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这面墙的面前, 只觉得昨晚的记忆愈发深刻,某处的灼烧感也格外强烈。
林浅浅对于?忘记不?好?记忆的办法仍然是一致的,在同样的场景下,跟同样的人做同样的事情,用?新的美好?的记忆来代替旧的。
她站在楼梯处, 喊了鹿吟。
鹿吟正把她买的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摆放在置物架上。
林浅浅安静等着,还以为鹿吟会把她买来的没用?的东西全放进柜子里。
现在柜子也不?锁了, 里面的物品实用?性?并不?大。
“挂好?了吗?”鹿吟上了楼梯, 跟着她走进阁楼。
“漂亮吗!”林浅浅双手做出?撒花的动作,示意鹿吟看向她挂好?的画。
鹿吟点头, 下一秒林浅浅便扑过来。
林浅浅抱住女人的脖子,没站稳,脚尖在地上小步迈来迈去,随后便被稳稳搂住。
四目相?对,林浅浅突然羞赧,想接吻的话说不?出?口。
她看了看女人的眼睛,又盯着女人的嘴巴,舔了下嘴唇。
鹿吟知道?她想做什么,也不?如她的意,就只是勾唇看她。
“你快一点……亲我亲我……”林浅浅嘟囔几句,将唇凑过去。
鹿吟眸光逐渐幽沉,唇捕捉住了怀里人。
难以拒绝的渴望在周遭散开来,两人夺取着彼此的呼吸。
林浅浅仰着头,脑袋倚在后颈上的那?只温热的手上,动静纠缠全由女人掌握。
舌尖轻探,痒意顺着林浅浅的唇角往下溢,顺着胸口一路滑至小腹。
这晚刮了风,黑夜里的窗外,树梢晃动,甩下大片落叶。
女人空出?来的手摸准了痒意在哪儿?,也跟着去。
林浅浅垂头盯着那?只手,眯了眯眼睛。
她夸过很?多次鹿吟的手,但绝不?会像别人那?样夸实在适合画画,那?样夸实在太老土,她会说这是一双极为艺术且浪漫的手。
因为鹿吟很?久之前学过法语,也跟她说过,法语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语言,她也只跟着鹿吟学了一句法语的我爱你。
她自认为最浪漫的手正做着世界上最浪漫的事,还在那?幅画上写下了最浪漫的语言。
风似乎刮了一整晚,林浅浅的脸颊贴着窗户上冰凉的玻璃,能?够看见?不?远处天空上的鱼肚白。
朦胧到?她竟然认为那?是月光的发散,因为她的眼眶泛泪,哪儿?的景也辨认不?了。
楼层之下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圣诞节的气氛尚未彻底散去,林浅浅的嘴巴不?自觉哈着气,将玻璃又染上了白雾。
发丝夹在玻璃和脸颊的中间,接乱不?断地摩擦,她的脑袋晕乎乎的,感受到?后颈被手掌轻轻抚摸时,她便转了头。
鹿吟吻过她的唇,唇舌跟她细密纠缠。
分开之际,鹿吟又轻轻在她绯红的蝴蝶骨上落吻。
林浅浅被扶着站起来,脚下踩到?粘腻的一滩水,她被拉远了些,被女人抱着下楼。
“姐,我有点冷……”她埋进鹿吟的怀里,用?她的衣服包裹住自己。
鹿吟给她调好?了水温让她冲澡,自己返回阁楼上清理残迹。
林浅浅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脖颈以及锁骨上的痕迹,觉得鹿吟一定在跟她算账。
因为以前的时候,她也最喜欢在鹿吟身上的这些地方留些红痕,尤其是鹿吟锁骨处的那?颗痣。
这女人还真是记仇。
林浅浅摸了摸自己的左脸,还能?感受到?自己俯身紧贴玻璃时,摩擦到?冰凉又发疼时的感觉。
她擦干了身体,套了件宽大的卫衣便走出?了浴室。
鹿吟从阁楼上下来,看她的穿着皱了皱眉,“穿件裤子去,不?冷吗?”
林浅浅摇摇头,朝着女人跑过去,单条腿挂在她身上,“姐!”
“干嘛?”鹿吟手里拎着从阁楼那?里收下来的垃圾袋,拿远了不?想碰到?林浅浅,“很?脏。”
“夸夸你。”林浅浅凑近她耳边,“你比上次温柔多了。”
鹿吟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强硬地把身上挂着的一条腿扯下来,出?了门扔垃圾。
等到?她再?次回来的时候,就被藏在门后的林浅浅偷袭了。
林浅浅解开女人的衬衫扣子,去找自己昨晚留下的痕迹。
但很?可?惜,她的肌肤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这不?公平!”林浅浅不?满意。
“什么不?公平?”鹿吟若无其事地将扣子重新系好?,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口。
“你昨晚为什么咬我?”林浅浅扯开自己的卫衣领口给鹿吟看。
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而已,上面密密麻麻的印记还没消。
虽然不?疼,但林浅浅想起来的时候难免心痒痒。
鹿吟看了一眼就挪开眼神,“我什么时候咬你了?不?是你自己没轻没重非要往我身上贴?”
林浅浅一直是想到?什么就直接莽了,这会儿?她也想不?出?回答来。
昨晚她最开始跟鹿吟接吻接得好?好?的,后来莫名其妙她就被按在窗户边了。
“你今晚是不?是得让我咬回来?”林浅浅站在她面前,鹿吟往哪去,她就跟到?哪里,把她的视线都夺走。
“行。”鹿吟答应得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