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只要江诀明想,他哪怕第三天晚上再去使用都行——前提是这把游戏真的能撑到第四天,毕竟觉醒隐狼身份是当晚变的,技能却是下一个白天才会生效。
所以拿到这张牌的玩家会面临两种选择——是第一晚赌运气随便模仿一个人,还是第二晚听完大家发言之后找一个神去模仿。
按照江诀明的配置,第二天不说别的,三个神里面选一个学那是随随便便。
只是终究迟了一天,万一那三个狼队友不给力……
没有思考多久,江诀明最终还是选择了把这一切交给运气。
没别的原因,只是一个欧皇最基本的自信而已。
何况摸到平民的概率也才三分之一,不算很大。
江诀明选择性地忽略了上一把镜隐迷踪,狼大哥就是学了平民的事实。
“这把我是3号……”这会儿没有人给他抿,只能纯靠运气,江诀明看了看自己的位置,之前不屑一顾的“位置学”这会儿全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他想学一学自己的狼队友,变成双刀大哥。
一瞬间,各种各样的顺口溜,什么“三八三八,必开一杀”、“六九六九,必有一走”,什么“边角位必开狼”、“猎人上下必开狼”,全被他想了个遍。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一个最朴素的逻辑,模仿了9号玩家——9这个数字,6翻了!
会是什么呢?
等待牌面翻转的这几秒内,江诀明心里难得的忐忑了起来。
虽然哪怕拿到平民,他也能应对,但总归学到神牌或者狼牌的可操作性会更大一些。
牌面渐渐翻转过来,白发少女出现在江诀明眼前。
毫无疑问,他模仿到了魔镜少女,
上警,必须上警!
江诀明脑子里只剩下这个想法。
学到魔镜,不就等于白送他警徽?
也不比拿狼差。
事实上,拿警徽的过程比江诀明想象中的还要顺利——这一局他发言顺序在9号之前,又有查杀在手,力度不小。
不仅拿警徽很有希望,警上一轮下来,他还陆陆续续找到了自己的队友。
“3号玩家给9号发了一个查杀,并且该说的都说了,那就肯定不是上警来诈身份的。”5号玩家语速不快,给人一种一边说一边思考的感觉:“那么3号的身份就只有两种情况,真镜子,或者悍跳预言家。”
他缓缓说出一些废话文学,疯狂往后递话:“既然这把狼人没有双爆吞警徽,那么后置位应该还会有人起跳,我要听一听两边的发言才能做出决定。”
“当然,还要参考9号的发言,如果我听出来9号是好人,或者9号玩家拍了身份,那3号就只能是悍跳狼了,我会根据9号的发言去定义3号的身份。”
说到最后,5号玩家自己都有一种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魔幻感,他甚至不敢盘一句狼查杀狼——就算真的是狼查杀狼,大多数情况下先走的也是被查杀的那头狼!
这不能行!
“不是,5号你在说什么?”后面发言的6号玩家都惊呆了:“我12段的时候就不这么发言了,你是打晕了还是看多了营销号?”
当5号发言过于离谱,充满爆点的时候,反而没有人会去盘他的爆点,大家都会试图去找其他理由。
江诀明当然知道5号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作为一匹小狼,他觉得双刀大哥被抓,并且还可能要被出在第一天,开始着急了。
在他的三个狼队友眼里,自己查杀了一张外置位不明身份的牌,还刚到了最后,肯定得是真魔镜。
这么一想,真魔镜9号就得是他们学到了狼队技能的双刀狼大哥了。
大哥,而且还是双刀大哥有难,狼队怎么能够坐视不管!
可江诀明的查验已报,如果他们现在双爆吞了警徽,不就正好做实了江诀明的身份,照样把大哥推入险境了吗。
江诀明不用想也知道,剩下三个狼队友心里肯定都在天人交战,紧张且纠结。
这种紧张,在9号玩家起跳预言家时达到了顶峰,因为江诀明很快就听到11号玩家略带怨念的发言,将警上的最后一个队友找了出来。
“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是3号查杀了9号,然后9号起跳预言家给7号发了个金水。”
“7号玩家的发言状态和逻辑都不错,我能认下来他是个好人。”
原本准备起跳的11号,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已经在骂人了。
你说这大哥,被查杀了跳个守卫都比跳个预言家原地干拔要好啊!
就算真要跳预言家,你倒是发查杀啊!场上也就女巫猎人两个强神,正好查杀他们的几率只有六分之一!
这大哥倒好,还给前置位已经发过言的玩家发金水,力度简直不要太小好吗!
现在好了,他晚上准备好的悍跳发言都没用了——如果场上再来一个预言家,那就只能盘大小狼同时起跳,他就算跳赢了,大哥也得没。
11号玩家一边腹诽,一边试图增加他心目中的大哥的预言家面:“抛开3号查杀的正好是9号这点不谈,其实场上就是两个预言家对跳,3号发了查杀,9号发了金水。”
他干脆玩起了“抛开事实不谈”这个套路,咬着牙为“大哥”冲锋。
“所以我个人警上暂时站边9号,如果9号真的是悍跳狼,他在这个位置完全没有必要去发前置位7号的金水,他应该往后置位丢金水或者查杀来增加力度,再不济,也应该给自己狼队友发一个守卫的身份,来做高自己的预言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