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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钟情 第26节

    随着微波炉加热结束的提示音响起,手机再次嗡动。
    [梁砚商:那就先欠着。]
    微波炉里的香味渐渐飘出来,是喻京奈喜欢的糖醋里脊和西蓝花炒虾仁,萦绕在鼻间,让喻京奈的小腹又闹出两声动静。
    肚子在叫嚣,喻京奈盯着手机屏幕,脑袋里想的却是别的。
    上班吻,陪逛街。
    梁砚商进步好大。
    好像真的开始演好老公了。
    第22章 第22章
    吃过午饭后时间已然不早, 喻京奈把手头的事情归置之后便离开了工作室。前段时间温淙也三番五次喊她去按摩,喻京奈因着工作室的事情繁忙尽数推拒。
    这些天她在工作室泡着,时间久了难免肩背酸累。于是, 便赴了这场她拒了许久的约。
    按摩完回家能刚好赶上吃晚餐。
    她们约的地儿是一家高级会所,这儿有个清新好听的名字, 四时小馆。喻京奈刚到,便直接被经理亲自领着去了vip室, 想来是温淙也的意思, 看来她是这里的常客。
    进包厢时, 温淙也已经是换好衣服躺着享受的状态, 屋内光线昏沉, 温淙也昏昏欲睡。
    听着门口的动静,那仿佛被胶黏在一起的眼皮终于撑开了条细缝。温淙也费劲地挪动了下已经瘫软的身体, 往门口看了眼。
    来人的走近让温淙也清醒不少, 她揉了揉眼睛,轻轻打了个哈欠,“你可算来了奈奈, 我以为你要放我鸽子。”
    “答应过你的事我什么时候食言过。”喻京奈坐到她身边, 给自己倒了杯清水喝, 玩笑道:“你倒好, 自己先开始享乐子了,怎么也不关心关心辛辛苦苦工作了大半天的我。”
    “怎么没关心?”温淙也拍拍自己身边的椅子,“不关心你还陪你按摩啊?”
    “得了吧。”喻京奈调侃道:“谁陪谁你自己心里有数。”
    掰扯不过她,温淙也干脆重新一头栽回床里, 开始转移话题, “你快点躺下啦大忙人,这里的技师手法超好!水果拼盘也很甜喔!”
    “……”
    如温淙也所言, 四时小馆按摩技师的手法确实到位,虽然免不了受不住力道的疼痛,不过总体来说还算放松。
    喻京奈眼睛上敷着冰袋,冰凉的温度贴着眼皮,消解不少眼眶的酸涩感,让因为用眼过度而略微浮肿的眼皮舒适许多。
    安静昏暗的空间本就容易滋生困意,喻京奈被倦意扰得眼皮子打架,偏偏温淙也还不放过她,硬是要追问,“所以你和梁砚商到底怎么样了啊,你生扑了?”
    意识已经快被朦胧睡意冲垮,喻京奈耳边话声飘忽,脑子只记住了句末。她也没多考虑,脱口而出,“什么生扑...”喻京奈声音很低,字句已经有些不清楚,“明明是他扑我...”
    温淙也:“......”
    “合着我就说了那么一句话,你们就激情成这样了。”温淙也猛地坐直身体,朝喻京奈转过身来,“你们干柴烈火的样子让我害怕。”
    “......”喻京奈脑海中逐渐对干柴烈火这四个字有了具象化的浮现,是男人粗粝的指腹,也是温热的吮吸,心尖忽的一酥,“你少瞎想,只有干柴没有烈火,梁砚商就是个木头。”
    温淙也笑,“木头怎么了,能让你开心的木头就是好木头。”
    这话喻京奈倒是赞同,昨天那一出之后,梁砚商好像是有所改善,无论如何这婚是结了,至少得让她过得舒坦才行。
    “对了。”温淙也捏捏喻京奈的胳膊,“你们七夕怎么过?要不要我给你支支招呀?”
