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凡尘苦难成了他们爱情的具化表现,天下人成了他们真心的血色陪衬,陆理站在云端,看向天上宫阙,她隐隐能看到金光一角,陆理闭眼,待人间事了,她需去那里看看。
    看看是毁灭,还是拯救?毁灭简单,不过消散灵气,天下大同,拯救却要艰难很多,陆理打算看过再做决定,手里的武器,用还是不用,不能草率行事。
    毁灭灵气不过瞬间,可毁灭之后呢?陆理叹气,她不可能随意摁下这样的按钮,要调研,要分析,要翻来覆去,左思右想,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赤刀和飞墨回来的时候,赤刀因穿云的缘故,身上湿漉漉的,这是人间的雨云,所以如此。
    陆理还从妖男那里学到了用灵气聚云的方法,是妖男用来装高深的,被陆理研究个透彻,做成一个小玩具。
    此时她拿出仙云制造机,做出的云朵像棉花糖一样,陆理做出一座云山,人扑在上面,像扑入棉花堆中,更弹性十足,有点像蹦蹦床,飞墨直接玩疯了,变回大熊猫的模样,在云山上玩闹,连和陆理道歉都忘了。
    她还想回头拉赤刀和陆理,但是赤刀已至陆理身边,两人离她不近,她够不着,只能作罢。
    赤刀正在和陆理报告这一天的收获,“主子,我和飞墨在村落靠山脚边发现一户人家,那家我所见男女皆是练家子,底盘很稳,应是和我一样,自小练身段的,我怀疑他们是山匪,一是他们敢独居近山匪居住,二是那女子称呼男子为兰大,主子和五皇子说话时,我在旁听着,那山匪头子也姓兰,虽不知是不是同姓,但还是太过巧合。”
    陆理点点头,赤刀聪敏细心,见微知著,很不错,赤刀看她表情满意中带着赞叹,有些雀跃地说下去,“主子,后来我和飞墨至村落中,和农户搭话,我隐隐发现,他们对山匪并不痛恨,甚至提起的语气中有些感激,所以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赤刀有些紧张,但官府对女子如此不公,她很难相信他们,赤刀看向陆理,一字一句道,“主子,赤刀认为,农户所以忧愁,是五皇子和林传剑剿匪的缘故,农户是向着山匪的。”
    说完她心下有些忐忑,不知此话是否太过大胆,陆理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她点点头,“洪庆帝此人,懦弱无刚,他因一己私情致边关百姓血泪于不顾,更因男女欢爱致家国利益于脑后,他就是个昏头呆脑的傻玩意儿。”
    “这处山匪,我粗看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如今你说,还于百姓有恩,洪庆帝如此死缠烂打,找林传剑,派五皇子,看来,这背后只怕有我们不知的故事。”
    赤刀提议,“主子,要不我去山匪窝探探?”
    正说话,飞墨玩够了,跑来问,“神仙妹妹怎么还没回来?”
    陆理看天边就要沉下的夕阳,取出监测器来,看陆昭似乎在山寨中,陆理笑道,“她去探山匪窝了,正好,我们再听听她的消息。”
    陆昭返程,几人等待几刻,飞墨撒娇卖萌,和陆理道歉,“神仙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都听清楚再玩儿。”
    陆理笑着摇头,“你呀,不知要劳累赤刀几何?”
    赤刀也笑,“主子,平日里劳累倒无事,可我日后办正事,还是不带她了。”
    飞墨气得炸毛,“为何!”
    陆理拿出小梳子给飞墨顺毛,赤刀很淡定,“你伪装太差,今日难度小,你勉强过关,他日生死关头,你定会露馅,拖累我事小,若误主子大事你待如何?”
    飞墨送赤刀一个白眼,趴着任由陆理rua,“不去就不去,我就躺在家里给神仙姐姐摸!”
    说笑间,陆昭匆忙回来,“姐姐,我回来晚了。”
    陆理表示没事,问她,“你去探山匪窝了?”
    陆昭点头,娓娓道来,“无人可见我,我运气好,正好遇上两人骂官兵赞山匪,我想着,不若我便去山匪窝里瞧瞧,没想到这一瞧,竟然遇上了故人。”
    三人齐齐看过来,陆昭并不吊她们胃口,“洪庆帝下旨边关镇守将士不可出击,可敌国兵士会来抢掠,这些将士们一心为国,自然有看不下去的,兰将军夫妻便是如此,兰家老夫人只得一女兰英,兰老将军便假称女儿是男子,传了一身上阵杀敌的本领,勇猛非常,一路高升,还是嫁娶之时才明了女儿身,洪庆帝大怒,可兰家有先帝亲赐的免死金牌,两宫太后也护着,只能放过,仍许兰英在军中,兰英和兰家收养的同袍遗孤成婚,生下一女,名兰姗。”
    陆昭大概说清兰家的情况,不由叹气,她在京城时,也曾羡慕过兰英的恣意,兰姗的地位,兰姗是被当作嫡长子培养的,那是她可望而不可求的,闺中女子谁不羡慕?若能做官大人,谁愿做官夫人?一横之差,天地悬隔。
    陆昭叹口气,她遇陆理,不再羡慕,可是,她再叹口气,“兰老将军和老夫人早几年已经去世,倒是躲过一劫,兰将军夫妻出击敌国勇护百姓,因敌众我寡而战亡,兰家,便只余兰姗一人。”
    陆昭想起山寨中如利剑出鞘的兰姗,逐渐和她记忆中张扬耀眼的兰姗重合,她眼眶微红,“那山匪头子,便是兰姗。”
    陆理想起洪庆帝的污糟事,“洪庆要送兰姗去敌国?”
    陆昭点头,她当时听闻消息,虽自身艰难,还是为兰姗哭了一场,或者说,她为天下女子哭,这些男子折辱人的手段,不过是淫.名.奸.事,好似掀开了女人的裙摆,就打破了女人的尊严,洪庆帝以忠将女赠敌国王,不过是认为如此最能打断兰家的脊梁罢了,可是,脊梁怎会在裙摆之下?兰家的脊梁,在对阵杀敌的刀枪中,在培养独女的心胸里,在保护百姓的孤勇间,独独不在兰家女人的裙摆下。洪庆帝虽贵为帝王,却精神低贱,他才是那个没有脊梁的无骨之蛆,他永远也打不断兰家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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