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哟！”米奇被砸得一呛，抱稳被子后，竟然看着苏凝老脸一红。
苏凝暗暗地翻了个白眼，鼓起嘴巴吹了吹额前的碎发。
......
“你要去哪儿？”接近午夜的时候，看见苏凝准备拉门出去，安妮放下手中的茶叶罐，有些慌张地回过头。
“出去一下。”苏凝含糊地说。
“你要去哪里，可以告诉我吗？”
苏凝打算去找返还大人：在午夜十字路口的电话亭，打电话给返还大人的话，就能找回失去的东西。
告诉她也没什么，苏凝一边拉开门一边说：“去找返还大人。”
“那个都市传说！？”安妮明显知道关于返还大人的传说，声音严厉起来：“不要去！”
脚步一顿，苏凝保持手扶在门上的姿势看着她：“为什么？”
“返还大人实际上是恶灵！非常危险！”
“恶灵？”苏凝想了想，“哦，那关于它的传说是真的吧？”
“可是......”
“是真的就行，我走了，放心我今天晚上会回来的。”
“咔嚓。”
关上门，苏凝顺着楼梯往下走。
他通过楼梯间，不急不缓地下到二楼，来到一楼。
期间耳边始终环绕着许多细细碎碎的声音，自二楼和三楼紧闭的门内而来。
“咯吱——”二楼里面的房门，在苏凝经过后裂开了一条缝。
门后，藏着一只鬼祟的眼睛。
......
站在到小楼外面，苏凝抬头望向门口印着“猫屎房产中介”的牌子，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这栋房子，给苏凝一种处于漩涡中心的感觉。
把安妮和米奇单独留在房子里，真的没事吧？
苏凝对着三楼的窗户喊了一声：“安妮！”
没有人回应他。
“米奇？”他又喊了一声。
“哎！怎么啦？”从窗口探出米奇的头。
“安妮呢？”苏凝松了口气。
“她刚刚进去洗澡了！”
“哦。”苏凝转身挥了挥手，“我走啦！”
“早点回来哦！”
“88。”
......
“唔！唔！”【302】的房间内，吊在房顶的灯光晃了晃，窗口的“米奇”缩回头，脖子以下的不是人类的身体，而是一根有成年人胳膊那么粗的毛茸茸的长足。
安妮和米奇，两人被一只巨大的蜘蛛踩在脚下，大蜘蛛每一根长足的末端都长了一颗人类的头颅，每张脸或年轻或苍老，却都无一例外狞笑着看向被踩在足下的二人。
“唔......唔唔！”被蜘蛛丝封住嘴巴的两人，只能发出破碎而恐惧的呻.吟，无助地望着蜘蛛朝他们低下了头。
......
午夜的十字路口，空无一人。
不知从何时起、不知从何处来的雾气，渐渐弥漫在附近的街口，厚厚的从空中压下来，像是给街道盖了一层白色棉絮。
“请问......”
一名西装革履的上班族站在十字街口，趁高挑的少女经过街口时开口问：“我和我的前妻，我们还能复合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路过街口的少女凝，用眼角瞥了一眼男人，什么也不打算回答地准备路过——
“拜托了！我在进行十字路口的占卜！”上班族男人的语气变得非常激动，“您的回答对我很重要！拜托了小姐！请您回答我！”
苏凝无奈道：“可我也不知道啊。”
“没关系，您按照心情随便回答就可以。”
“还能这样操作？”
“嗯，因为是占卜。”
“好吧。”苏凝轻声道，“会复合的。”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谢谢您！”上班族兴奋得不停自言自语，“都是因为我经常加班冷落了妻子她才会和我离婚的，为了她我换了一个不需要加班的工作，她能够同意和我复合的话就真是太好了......”
——明明只是不靠谱的路人随口的一句回答，上班族竟然信以为真、满心欢喜地离开了。
真是不明白这些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苏凝摇了摇头，目送上班族的背影消失在迷雾里。
附近有好几个十字街口。苏凝刚刚路过一个，没走两分钟，竟然又遇到了一个——
在这个路口，也有一个人向他占卜：“......其实我一直很纠结。”少女甜美的声音透着一股烦闷苦恼，“要不要改文名文案呢？虽然现在用的也很好，但是总感觉和内容不太贴切呢。”
“啊，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刷负，可是改一次又不知道要掉多少头发，唉......”
“改还是不改呢？”
“改吧。”苏凝随口道，“头发什么的，总是会再长的嘛。”
“真的吗？太好了！你同意就好啦！”
“我同意什么？”
“嘻嘻。”女孩儿用怪异的笑声代替了回答。她的脸隐没在雾气中，随着她的脚步慢慢后退，身影也完全消失了。
......
在附近做十字路口占卜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我的恋爱会有结果吗？”
“我今晚能赶完作业吗？”
“我去炸学校会成功吗？”
......
在回答了好几个类似的问题后，苏凝干脆也找了个没有人蹲点的十字路口，打算玩一玩儿这个蛇皮占卜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