    喻京奈佯装嫌弃地拍开她的手,“你怎么和姜姜一个样儿,都问这个问题,七夕能干嘛,当然在家睡觉了。”
    话音落下,喻京奈隐约察觉出些不对劲,她把眼皮上的冰袋摘下来,一睁眼,果然见温淙也的眉毛已经挑到九霄云外,她手臂撑起身体赶忙解释,“我一个人在家睡觉!”
    “你这么着急干嘛,我有说什么吗?”温淙也耸耸肩。
    就知道她不安好心,喻京奈重新跌回沙发里,“算了吧,我俩都
    忙着呢,平时演一演得了,谁有功夫专门过那节日啊,真当我们过家家啊。”
    温淙也用食指从眉毛上向下画了条竖线,一张流汗无语脸,“这么敷衍,过家家都比你们正经。”
    “喔。”喻京奈无所谓,“我到觉得现在这样挺不错,本来我们也没感情,他努力当个好老公对我好,我还是过我的逍遥日子,两家人面子里子也都过得去,不考虑别的各取所需,有利于婚姻的可持续发展。”
    对这套说辞,温淙也毒辣点评,“听起来像合作关系。”
    “合作关系比感情关系更稳定。”喻京奈口吻轻松,“因为有利可图。”
    温淙也翻个白眼,“歪理邪说。”
    “管他有多歪有多邪,管用不就成了。”
    “管哪门子用。”
    “管让我开心让他也开心的用呀。”喻京奈活络了下刚才被着重按着的肩膀,想了想,“毕竟我挑了那么久,只觉得梁砚商勉强配得上我。”
    温淙也:“……”
    “算了,懒得管你,你开心就好。”按摩结束,技师离开包厢,屋内只剩下她们二人,温淙也咬了口西瓜,歪七扭八窝在床里,说起了别的,“方卓这些日子可不见踪影了,是你干的吗?”
    “我能干什么,他死了都和我没关系。”喻京奈想起他就烦,自然也没什么好话。
    “平常哪儿都有这个方卓,这段时间和人间蒸发似的,我以为是你出的手。”
    “他还犯不着我费这么大心力。”喻京奈坐起来,“可能是觉得丢脸了不想露面?那不正好,省得出来碍眼了。”
    想到那天方卓被踢下水的样子,温淙也就忍不住笑,“也是,我要是他,高低要躲个三年五载的。”
    两个人一见面就没个完,没注意时间,这一聊就聊了个把小时,喻京奈和温淙也从包厢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明显暗了下来。
    然而结伴走到一半,温淙也突然停下,“我这脑子。”她敲了下额头,“我就说手上怎么空荡荡的没安全感,我包落房间里了。”
    “奈奈,你等我下,几步路也不远,我马上回来。”
    “记得把脑子也带回来。”
    “......”温淙也朝她做了个鬼脸。
    看着温淙也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喻京奈想着去边上的休息区沙发坐会儿,然而步子还没抬起来,突然有人叫她名字。
    “奈奈!”
    闻声回头,喻京奈看见兴致冲冲奔向她的蒋则临。淡蓝色牛仔衬衫,西装裤,远远过来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
    而此刻正厅上方包间,一整面环形落地玻璃窗,单面可视。
    梁砚商靠坐着沙发,双手合拢搭在腿上,抬眼看向眼前在台球桌边徘徊的谢辛楼和宴逐青,淡漠面孔看不出情绪,不过显然兴致不高。
    最后一颗球毫无意外地滚入球带,谢辛楼姿态懒散,无视宴逐青叫嚣再来一局的哀嚎,从容收了球杆。
    “好不容易喊你出来一次,怎么连球杆都不碰一下。”谢辛楼走向梁砚商,随手解开袖口,把衬衫袖子挽到小臂处,“又没占用多少你的上班时间,出来喝口茶而已。”
    边说着,拎起面前茶桌上的茶壶给梁砚商倒了杯。
    若不是中午和人吃饭的时候碰巧和谢辛楼撞上,换做平常,梁砚商极少会把时间花在娱乐会所里,看谢辛楼装模作样,他毫不留情拆穿,“正经的茶楼没见你去过,偏要来这种地方喝。”
    “怎么不正经了,你可别给我扣帽子。”谢辛楼笑了声,“我老婆喜欢我洁身自好。”
    梁砚商:“......”
