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可不会明白血雾之里的忍者战斗的方式。”尸澄真站在刚刚登场的其他候选人中间,邪笑的看着他。
“好了,神乐,快点把他杀死吧。”他看向眼神游移不定的少年,笑容柔和了几分。
“现在央海局势不定,如果在这个时候火影之子在这里被杀死,我们就能顺利发动战争——”六个人中的一个青年正自作聪明的分析着局势,突然,尸澄真眼神一凌,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红色的剑气突然从旁边的通道杀气满满的射过来,眨眼间便到了尸澄真等人的面前,被惊惧的他们险之又险的狼狈躲过!!
“什么人?!”分析情报的青年趴在水面上,警惕的冲那边吼道。
“这个感觉……难道是?!”神乐看了眼对面的墙上那道深深的砍痕,惊讶的回过头来看着那边。
“切……还知道回来啊,那个混蛋……”博人一瞬间放松了全身的肌肉,按住疼痛的腹部,别过头去,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往那边飘去。
没有人回答青年的问题。一片寂静中,“嗒嗒”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响起,在这之中隐隐的还有乌鸦不详的叫声,阴森又可怖。
与此同时,一股可怕而犀利的杀气,从那个通道突兀的传来,直直的冲向了已经警惕的站起来了的六人!
所有的人,都在一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的那句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
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的响起,像是极寒的坚冰,冻得人瑟瑟发抖。伴随着这句话,一个戴面具的少年,赫然从阴影中出现,狐狸面具明明在微笑,却无端让人感觉那笑容中蕴含着无情又冰冷的嘲讽,宛如微笑的死神,无情而残忍。
——狡猾的家伙。
博人半垂着眼睛,苦苦支撑的理智一步步的崩溃。
——有本事就摘下面具,让我看看,你现在到底是在为了什么而愤怒。
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疲惫感疯狂的从四肢百骸传来。
——即使是作为朋友,你现在,也应该是因为我,漩涡博人,而愤怒的吧。
世界慢慢变得黑暗,视线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黑发少年挥动长刀,化作一道残影冲向敌人的身影。
*
“……人!”
“……博人!”
“……博人!!”
少女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理智归位,金发少年缓缓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头顶上方的佐良娜。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担心着小伙伴的佐良娜松了一口气,转头收拾起自己的简易医疗包。
博人转着头将周围看了一圈,发现这是在某个自己不认识的房间里。意料之中的没有看见那个人,他最后还是看向了黑发少女。她没有回头,却像是已经知道了博人在看他一样,头也不回的说道:“哥哥在水影大人那里。”
博人一愣,手臂用力就想坐起来。
“不要动。”佐良娜转过来就看到他作死的举动,皱着眉制止他。
“不行……我得去看看,那家伙不了解情况……”他挣扎着坐起来,腹部还在隐隐作痛,不过已经好了很多。他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以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的佐良娜。
“……多谢。”他干巴巴的说。
少女哼了一声:“谢我什么,事情都是哥哥解决的,连你也是被他抱到这里来的。我只是帮你包扎了一下。”
她别过头去,心情有些郁闷。眼睛的余光看到少年好像还在试图站起来,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那双蔚蓝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执着。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头疼的按了按额角,受不了的开口道:“哥哥没有受伤,已经把那些人全都制服了,神乐也因为完全没有参与这件事所以没有被追究责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博人愣了愣,抬头看了她一眼,坐回床上,低头沉吟着。
好半晌,他突然开口:“这次事件,算是反叛吧?我们的修学旅行会因此中止吗?”
佐良娜见他终于安分下来,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倒水:“谁知道呢。哥哥应该会和老师们,还有水影大人商量这件事吧。他每天给七代目做助手,应该可以处理这种事了。”
博人沉默了下来,默默接过少女递过来的水,却拿在手里一口也没有喝。
佐良娜抱胸站在他身前,漆黑的眸俯视着他。
“博人,你了解我哥哥吗?”她突然发难。
金发少年紧了紧握着水杯的手,没有说话。
“你明白我哥哥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吗?”
博人咽了咽口水,声音干涩的开口:“……他有提过一些。说是……去过很残酷很肮脏的地方。”
佐良娜惊讶的瞪大了眼,然后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看向窗外,沉吟了一会儿。
“我的哥哥是遗腹子,从小和他的母亲相依为命。”她看着远方,眼神忧伤。
博人蓦地一惊,抬头惊诧的看向她。
“他在十岁的时候被危险的组织掳去,经历了非常痛苦和残忍的人体实验,日复一日的经受折磨和训练,九死一生,又失去了很多重要的家人一样的朋友,历尽艰难才活了下来。”
少女的声音低沉下来,静静地说着自己这近两年的时间慢慢整理出的一切。
博人的心慢慢的坠了下去,呼吸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