,估计是跑了,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就是她媳妇干的。”民警猜测。
陆行舟没有立即下定论,他把烟抽完,按灭在雪堆里。
他穿戴好装备,忍着室内的鱼腥味跨入门槛。
室内地上积着不少的水,和死者的血液混在一起,已经涌到门边。
陆行舟视线扫过死者,死者苗立新体型微胖,是个光头,脖颈手臂腹部都被砍伤,肠子已经顺着刀口流到地面上。
看伤口形状,掉在死者附近的杀鱼刀应当就是凶手所使用的凶器。
“看出什么来了?”陆行舟蹲在宋河川身边。
宋河川带着白色乳胶手套,他的手用着杀鸡掏鸡内脏的手法拎起死者散在一边的肠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