    袅袅茶香还未溢散多远,旁边冒出来的手把给梁砚商的那杯茶夺过去,一饮而尽,“谁问你了谢辛楼,你闲的没事儿干到台球桌上浪什么。”
    “我乐意。”谢辛楼往沙发上一座,看着宴逐青,“你输了,记得请客吃饭。”
    宴逐青懒得搭理他这发春样子,估计是那喻京熹最近给了他点好脸色,他那后面的尾巴都快摇到天上去了。
    “还是沈岱有本事,知道你找人打球准没好事儿,干脆不来。”宴逐青扯开领带,拉了把椅子坐,“看来人多点心眼子还是有大用。”
    说完,宴逐青的画锋又转向梁砚商,“还是你稳重,结婚后没他那么讨人嫌。”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感情不怎么样。”谢辛楼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双肘撑在膝盖上,身体微弓,抬眼看着梁砚商,“说说,奈奈是不是懒得搭理你?”
    没等梁砚商开口,谢辛楼自问自答:“不搭理你也正常,毕竟你看着就没什么情调。”
    “......”
    一句话,让梁砚商想起喻京奈对自己的控诉,眉心微蹙一瞬又恢复正常。刚想说什么,又沉默下来,片刻,面无表情反问,“什么才算有情调?”
    梁砚商今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对昨夜进行了详细复盘。让喻京奈有了不好的感受,是需要反省的。难为喻京奈主动开口,想来也是自己做得太过差劲。
    对于如何成为一位好的伴侣,梁砚商一无所知,更是有些自责。上班吻,是他苦思冥想的结果。
    他一本正经地问不太正经的话。
    问题一出,谢辛楼和宴逐青都是一愣。
    宴逐青八卦着,“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你也有问这种问题的时候。”
    “看来奈奈不太好哄啊,让您都伤脑筋。”谢辛楼调侃地笑出声,有点意外梁砚商的反应。
    还真是昏头了,指望他们能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某个重复的字眼刺进耳中,梁砚商眉心微不可查地为动了下,不过没再接话,专注泡他的茶。
    然而他们显然不想轻易放过这个话题,宴逐青道:“我还真挺好奇的,你怎么就和喻家那位悄没声就结了。”
    “之前我都没见过奈奈。”谢辛楼回忆着,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你就更没见过了。”
    尾音未消,梁砚商忽而看了谢辛楼一眼,神色不明,不过又很快收回视线。他简单给出理由,声线平稳淡漠,“家里安排,她合适。”
    “你怎么就知道你合适奈奈?”谢辛楼笑容玩味,“在人奈奈身后排队等着的能绕京市三圈,年轻力壮什么类型的不能有,偏偏就你合适?”
    话音落下,梁砚商放下茶杯,再次抬眼看过去。
    “你和她关系很好?”
    冷不丁一句问话,让谢辛楼有点莫名其妙,“一般。”
    梁砚商目光极静,声音没什么温度,“那你乱叫什么「奈奈」。”
    “......”
    “......”
    第23章 第23章
    细数和梁砚商认识的这么些年, 谢辛楼没有一次像此刻觉得他这么幽默过,幽默到让一向笑点不低的他都忍不住笑出来。
    冷笑,或者皮笑肉不笑。
    “论起辈分, 奈奈也算是我的妹妹,我随她姐的称呼, 怎么就不能喊一嗓子了。”谢辛楼的手臂往身后沙发靠背一搭,姿态散漫没个正形, “奈奈还没介意, 你到先介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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