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厄斯笑了笑，事情好像没有他预想的那么糟糕。
“父亲，我从小就期待着你的认可，即使你总是对我很冷淡，爱答不理的样子，我心里也依旧向往着成为你的骄傲。”
大公神色未变，仍保持着冷静与警惕。
菲尔厄斯在成为恶魔后也学会了花言巧语。
“后来你告诉我，我是半魔，那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明白了你不喜欢我的原因。”
大公皱眉，这小子在说什么？
他承认自己讨厌过菲尔厄斯一段时间，最大原因就是菲尔厄斯身上的那一半恶魔血脉，
还有一些其他因素不假，但那都是他们那一辈的事情，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魔王也不可能知道。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
“直到去了深渊，我在从魔王那里知道真相。”菲尔厄斯说到这里有些尴尬。
萨缇斯站在他身边当摆件，菲尔厄斯拉住萨缇斯的手，似是在汲取勇气。
今天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菲尔厄斯很大概率只会把这件事憋在心里。
大公更加莫名其妙，什么真相，这小子被魔王忽悠了些什么？
菲尔厄斯鞠了一个90度深躬，态度真诚:“感谢您愿意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你先起来，魔王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大公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
“这个，他说了一些你们的过往，和，我诞生的地方。”
菲尔厄斯有些说不出口，他总不能直接对大公说，感谢您生了我。
以大公的性格，一定会恼羞成怒把他暴揍一顿。
菲尔厄斯这样想着，视线不自觉地扫向大公腹部。
大公察觉到他的目光，登时脸色一黑。
不妙的预感隐隐若现。
第121章 如何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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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混蛋恶魔说了什么, 原话不动地给我重复一遍。”
大公周身散发着浓烈的煞气，目光如刀刃刮骨般扫过，将菲尔厄斯微妙的表情变化收入眼中。
多年累积沉淀的强横气场全部爆发, 气势逼人，甚至盖过了已经成为至圣的菲尔厄斯。
压倒性的威压笼罩在头顶。
气氛冷凝而怪异。
【宿主，魔王说了什么啊？】系统好奇地询问小魅魔。
小魅魔单手托腮, 侧身躺在沙发上啃点心, 桌子上各种糕点瓜果和饮品，都是菲尔厄斯走之前留下的。
该行为的性质和铲屎官离开家, 给喵咪留够猫粮极其相似。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厄尔还是太单纯，魔王的鬼话有几分可信啊。”
以菲尔厄斯的性格，他一定会实话实说, 大公听后心情一定太不美好。
【宿主，你有在听我说话吗？魔王到底说了什么？快点告诉我啊！】来找剧透的系统遭到了无视。
“希望厄尔不会被迁怒, 本体在那里也会护着他。”小魅魔继续自言自语。
【宿主，宿主！】
“啧，本体也就这点作用了，嘎吱嘎吱嘎吱……”
尾巴串起一圈的饼干, 递到嘴边, 尖牙咬断食物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厄尔如今是至圣，实力已经超过大公, 只要不傻站着不还手，大公也拿他也没办法，嘎吱。”
【小心眼子, 小气鬼。】
系统哪儿能还不知道小魅魔是故意晾着它。
小魅魔挖了挖耳朵:“系统, 我听到你小声骂我, 再给你记上一笔。”
他就小心眼怎么了，这个世界上哪有不记仇的恶魔，宽容和大度与恶魔无关，这违背黑暗生物的天性。
系统:狗东西！垃圾宿主，恶魔果然都是坏种！
小魅魔“厄尔那里说道哪了？快转播。”
呦，现在想起本系统来了，
刚想拿乔一下，小魅魔的声音幽幽响起:“系统，你要是丢了一句话没传过来，我回归本体后……”
一语未尽，引人深思。
系统:……
狗逼玩意。
心里愤慨万分，不停地骂骂咧咧，系统还是继续勤勤恳恳地充当着传声筒。
魔王的原话，
菲尔厄斯回忆了一下，发现魔王好像并没有直说大公生了他，虽然他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
说他是搞大别人肚子就跑的渣男，他也不反驳。
这不就是默认。
“你在迟疑些什么。”大公眼神越发危险。
“魔王说，他是我的另一个父亲，并暗示我，按时间算，孕育我的人应该是……”菲尔厄斯说着看了大公一眼。
大公脸色已经由黑转青，阴沉地仿佛能滴墨。
“魔—王—！”
菲尔厄斯毫不怀疑，如果魔王现在在这里，大公一定会将他大卸八块。
萨缇斯完全感受不到气氛的严峻，一开口就出发雷区:“魔王是男的，厄尔有两个父亲，这不符合自然定律，所以大公是女扮男装？”
菲尔厄斯惊奇的发现，萨缇斯提出的这个新思路居然没什么问题。
他好像的确没有见过大公袒露身体。
大公常年穿着严谨，从没有失礼的一面，就算在家中的常服都很保守。
难不成……
他叫了这么多年的父亲，其实才是他母亲。
菲尔厄斯隐晦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地看向大公。
大公气急反笑:“菲尔厄斯，你没长脑子吗，这种蠢话你也信，我教导多年，就教出来你这么一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