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一把把发小的头按下去。
    早就已经明白的事情，现在安慰个头啊。
    、
    下午开了太阳，是冬日难得的艳阳天。
    景光把卧室橱柜里包装过的被褥拿了出来，放在晾衣杆上晒。
    地暖的温度让人昏昏欲睡，稍微打扫了一下。给景光介绍过家里后忍不住躺在客厅的木地板上打哈欠。
    “喜欢在这里睡午觉吗？”景光坐在旁边拿着小时候的游戏机拆开来修，问。
    抱着皮卡丘玩偶缩起来，贴着他的腿点头：“不冷的天把风铃挂出来，听着声音很快就睡着了。”
    而且……
    “这里可以看到妈妈烧饭。”指向客厅对面厨餐厅的拉门，“小的时候……醒来看不到妈妈的话就会哭，所以习惯午觉睡在这里。”
    “那小时候是和妈妈一起睡的？”
    “嗯。不过后来再回来住、就一个人睡了。”抱紧皮卡丘，垂下眼，“经常做噩梦，妈妈已经…不能吓到妈妈。”
    妈妈……
    “妈妈是超级大美人。”吸吸鼻子，翻身仰躺着抬起手，露出笑容，“又温柔又强大，料理编织做衣服都很厉害。写小说成为了知名小说家，还会设计，我的房间就是妈妈设计的哦。什么都学的会，什么都做得到……”
    ———小佑，又睡在这里！都说了会感冒的哦。
    眼前模糊了起来。
    ———小佑，今天想吃什么？妈妈的稿费拿到了～要不要去吃西餐？
    手臂挡在眼前，咬紧牙关。
    被景光轻轻拉住了手。
    “想哭的话就哭吧，”他俯下身，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有我在。”
    ……呜。
    “以前都不会、不会哭的，”抱住他的手臂，把眼泪都蹭上去，“都是…呜、都是光的错呜……”
    “嗯，都是我的错。”景光轻轻抱住我，拍着背脊，“我把佑未气哭了。”
    “呜……”抱紧他。
    “妈妈……”
    ……好想你啊。真的好想你啊。
    “…妈妈…呜…妈妈……”
    、
    顶着红红的眼睛去吃了晚饭，奈美姐姐揍了想调侃的平太哥哥一拳。晚上吃的是豚骨拉面，还有平太哥哥最上手的煎鱼。
    洗过澡从二楼的卫生间里出来，看到景光对着行李箱里的衣服摸下巴。
    卧室的床是小的，现在的我也睡不下，就用来摆东西。窗边是已经晒过铺好的被褥，放着两个枕头，两个人一起睡刚刚好。
    “怎么了？”走到旁边俯下身问。
    “在想明天要穿什么衣服……”
    “妈妈不喜欢黑乎乎的，”坐在被褥上，“平时的就可以啦，光又不会穿颜色很鲜艳的衣服。”
    “不行，”景光认真摇头，“这可是见家长。”
    唔。
    抱着膝盖看着他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行李箱里的灰蓝西装和深灰西装还有两件大衣沉思，渐渐勾起嘴角，忍不住笑出声。
    “灰蓝的。”轻声说，“和今天看到的海一样，妈妈也很喜欢大海的颜色。”
    “那就这套。”景光拿起灰蓝的西装和浅灰大衣挂在衣柜的门上，把其他衣服都收了起来。
    他去了卫生间洗漱。
    缩进被窝里，看着旁边空出来的位置，有些出神。
    ……以前，来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一个人缩在黑暗里，想着妈妈的事，忍着泪水。
    不能哭，因为妈妈会担心。
    但现在不一样了。
    开心地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拿起手机。
    打代码。
    在连接数据库的时候，听到了景光的脚步声，踩在嘎吱嘎吱的地板上。
    “在写作业吗？”
    “保存了。”我说。
    他把灯关掉，慢慢走过来，拉开被子躺下，侧躺着抬手撑着头，伸手把被子拉到我的肩上。
    把文件保存好，退出carnets。
    主屏幕的背景换成了景光穿着警服对镜头敬礼的照片，下巴上有胡子。
    “为什么是这张照片？”景光又靠过来了一点，拿起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他的脸，似乎很无奈的样子。
    “松田先生给的。”笑，指屏幕里景光下巴上的胡子，“这是松田先生画的吧？”
    “是从警察学校毕业那天寄给哥哥的照片啦。”景光把手机还给我，躺进被窝，“松田在上面画了胡子，我觉得挺不错的……佑未觉得呢？”
    “很帅气。”我也缩进被子里，贴到他的腿，“所以后来留胡子的时候就按着这样留了吗？”
    “嗯。”
    面对面躺着，因为被褥的大小，贴的很近，能感觉到景光的呼吸落在脸上。
    伸手摸摸他的脸：“胡子…再留起来吧？”
    现在的样子很帅，留胡子也很帅。
    腰间的手臂紧了一下，“留起来…do的时候又笑出来了怎么办啊。”
    有些郁闷的声音。
    “那、那又没有办法…”脸有些红，“蹭着…真的很痒嘛……我、我忍着，以后不笑了。”
    “噗。”
    景光喷笑，抱紧了我。
    “会留起来的。”他笑着，“也不用忍着……笑出来之前堵住就好了。”
    最后一句话很轻，但靠的这么近，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
    “光…”被轻咬住嘴唇，探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