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然,“我知道啊,这是个开关,之前这只小熊会唱歌,不过后来按钮被我弄坏了,现在唱不了了,只能当个靠枕用。”
安凝清迅速的把熊衣裳给扒下来,熊身上的衣服有一股淡淡的洗衣液香味,还是熏衣草的。谢安然不知道她做什么,惊讶道,“你没事扒人家衣服干嘛,安凝清,没想到你有这个爱好,之前我的衣服果然是你脱的吧。”
安凝清,“……”
她没理会谢安然大惊小怪,手指一寸寸的顺着开关按钮摸过去,她做这事时专注又耐心,像做很正经的事,“这熊谁给你买的?”
谢安然歪头想了下,“时间有点久了,我大哥吧,他每次惹我生气就会送我礼物。”
安凝清突然问,“我可以拆了它吗?”
谢安然明显愣住。
“如果你实在喜欢的话,我就轻点拆,之后再缝起来。”
“倒也没必要。”
主要是她用习惯了,有一次去夏令营没带上这只熊,搞得她两晚没睡好,还以为是枕头的缘故,后来又有一次外出带上枕头也睡不好……
所以这只熊就一直被留在床上了。
“不过,我没了这只熊睡不好,所以你要赔我。”
“好。”
一盘安神香搞不定,就两盘,三盘。
也许还可以先出厂安神香。
谢安然见她答应的非常爽快,积极的给她找来了剪刀,激动的催促她,“用剪刀拆,快。”
安凝清看了她一眼,拆熊还特别有技巧,用剪刀挑开缝线地方,像剥皮一样一点点扒开来,熊肚子里塞了不少棉花,一团团的。
谢安然在旁边欣赏她拆卸行动,觉得光这动作看上去都特别优雅,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咦,好恶心,这些都是什么,别告诉我这是虫子啊。”
棉花团里出现了许多黑的、黄的颗粒。
安凝清捧着它们往桌上撒撒,撒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
谢安然一想到自己抱着熊睡了好几年,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啊啊谢宣泽这个狗东西。”她立即掏出电话来,给谢宣泽打电话。
安凝清则趁她转过去时,用纸将其中一部分包起来。
不出意外,这些应该是致谢三小姐躁狂的因子了。
安凝清第一次给谢安然把脉就感觉她气血翻涌的厉害,火气旺盛,精神过于亢奋了。
谢宣泽正在开会,突然接到自己妹妹的电话,立即对在场的人做了个暂停手势,他开心的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谢安然已经劈头盖脸的把谢宣泽骂得狗血喷头。
“然然,等一下,你说什么熊?”
“你少给我装傻了,你之前不是给我赔礼道歉送了我一只大熊,我拿来当睡枕,你知道今天从这只熊里面掉出来多少虫子,太恶心了。”
“哥哥怎么会送不干不净的东西给你,所有毛茸茸的东西哥哥都有仔细检查过的。”
“哼,等着我发图。”
谢安然利索的挂了谢宣泽电话,立即打开摄像头拍罪证给他,让他无话可说。
谢宣泽一点开图,皱眉深皱,这些虫子竟真是从熊肚子里调出来的。
不过,他什么时候送过熊给妹妹了?
他送了不少毛茸茸的玩偶,兔子,乌龟,猴子等等,唯独他觉得熊这气质,不适合软糯的妹妹……
就在他绞尽脑汁的想时,脑子里突然有一段记忆从角落里被翻了出来。
“又和然然吵架了,然然哄哄就好了,刚好我买了这个,毛茸茸的玩偶她最喜欢,你拿去就说你送她的礼物,她肯定很喜欢。”
“她喜欢这个?”
“试试,反正她哭了,得哄。”
……
谢宣泽猛拍了下桌子,想起来了。
“这些是什么?”
“几种药。”
谢安然震惊了,她刚才一直以为是一窝虫子,早餐都在胃里面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安凝清,你别骗我,确定这些不是虫卵什么的东西?”
“药材我还是能辨识出来的。”
一想到安凝清妙手回春的本事,谢安然信了,迈着小步一寸寸的挪到了桌前,她捻起一颗黑乎乎的比豆子还小的东西,“这是什么?”
安凝清,“小汗淋草,可清热解毒,通经、止血。”
谢安然狐疑的看着她,“这药这么好?”
安凝清紧抿了下唇,突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单独用的确有这些功效,但搭配起来的用途各异,不能乱用。”
“这又是什么?”
“米囊花。”
“有什么作用?”
致幻,上瘾,有毒。
安凝清突然拽住了那只手,“三小姐,你这熊怕是装不回去了,要不我赔你一个,现在去商场挑一个,你今晚还能抱着入睡。”
还睡!!!
她光是想到自己抱着这些睡了好几年,就很反胃。
谢安然把头差点摇成了拨浪鼓,“赔我一个就算了,不过如果你愿意留下多陪我几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她反手勾了下安凝清的掌心。
安凝清立即丢开她的手,“让阿姨进来收拾,既然不要了,就全部丢掉。”
说完,她就径直下楼。
谢安然叫来了打扫卫生的阿姨,把那破布娃娃和桌子上一堆果子,她抓了一把留在抽屉,其余的全由阿姨丢进了垃圾桶里。